藤原家族位于东京郊区的本家, 不似迹部本家西方式的华丽, 而是透着浓浓的中国古典气息,几乎就是中国故宫的缩小版——虽然说缩小,其实也没缩小到哪儿去。
据说, 建这座庄园的藤原家先祖,身上拥有着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从小在中国北京长大,对中国文化的痴迷, 促使他建造了这座高贵又典雅的中国风建筑。
藤原本家是依山而建, 庄园里的道路繁杂至极,而且在哪个地方工作的仆人,就只知道那个地方的路怎么走, 到别处去还是会迷路。
本家的地下通道也极为繁复, 每代家主都要在上任之前,在地下通道里住上一个月, 以便对那里了如指掌。
此时, 藤原家族本家的地下暗房里,玄隐正一语不发的坐在房屋中间的椅子上,他的身后站着数十名黑衣保镖,有着一头褐色长发的西蒙正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他的身边, 是他已经头发花白的父母,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妻子和两个只有十几岁的儿女。
此时,那两个无辜的少年, 正惊恐又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害怕的抓紧了父亲的衣角。
“少,少主,求求您放了我的孩子吧!您杀了我吧!求求您放了他们!”在骇人的寂静下,西蒙终于忍不住了,哭着想爬到玄隐的脚下,却被一名保镖给一脚踹了回去。
“西蒙,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呢……还是,你以为,不会被我发现?”玄隐的身上依旧穿着白天的那套西服,却丝毫没有了那时的阳光,阴冷的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
“少主,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的家人吧!他们什么事都不知道啊!”西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可是……在我得到的资料里,除了你的两个孩子,你的父母和妻子,好像都知道你做的事呢!”玄隐淡淡的笑着,优雅而高贵,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西蒙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而旁边,他的父母和妻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西蒙,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玄隐优雅的双腿交叠:“我真是没想到,我也会有识人不明的那一天呢!”
西蒙的眼里此时满是绝望,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求情:“少主,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给我留下一条血脉吧!”
“西蒙,你忘了藤原财阀的第三条规定了?”玄隐淡淡的勾起了唇角:“对待任何敌人,都必须斩草除根!”
西蒙的脸色煞白,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西蒙,你知道,你这样做,让藤原财阀蒙受了多大的损失吗?”玄隐的脸上依旧带笑,眼底却是杀意弥漫:“你这样做,害的藤原财阀在法国几十年打下的江山付之东流,害的藤原财阀一共损失了上万亿欧元……”
“少主,属下知错了……”西蒙的声音颤抖的几乎听不清。
“不过,对于无辜的的人,我是不会让他们受很多苦的。”玄隐挥手招来四名保镖,用下巴指了指那两个已经快昏过去的少年:“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让那几个保镖要了那两个少年的命。
“是,少主!”四名黑衣保镖训练有素,面无表情的拉起了那两个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少年,毫不犹豫的向门外走去。而其余几个保镖,则眼疾手快的制住了西蒙和其妻子,父母的动作。
四名保镖把两个少年拉到了另一间屋子里,不顾他们求饶,惊恐的神色,冷冷的掏出手枪,两颗小小的,冰冷的子弹,分别穿透了两个人的太阳穴。霎时,两朵如花般的生命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把西蒙丢进万蛇洞吧,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了。”玄隐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也不想再继续跟西蒙纠缠下去了,淡淡的开口:“把另外三人,扔进鳄鱼池。”
“是,少主!”
可能不会有人想到,世界第一大恐怖组织——黑暗帝国的总部,就设在藤原家族的本家后院里。
本家后院,除了当家家主以外,只有拿到令牌的人才可以进去,否则,靠近那儿三米之内,就会被尽守职责的保镖一枪打死。
被扔进万蛇洞,那是对人最大的惩罚了——那些蛇都没有毒,而且都很小,可能你在那儿呆上好几天都不会死,只能眼睁睁的忍受着滑腻腻的蛇身在你身上爬动的恶心感觉。
不过被扔进鳄鱼池就相对来讲好很多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根本就没什么感觉,就命归西天了。当然,运气不好的,甚至会活生生的被痛死。
出了暗房,玄隐瞥了一眼手表上已经指到了一点钟的时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在法国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两夜没睡了,回来时只在飞机上睡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又熬得那么晚……身体可能会吃不消啊。
“明天上午帮我去冰帝请假。”玄隐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大步向卧室走去。
“是,少主!”
一座略显破旧的寺庙门口,刻着“越前”这两个字,可能没有人会想到,曾经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越前南次郎”会住在这儿。
“老爸,你是不是认识藤原家的家主?”龙马正吃着面包片,突然就冒出来了一句——昨天晚上他忘了这件事情了,刚才才想起来。
“藤原家的家主?!”越前南次郎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向龙马:“是……藤原玄隐吗?”
“你真的认识?!”这下轮到龙马惊讶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当年,那小子还是我的小师弟呢!”越前南次郎得意的扬起了头:“他是我师父最小的一个弟子,他拜师的时候,正好是我退出网坛的第三年,而且当年,我还充当了他半个师父呢!”
“真的假的?!”龙马瞪大了他那双圆滚滚的猫眼:“你退出网坛的第三年……是藤原君五岁的时候?不过我小时候怎么没见过他啊?”
“他又没去过我们家,你怎么会见到他?”越前南次郎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那时,我都是每个周末去藤原家在美国的别墅教那小子网球的,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子的网球天赋可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越前南次郎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感叹的开口。
“有那么夸张吗?”龙马有些不服气和怀疑。
“可能我都是说假了呢!”越前南次郎的眼里多了几丝怀念之色:“那时,那小子六岁的时候,就能从我的手里拿到四分了,八岁的时候就能以7:5的成绩打败我……对了,那小子的二刀流,用的比我还好!”
“不会吧……”闻言,龙马想起了自己到现在还只能在这老头子手里偶尔拿到四五分的悲惨经历,不禁有些愤愤不平——造物主真是不公平哪!
“嘛,那小子还是会给我两分面子的。”越前南次郎瞥了龙马一眼:“你有空可以去找他切磋切磋,就说是我叫的!”
“等我赢了你再说吧!”龙马郁闷的翻了个白眼,背起网球袋就往门外走。
“哎,你早餐还没吃完呢!”越前南次郎连忙放下报纸叫道,露出了报纸里的美女画报。
“不吃了!”龙马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真是任性的青少年啊!”越前南次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脑海里不经意的浮现出了尘封多年的记忆——豪华的网球场上,精致如洋娃娃般可爱漂亮的小男孩拿着球拍,奋力的追逐着那颗黄色的小球,眼神坚定,目光凌厉,那一刻,只不过才六岁的孩子,竟给了人一种君临天下之感!
那时,那个小男孩曾骄傲的对自己说:“越前君,我一定会打破你在网球界的记录的!十年之后,我会是新的世界冠军!”
那个时候,自己不忍心告诉那个正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小男孩——藤原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将与网坛无缘。
果然,在那个小男孩八岁那年,因为他母亲的意外病逝,那个曾经还带着几丝天真的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原本清凉如水的眸子里多了仇恨与野心。那天的夜里,他在跟自己打完一场后,亲手烧掉了那个陪伴了他整整三年的网球拍。从那天夜里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那个小师弟了,后来也去找过他,却听说他在第二天的凌晨就回到了日本。
想着他那个名义上的小师弟,实际上的徒弟的遭遇,越前南次郎忍不住惋惜的摇了摇头——要是那个孩子能进军网坛,现在不知道都拿了多少个世界冠军了呢!
“南次郎……”柔和好听却又隐隐的带着几丝危险地女声在越前南次郎的耳边响起,把他从过去的思维中拉了出来。
“有事吗?”越前南次郎疑惑的看着咬牙切齿的越前伦子,半天还没回过神来。
“南次郎,这些书好看吗?嗯?”越前伦子的声音越发的轻柔。
越前南次郎愣了一下,猛然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的比基尼美女画报被他的妻子发现了……
“啊!不要打我啊!”越前南次郎腾地跳了起来,狼狈的躲闪着身后不时飞过来的物品。
越前家的一天,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