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咱们现在答应何进,反而更加有利了?”袁绍惊奇的看着曹操,说话也有几分颤抖了。
前面说过袁绍就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一听有好处,心里哪能不兴奋。当然也不是说曹操有多聪明,袁绍手底下就没一个学问比的上曹操的,不过袁绍手底下的人,毕竟是站在一个客观角度上来出谋划策。而曹操显然就是当事人了。至于袁绍为何考虑的不急曹操,这事都不必废话。要是曹操比不上袁绍,怎么可能灭了袁绍。估计这事就反过来了吧?
曹操笑着点点头:“若是大事可成,我一定会助本初一臂之力的。”
从一个宦官子弟,一路走来,曹操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反而博取了大好的名声,就是因为一直以来曹操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现在的曹操无论声望,实力,还有后台都远远不如袁绍。所以就是成了大事,曹操也不会,当然确切的说是不敢跟袁绍抢功劳。既然不敢抢,曹操索性当起了好人,主动将功劳让给袁绍。
好人呐,袁绍一听这话,差点感动的哭了:“孟德,若绍有他日,必定不会忘记孟德的鼎力相助。”
曹操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袁绍虽然是个庶出,可他毕竟是袁家的长子,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袁绍比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袁术强多了。如果说袁绍在政治是有点短路,那他弟弟袁术就是个白痴,脑残了。
“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这时候袁绍觉得曹操太可爱了,出谋划策不说,手底下还有五千新军,简直就是个免费劳动力啊。自己一张空头支票就把他搞定了!
“静观其变,现在何进虽然不把咱们当心腹了,可行动的时候肯定会通知咱们的,咱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安排。”
“孟德所言极是,如此,今日美酒美人,我二人何不畅快一下?”
曹操一听袁绍的话差点背过气去,感情这小子要玩三批?老子好色不假,可没你那么重的口味。
再说床上那天仙般的美人叫你这猪拱了岂不是浪费?
曹操摇摇头:“事值紧要,咱们还是谨慎行事吧!”
既然不想叫你这猪浪费了美人,那还是赶明儿,我自己来享用吧。曹操找了个借口就把袁绍龌龊的心思给搪塞了回去。
袁绍心里一缩,还是认为曹操说的对,大事当前,还是少生枝节为妙。
“亏孟德提醒,不然险些因小失大!”袁绍感叹了一句。
曹操心里又把他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若不是自己实力不济,岂能将安邦定国的功劳让给你?
随后曹操将花玉儿弄醒,借口她不胜酒力,将她昏睡过去事事搪塞了过去。至于花玉儿信不信,曹操管不着,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
历史上的十常侍实际上是十二个人,所说的十常侍仅仅是个统称而已,他们都曾经担任过中常侍,前期灵帝在位时,张让的权利最大。其中灵帝戏称他做让父就可见一斑了。
到了后期,新军建立之后,小黄门骞赛的权柄扶摇直上。枪杆子里出政权嘛,可以理解!
新军上军校尉,总领西苑八校尉军事,骞赛的权利一时无二,就连何进都有点畏惧了。当然西苑八校的建立就是为了分化和对抗何进而建立的,要是对他没威慑,灵帝直接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不过灵帝一死,骞硕的处境其实就跟天眼组织的境地差不多,面临着没后台的尴尬处境。
由于他是宦官,党人士族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所以他跟党人士族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西苑八校尉的建立就是为了对抗何进,灵帝还活着的时候,他仗着后台大老板硬,也没少给何进难堪。不用说,何进想杀他估计都快想疯了。何进这边也不可能了!唯一能投靠的也就是董太后了。
而董太后虽然在后宫权利大,可手底下没兵啊!俩人就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了。至于激情估计不大可能,骞赛一个太监,想玩的话,得下辈子重新长一个了。
董太后对刘辩喜爱尤佳,常常跟灵帝说刘辩的好处,灵帝也觉得这个儿子虽然小了些,可绝对够聪明,打算自己死了之后把皇位传给他。不过当时何进实力太大了,想杀何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建立了西苑新军,打算慢慢削弱了何进,等时机成熟了,再把何进给收拾了。不过他命不好,没等他收拾了何进,他自己死了。还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
“骞硕,你给哀家拿个主意,现在哀家该如何是好啊!”董太后今年也就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由于保养的好,就跟四十岁差不多,这几日愁的两鬓白发都出来了。
“太后,奴才以为必除何进。只要何进一死,他的实力也就瞬间瓦解了!”别看骞硕此时手握重兵,他一个传禀皇命的小黄门,别说上沙场,估计鸡都没杀过两三只。遇到这么大的事,他心里也紧张。
“哀家何尝不知道杀何进,只是何进哪有那么好杀?”董太后长叹了一声,哀怨的说道。
“奴才最近圈养了一批死士,只要能将何进骗进宫中,奴才就有把握将他杀死!”
董太后眼睛一亮:“果真?”
没杀死何进之前,骞硕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杀死啊!不过为了增加董太后的决心,骞硕咬咬牙:“果真!我那些死士,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董太后见骞硕如此肯定,脸上多了几分喜色,随即眉头又是一紧:“现在何进小心的很,即使见那个jian人,也叫他弟弟进宫。想来要骗他进宫很难!”
难也得骗啊!骞硕心里哀叹了一句:“太后不如假意妥协,随了那何进的意。就说具体要他进宫详谈,何进就是起疑,也不得不进宫。”
董太后沉吟了一下,觉得骞硕此计可行:“那就依你的办法去做吧!”
骞硕领命告退而去,回到自己的居所,骞赛立即招来自己的司马潘隐,教他说法去请何进。
潘隐早年就跟何进有旧,不过后来西园新军成立,在灵帝的任命下做了骞硕的司马,总管上军的粮草后勤。由于他能力很强,也很快得到了骞硕的赏识,将他纳为心腹。不过潘隐这人虽然碍于皇明对上军的后勤兢兢业业,可实则恨透了这帮谗佞的宦官。当然潘隐是聪明人,知道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对骞硕也是恭恭敬敬,可这一次当他知道骞硕要杀何进,欲废长立幼,打算立皇子刘协为皇帝,登时就吓了一身冷汗。心道,万万不能让这帮阉人成事。
领了骞硕的命令,潘仁不动声色的来到了何进的将军府。何进本来在后堂跟一些谋士商议这次局势的变化和对策,一听潘隐来了。眉头就皱了起来,虽然二人关系以前不错。可后来潘仁做了上军司马之后,潘仁就开始慢慢疏远他了。他搞不懂潘隐的心思,只以为潘隐是个见利忘义的人。所以一气之下,也就跟他彻底绝交。这一次突然造访,难道意味着要发生什么事了?
“去请潘司马前厅,我随后就来!”虽然猜不透潘隐的来意,看在往年的交情上,见他一见也是礼貌。
家奴很快将潘隐请到了前厅,何进还没有出来,潘隐就站在大厅中央打量起这大将军府的会客前厅。不得不说何进这个杀猪的屠夫,虽然没文化,又被士子大夫们鄙夷,可还是想附庸风雅的。
会客前厅中,古玩玉器多不胜数,绢帛书画也尽是名家所做。其中大厅的最中央就是何进的一副肖像画,画中的何进胯下一匹白马做奔腾状,画中的何进,一手扬鞭,一手持刀,好不威武。
看到这幅画潘隐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何进其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看似是一个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将军,实则仗着何皇后上位的一个屠夫。猪不知杀了多少。可这战场吗?还真是一次没有上过!
这幅画到底是歌颂何进的威武,还是讽刺他这个大将军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潘隐走近一看署名,居然是何进自己所画。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何进也从后堂转了出来,看到潘隐对着自己的自画像笑,眉头皱的更紧了:“潘司马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二人是故交,何进不称呼潘隐的名或者是字,而是称呼其官职,就有点生疏和讽刺的味道了。
潘隐知道这是何进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也不见怪,莞尔一笑:“大将军!见教不敢当,不过我却是救你性命的!”
说完潘隐就有点玩味的看着何进,看他如何表情。
果然,何进闻言脸色当即大变。他知道潘隐这人素来严肃,从来不跟他开玩笑。说来救他性命,八成假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