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到乔姨娘在病榻上受得皮包骨头,又打听了乔姨娘这些时日受了多少折磨,更是落泪不止。若非顾忌二夫人怀了身孕,早就把她关进祠堂跪着了。
二爷回来以后,听说了以后,愈加心疼乔姨娘。二夫人以为二爷只是一时生气,只要她生下二爷的嫡长子,那二爷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在她眼里乔姨娘不过是个妾室而已,哪怕是贵妾,也是个妾啊,她这个当主母的,自然可以随意拿捏,二爷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儿磨灭了他们的夫妻情分。
二夫人想的好,谁知到了分娩之际,生下的却是个闺女。而二爷自打知道乔姨娘从二夫人那里受了委屈起,就厌弃了正妻,见她生了个闺女,以后也算是有血脉傍身了,自此不再踏入她房里。
二夫人坐了月子,就被关进了祠堂,连长女的满月酒都没露面。
康三夫人知道怕是镇国公府出了事,好一番打听,才知道自家闺女做了什么事。
当初二夫人弄掉了乔姨娘的孩子,那是证据确凿,老夫人亲眼所见,若非乔姨娘求情,二爷当即就把她休了。她不知悔改,仗着怀孕之际,把乔姨娘磋磨的命都要没了,老夫人哪能再忍这一口气。
康三夫人求情,乔姨娘也求情,说看在二爷嫡长女雯姐儿的份上,留二夫人在府上吧。最后老夫人开恩,让三夫人留下了。
乔姨娘病了那一场,修养几个月,却在一年后,生下了二爷的长子,之后又陆续生了两子两女。乔姨娘除了没个正室的名分,其他也不差什么了,但是她愈加恭顺,对主母和孩子的教导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二夫人不能把气发在乔姨娘身上,正好三夫人说了一句她生不出儿子,两人打了一架,最后以三夫人失败而告终。自此,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
盛夏听了这些旧事,忍不住咋舌。
她这个二伯母还真是个没脑子的,怪不得能跟她嫡母斗的火热。
邱氏除了生了儿子这一条比过了康氏,也是因为其霸道暴躁的性子没能得夫君的心。
两个火药碰到一块,炸的噼里哗啦的,想想就觉得解气!
听完了这些小道消息,春花在盛夏的心里,也多了几分信任。
而春花总觉得这个并不受宠的五姑娘,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可是仔细看看,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同。
春花敛了心神,又扶着盛夏回了房间,侍候她安寝。
而盛夏在睡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赚大把的银子,然后在镇国公府好好活着!
第二天一大早,盛夏还没睡醒,就被吵醒了。
她一脸不悦的看着跪在跟前的两个丫头,气的肺都要炸了。
扰人好梦,跟掘人祖坟一样缺德,她之前都是高强度的脑力工作者,在现代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睡不好觉,猝死了……
喵的,竟然敢打扰她睡觉,如果说不出个好歹,她非得剁了她们不可!
春花见盛夏的脸色不佳,立马开口道:“姑娘,香紫和绛冬硬闯进来,非要见姑娘,奴婢拦了没拦住……”
盛夏在半睡半醒中,自然是听到了动静,知道春花没说假话。
盛夏转头看着底下站着的谁也不服气谁的丫鬟,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们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我把你们送给祖父处置!”
“姑娘,绛冬偷我的簪子,那是大姑娘赏赐给奴婢的,对奴婢来说意义非凡,谁知我今儿怎么都找不到,却在她房里翻了出来!”
“二姑娘赏赐给我的簪子比你当成宝贝的簪子成色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我何必多此一举动你的簪子。有些人眼皮子浅,自己偷了东西,还赖在我头上,我可没这么不要脸。”
绛冬说到这里,转头跪在地上,道:“请五姑娘明鉴。”
二夫人所出的嫡女按照府上的排行,被称为大姑娘,世子夫人清河郡主先生了嫡子,后生的嫡女,排行第二。府上的三姑娘是二爷的妾室乔姨娘所出,四姑娘是大爷的妾室所出。
香紫是二夫人的人,绛冬却是大夫人的人,春花怕盛夏不知道,还小声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