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如果两人发生关系,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下半身该会酸痛,身上也该有痕迹的,她抬起手臂检查,然后又朝毯子下面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
她脸一沉,两眼瞪的圆圆的,低吼:“顾长欢,你骗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没有,你看这里!”顾长欢指着毛毯的红点,“这就是证据!”
这是牛小花的落红吗?可是,怎么可能,竟然一点感觉都没的!夏玲玲伸手去刮那红点,指甲里沾了些干掉的血屑子,她抬眼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在毯子上蹭掉。
“不可能的,我一定感觉都没,你不要骗我!”夏玲玲不停摇头,口气却少了之前的笃定。
顾长欢咳嗽一声,解释道:“许是昨晚本王帮你擦过药的原因,那药效果挺好,是宫里的贡品!”
夏玲玲截住他的话,喝道:“下流!”
“本王也是为你好,毕竟是第一次,怕你受不住,所以……”
“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话!”夏玲玲接受不了两人发生关系的现实,特别又是在她主动的情况下,天,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见她怒火飙升,顾长欢怕真惹恼了她,忙床穿上衣服,钻到马车外。他和多福并坐在外面,直到正午时分到达山脚下的村庄,他才再次进车厢。
夏玲玲背靠车厢坐着,双臂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鞋尖发呆。
顾长欢蹲在她身边,道:“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本王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让她误会两人有了夫妻关系,她成了他的人,该是不会再有和萧紫阳在一起的念头了。
夏玲玲不明所以的抬眼瞅着他,“负责?负什么责?”
这下,顾长欢愣住了,她不会是想不认账吧?“王妃,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的清白给了本王,所以本王必须为你的清白负责!”
“那又怎样。”夏玲玲淡淡一句,令顾长欢神色微变,“不过是睡了一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长欢这下是真的变脸了,握紧手中的折扇,口气上扬,道:“你再说一次,本王没听清楚!”
夏玲玲提高音量,凑到他耳边,大声道:“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为我的清白负责!”
“你是认真的?”怎么会这样,事情完全偏离他的设想,不该这样的,难道她根本不重视自己的清白,不在乎把自己给了谁?
“当然,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
夏玲玲脸色平静如常,尽量说的云淡风轻,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实际上,不可能不在意,即使穿越到这里三年,她也从未想过接受蓝佑天以外的男人,意外的和顾长欢发生关系,她觉得这是对蓝佑天的背叛,是身体的背叛,虽说这身体是牛小花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作为女子,别说拥抱或者接吻,就是被男人看到,摸到身体的一部分,清白就已玷污,那男人就该为女人的清白负责。她却说不过睡了一觉,没什么大不了,她就这么不在乎清白吗?她
有没有羞耻心,有没有贞操啊?
瞅一眼神情略复杂,且有点难懂的顾长欢,夏玲玲用眼神示意他,“请王爷让一让,我要下车!”
腿上的纱布和木板已拆下来,少了固定骨头的木板,她的右腿可以自由弯曲伸展,不过不能下地走路,要拄着拐杖,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顾长欢想和之前一样,伸出双臂抱她上下马车,可夏玲玲却是往后闪身,满脸戒备的瞪着他,他不悦的扬眉,朝她摆摆手,压低声音道:“过来,你腿不方便,我抱你下去!”
“不麻烦王爷,我可以自己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习惯顾长欢的存在,习惯他不经意的碰触,习惯他抱着她,习惯两人处在同一空间,习惯他不不经意的温柔……因为习惯,
所以她放松警戒,才导致发生昨晚的意外。
意外有一次就足够,她不允许再发生!
这是不应该的,所以一切到此为止!
她的反应惹怒了顾长欢,可他不想和她吵,不想和她翻脸,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对她的在意,所以极力压制濒临爆发边缘的怒火,“你腿上有伤,不方便,还是我来抱你!”
“不用!”夏玲玲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并抬手横在两人在中间,拒绝他的靠近,“从现在开始,我们保持距离!”
蹲在她身边的顾长欢,慢慢的缩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哼笑道:“你也正好笑,昨晚扒着本王不放,对本王热情如火,享尽鱼水之欢,今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她抱着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口口声声的喊着那个野男人,气的他怒火滔滔,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后来考虑到她腿上有伤,生了怜惜之心,因此才放弃,哼,早知道她一觉醒
来不认人,他昨晚就把夫妻名分坐实了,也不枉被她撇的这么清。
他现在何止是委屈,简直是憋屈致死!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可气可恼又可恨!
说的她昨晚好似很放荡,夏玲玲神色不自在,把视线撇向不看他,清声道:“是我的错,我道歉!”
“你以为道歉就完事了吗?”绝对没完,他绝对不会如她的意,绝对不允许她这么做,想和他撇清关系,没门!“既然碰了你,本王就会承担起该负的责任!”
“不用你负责,顾长欢,你不要忘了,我们有契约!”夏玲玲不自觉的拔高声音,突然想着外面还有人,又赶紧把音量压低,“昨天是我的错,可你没管住下半身也有错,我都不计较失了清白,你占了这么便宜还计较什么。”
就是不计较他才生气,她这么聪明,怕她瞧出异样,他又不敢发泄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憋的是一肚子鸟火!
顾长欢气结,昨晚真不该心软。他硬是咧嘴角笑着,带着对昨晚的回味嘲讽道:“对啊,就是占便宜,白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要,况且你昨晚骚哒哒的,比花楼的姑娘丝毫不逊色,本王
可是赚到了。”
夏玲玲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抓着裙摆,把衣服拧出大片大片的褶皱,自我轻贱道:“是啊,反正是白送的,你眼巴巴的要我负责,又是为那般!”
“……”顾长欢气的要抓狂,可又找不到话反驳,哼笑道:“要不是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你以为本王会负责,哼,也就玩玩而已!”
他把她当什么人,花楼的妓女吗?夏玲玲咬紧牙关,把手握拳,恨不得朝他挥过去,“玩玩,这样最好!”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真想掐死这个女人,顾长欢的又气又愤,一扭头,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被满腔的怒火取代。
听到王爷和王妃起了争执,多福也不敢开口催主子下车,拉着马缰绳稳住马儿,不停的催眠自己:“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间,车帘被从里面撩开,多福喊道:“王爷……”第二字音量迅速压低,尾音消失在喉咙里。
天,王爷脸色好难看,发青不说,还变了形,好好的一张俊脸,现在瞧着好狰狞!他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不敢再说话,也不敢上前!
“照顾好王妃!”顾长欢跳下马车,双脚恨恨的踩在地上,恨不得在地上踩出洞来。
多福吞吞口水,只看王爷的背影,都喷张着滔天的愤怒,第一次见王爷生这么大的气,所以的人都吓到了负责林场的老马及其他管事,瞧着战战兢兢的,连连避开,不敢上前打招呼。
多福抹一把额头的虚汗,王妃可真有本事,竟能把王爷气成这样!
额滴神啊!这种日子不好过,希望接下来太太平平的才好!
蒲城县。
这日的萧家,有不速之客上门,萧紫阳又惊又喜,连连把人请进门。
“老师,请喝茶!”萧紫阳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的奉给教书先生郭明达。
说是老师,其实也不然。萧紫阳的启蒙老师是萧老爹,他没去世之前,一直教萧紫阳读书写字,抚琴对弈,可惜去的早,并没把自身的本事都传给他。萧大娘见他喜欢读书,有想过送他
去学堂读书,无奈她一个女人靠给人洗衣服补贴家用,收入微薄,根本付不起昂贵的学费。
萧紫阳也是懂事的,即使心里很想,也不提去学堂,每天帮着萧大娘做家务,做点活挣钱,得空就跑去学堂,爬在窗外听课。郭明达见他是个好学的,就由着他去了。
所以这老师不算正式的老师,但在萧紫阳心中,在那些却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
郭明达应了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转手把茶杯放回桌上,“紫阳,你明年要上京赶考了吧?”
萧紫阳恭敬道:“是的,学生要参加明年的春试!”
郭明达捋着灰白的胡须,惋惜道:“上次要是能赶上,你必能金榜题名!可惜因事耽搁,错失机会!”
前年春试,萧紫阳本欲上京,恰萧大娘身体不适,他丢不开病弱的老娘,只得放弃。
萧紫阳道:“这次,小生定会好好把握。”
“恩,老夫看好你。”环视四周,打量简陋的客厅,可惜家境不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要拖累他,心中暗叹,道:“紫阳,老夫和丞相大人有些交情,现休修书一封,推荐你拜其门下。”
萧紫阳错愕不已,“这,这……多谢老师!”丞相大人可是公正廉明的好官,是萧紫阳一直努力的目标,如果能拜到他名下,那可是无上的殊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