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配合他的动作挤出一抹笑,顾长欢不甚满意的撇嘴,“笑比哭的都难看,还是不要勉强了。”
握住他的手,向后顺势靠在他身上,感受他的体温隔着衣料传到她身上,心情瞬间安静下来,“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恩,你在想什么,表情好沉重啊?”他的脸贴着她脸颊轻轻磨蹭着,白嫩细滑的皮肤,像是白白的大馒头,真想咬一口。
夏玲玲微微叹气,“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什么事,你不是都忘了吗?”顾长欢斜眼看她,认真留意她每个细微的举动,心中期待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些什么?
“是忘记了,就是随便想想而已。”孙闻玉是不是她,夏玲玲需要进一步确定,可好是等确定后,要不要告诉顾长欢,如此的离奇,他会信吗?还是会吓的跑掉?
唉,算了,先不想了,把心头的事抛开,她问道,“是不是处理完这件事就回蒲城?”
“恩,曹州的事情处理完,就没其他事了,怎么,想回去了?”
夏玲玲点头,“京城太大太复杂,待着心累。”蒲城虽小,却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接触的人相对简单,不用操心,人也就平静些。
“心累?”看她处理事情游刃有余,还以为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呢,“好,处理完就回去。对了,忘了给你说,从南方传来消息了。”
“恩?”夏玲玲直视铜镜中的他,等他的下文。
顾长欢道:“孙闻玉做的的确是药材生意,品行不错,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善人,这也和他接触过几次,看着人不错,我琢磨着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夏玲玲却是神色一黯,难道她的感觉是错的吗?孙闻玉不是那个她?可这也太巧合了,事情发生的时间雷同,和她一样也是死而复生,难不成不是她,是别的什么灵魂吗?
“玲玲,你的意见呢?”看她发怔不说话,顾长欢捏她的鼻子,“说说看。”
“我没意见,你和爹娘决定吧。”家里的人都看到孙闻玉,她提反对意见他们不一定听的进去,所以先什么都不说,先暗中观察。
顾长欢却是从她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担忧,她有什么顾虑吗?为什么不能和他说呢?顾长欢捏住她才下巴,让她看向自己,道,“玲玲,我是你丈夫,你可以在我面前完全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要埋在心里,好吗?”
夏玲玲勾唇一笑,迎着他的视线,随便找理由搪塞他:“孙闻玉以前品行不良,我担心他故态萌生。”
顾长欢拉着俊脸,哀怨道,“玲玲,我怎么觉得你在拿孙闻玉说我?”
“我没说你,你多心了,我只是担心孙闻玉变回以前的样子。”
她担心孙闻玉,可知他也担心她,“听说你以前不是现在这样的,你会不会变回去?”说这话时,他脑中有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可闪的太快,他根本抓不住,顿时心头有些失落。
夏玲玲摇头,偶尔她也会想这个问题,她现在喜欢上这里,不想离开,所以会担心自己的魂魄会离开,再飘去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
顾长欢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想着她会不会告诉他,她的身世和来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期待落空,他的心情沉甸甸的,可还是笑着,“那就不要担心了,顺其自然吧。”
“恩,顺其自认。”她都住在这身体里三年了,应该不会再离开,她乐观的想着。
翌日清晨,夏玲玲正睡的酣畅,可却觉得越来越气闷,呼吸变的不通畅,她抬手推开他的脸,然后就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带着浓厚的睡腔道:“好困,不要闹了。”
“小懒猫,十天已过,今天我要好好收拾你。”天天把她抱在怀里,却是摸到吃不到,可是让他备受煎熬。
十天?夏玲玲猛的清醒过来,倏的睁开眼,出乎意料的,入眼的不是他放大的俊脸,而是翩翩飞舞的花瓣。
床头的矮几上有一花篮,里面是满满的粉色桃花,顾长欢抓一把慢慢的往下撒,落在头发上,眉毛上,眼睛,唇瓣上……他昨天就想这么做,和她一起在花海中起舞。
夏玲玲目瞪口呆的看着桃花落在眼上,遮住她的视线,这家伙真有心,好浪漫啊!
顾长欢捡起她眼上的花瓣,然后又抓一把朝上撒,花瓣被抛向空中,然后如天女散花般散开来,把两人笼罩其中。
在这花的海洋里,只有他和她,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这就是两人的世界,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喜欢吗?”他垂首注视躺在床上默默不语的她。
夏玲玲遵从自己的心意,诚实的连连地头,“非常喜欢。”她现在也是非常喜欢他,心里已被他填满。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腿微微曲起,在他腿上磨蹭,“傻瓜,你这么用心,我当然会喜欢。”
可是太阳落山了,锅里的水烧干加水,反复添了好几次,也没听到屋里有动静,柔儿知道主子在做什么,可是这一整天都不吃饭,对身体不好,所以此刻她站在院里踱步,犹豫着要不要唤醒主子。
夏玲玲再次睁开眼,屋里灰蒙蒙的,唉,这么快就天黑了,她摸摸扁平的肚子,一天没吃东西了,怪不得直咕噜噜的叫。
顾长欢早就醒来了,可他不愿动,就这么瞧着她的睡脸直到天黑,拨开贴在她脸上的乱发,他温柔一笑,“你醒了。”
“恩,我好饿。”
顾长欢侧坐起身,冲门的方向扬声道:“送晚饭进来,备洗澡水。”
“是。”得到吩咐,柔儿放下心来,赶紧下去准备。
俯身看她脖子上,胸前全是他留下的痕迹,顾长欢满意的在她胸上捏了一把,“体力不错,以后继续保持锻炼。”她这次很持久,从头配合到尾,可是让他从头爽到脚,太尽兴了。
“别碰,疼!”他的手劲很大,每次都恨不得把她的胸捏爆般,做的时候不觉得,事后总是疼的厉害。
顾长欢赶紧缩回手,改用嘴在上面各啄了一下,“抱歉,那种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力道,让你受累了。”
夏玲玲摆摆手,攀着他的肩坐起身,捡起衣服穿上,浑身酸痛,穿衣服都似在干体力活,“你也快起来,吃饭了。”
顾长欢喊住柔儿,道“柔儿,让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都整理好后,在退出房间时,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今天下午萧公子登门向王妃道谢,奴婢说王妃不在,萧公子说明日再来。”
道谢?夏玲玲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问道:“萧公子是不是高中了?”
柔儿喜悦答:“是,萧公子博得头筹,现在是状元郎了,这是蒲城第一次出状元,真是件高兴的事。”
的确是喜事,他努力就这么多年,终于鲤鱼跃龙门,他说他要当一名为民做主的清官,现在有了功名,皇上应该会辞官,这样他离梦想就更近一步,真是为他高兴。
顾长欢心中却不是滋味,饭也不吃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狠狠的生着闷气。不就是个状元,得瑟个什么劲儿,还有她,高兴的什么是的,看着就有气。
听得他重重的放筷子,夏玲玲抬眼看过去,他一只胳膊放在桌上,一只放在腿上,正阴晴不定的盯着她,看他碗里的饭还有一半,她狐疑道:“你吃饱了?”操劳了一天,不会只吃这么点吧?
“恩,饱了。”他是气饱的,可看她一脸的不解,不明白他的心情,他心头的郁气更重。
不会又在闹脾气吧?这刚才还好好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看他为什么生气呢?不会是因萧紫阳来找她这件事吧?夏玲玲也不吃了,放下手上的筷子,双臂抱胸瞅着他,“顾长欢,你又
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闹别扭。”他心虚的把视线撇开,不看她。
睁眼说瞎话,当她是瞎子吗?夏玲玲冷哼一声,强硬道:“没闹别扭就吃饭,别给我摆脸色看。”
顾长欢气呼呼的拿起碗筷,使劲往碗里夹菜,可夹着夹着,他突然停下来,指控道:“你凶我!”
“凶的就是你,竟然无理取闹。”夏玲玲嘴上不饶他,手上拿了空碗给他盛竹笋肉片汤,“醋可以吃,但不要太过,我的男人,喝碗不加醋的汤吧。”
顾长欢被她的话骚的脸发红,又气又爱的白她一眼,接过她递过来的汤含了一口,煞有其事道,“没醋少了点味道,应该放点。”
“……”夏玲玲不禁摇头,这家伙,真不知该怎么说他好。
翌日上午,顾长欢被宣进宫面圣,果如他所料,不出两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