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云蹙了蹙眉,深深吸了几口气,无比幽怨地瞟了胡达一眼,伸手把床和沙发之间的布帘子拉上,这才转身离开了东屋。
刚才屋子里有三个人时,还没什么,胡达甚至还故意搓着手,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可是于素云一走,屋里只剩下胡达和童月季两人,屋里的气氛一下沉寂和紧张了起来。
胡达伸手关掉了灯,屋里马上暗淡了下来。
虽说屋内没有灯光,但是外面有月亮,因为是半月,所以射进来的月光,如梦如雾,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因为光线是从窗口射进来的,而童月季侧着身子睡的那张床又正好在窗前,所以,即使有一道布帘子。
胡达还是能从布帘子影影绰绰地看着童月季曲线玲珑的S形身体。
两人刚才都喝了不少酒,现在都努力地让自己睡着。
可是正因为要努力睡着,反而睡不着。
胡达脑子里想的是童月季说她大姨-妈来了,是真来了,还是为了敷衍于素云而撒的谎。
童月季想的是如果躺在沙发上这个男人借着醉意扑上来,自己是应该拼命挣扎抵抗,还是悄无声息地默默接受,遂了她许久的心愿。
胡达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烙烧饼”,童月季在这边也想反转身子,可是她不敢,她担心自己反转身子,或者发出什么声音会对胡达造成某种暗示。
她努力让自己的烦乱的心绪平静下来,可是那心绪就像火一样越压越旺,烧得她浑身上下像爬了无数只蚂蚁一样难受,腰部更是酸酸地有些疼。
难道真的大姨-妈在来了吗?
每次大姨-妈来的前几天,她的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难受,和现在的感觉差不多。
实在是太难受了,童月季索性坐了起来,从桌头柜里拿起胡达刚才抽的烟,抽出一根儿,用打火机点着了,在帘子那边一口接一口地吸着。
她以前是不吸烟的,现在是因为心情烦乱,没事可做,想用这件事压一压自己烦乱的心绪,定定神。
可是,她吸得不得法,全吸进肺里了,咳得连声咳嗽起来。
她把剩下的那大半根烟随手往桌头柜上的烟灰缸一扔,可能是因为心绪比较乱的原因,她没有扔中,那个还亮着火的烟头掉在地上。
在黑暗中那个亮着的烟头显得非常得醒目,甚至有些刺眼。
胡达翻身下来,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把那个烟头摁灭在烟火缸里,刚要回到沙发重新躺下。
童月季在布帘那边说:“姐夫,我浑身酸麻,非常难受,你能不能替我按摩一下。”
因为是学医的,胡达从小就跟胡万顺练就了一手按摩的好手艺,以前于素云有个什么腰酸背疼的,不用吃药打针,胡达按摩几下马上就好了,所以童月季才这么说。
胡达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童月季现在有大姨-妈在“看着”,两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掀开帘子过去了。
童月季已经趴在床上了。
胡达用力得搓了搓双手,使手掌的温度提升,这样按起来就不会太凉患者的身体,按摩的效果也非常好。
胡达站在床边,从童月季的头部开始手法娴熟地按了起来。
他的手指穿入童月季柔顺的秀发,马上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夹杂女孩子体香的味道飘荡而来,沁人心脾。
胡达娴熟地刺激着童月季头部的几大穴位,童月季马上觉得非常得舒服,不由自主地嗯吟了起来,“嗯……嗯……哦……啊,舒服!”
童月季低吟的声音本来是很小的,但因为夜太静,房间又很封闭,所以听起来非常得清楚。
胡达觉得自己肾上腺激素像一股被加了热的油,慢慢地温热了起来。
一个男人肾上腺的反应是最女性的最公正的评价,显然,童月季是得到了高分的。
因为胡达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了,这种感觉被加了数倍,让他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胡达意识到自己要说点什么,否则在这种环境之下,可能连“大姨-妈”也镇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会出大事的。
“我手重不重呀,月季?”他小声地问童月季。
童月季没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她头一摇连带着身子也跟着摇。
按完了头部,胡达的双手滑到童月季滑腻的颈部。
他的两根拇指按住她耳后的“凤池穴”位,两轻一重反复按压着,其它的几根手指则时轻时重的撩抚她的脖颈,这是按摩的基本手法。
如果从“撩拨”的角度说,其它的几根手指是不必加入的,但是因为胡达学的就是这样,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按了。
可是正因为胡达这正宗的按摩手法,让童月季正沉浸在“欢愉”的世界之中,如此舒泰的按摩,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她甚至希望姐夫能这样永远地按上去,永远不停止,那简直是太幸福了。
按完了脖子,胡达又按童月季的背部。
因为童月季是俯身趴在床上的,而胡达是侧着身子站在床边,按得很不顺手,童月季也别别扭扭的。
而且有几次按到了童月季的痒痒肉,童月季扭动着身子,嘴里嚷着,“痒,痒,痒。”
胡达吓得一把按住她的嘴,小声地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出声,那屋你表姐说不定正听着呢,你这痒痒痒的,她还不知道以为咱们在干什么呢。
童月季像小兽一样一口咬住了胡达的手,不肯松口。
胡达忍不住叫了一声,“嗳,你怎么咬人呀?”
“就咬你,就咬你!”童月季含糊而无赖地小声说。
胡达想把手从童月季的手里挣出来,可是童月季死死咬着就是不松口,还扭脸盯着胡达。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月光之下散发着狐媚的光亮。
胡达用另一只手去打童月季,童月季则像小豹子一样往床的那边躲,还是不松口。
因为童月季不松口,而且向床里边拽,胡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就上了床。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再闹了,再弄就出血了。”胡达小声地说。
他担心声音太大,那边屋的于素云听到,产生误会。
童月季正是抓住他害怕的心理,更是不松口,而且还用牙齿轻轻地磨咬着胡达的手掌心。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闹下去非出事不可。
胡达知道童月季的性格,自己越示感,她越得意,不会就此罢手。
于是,他决定以攻为守,一把抱住了童月季的身体,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童月季一下慌了,马上松了口,下意识地去推胡达,“你压死我了,起开。”
胡达趁机身子一翻下了床,回头得意地指了指童月季,小声地说:“小丫头片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
刚才胡达压着童月季,童月季真得非常难受,又紧张又沉重,好像都喘不气来,可是一旦脱离了这种重压,她马上有一种空荡荡的虚空感和失望感。
她恨恨地指着胡达,咬着牙齿说:“有本事你别跑呀,来呀,来呀!”
胡达本来就已经有七八分的醉意了,加上刚才和童月季的一番“搏斗”,让他有些头晕,身子一歪,就势重新躺在沙发上,不再理童月季的茬儿。
过了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周小来了,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半透明睡衣,走到沙发旁边就脱了,不由分说一下压在他的身体上……
睡在西屋的于素云一夜都没睡好,前半夜她真的屏住呼吸听着那屋的动静,她的打算是,一旦那屋出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她就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可是,她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声音,也因为累了一天了,就沉沉地睡着了。
她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胡达和童月季像两条大白蛇一样缠绕在一起。
她一下惊醒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四十了,外面的天光已经有些亮了。
她又听了听东屋的声音,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吓了一跳,这一大清早的怎么会有水声呢,是不是自来水管什么地方裂了。
她马上穿上鞋出了西屋,就听见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
于素云的家是经常重新装修的,为了洗澡斋,她特地厨房的后面装了一个楼房式的卫生间,房顶上装了太阳能。
不过,卫生间的门不是玻璃门,是木制门,看不清里面有几个人洗澡。
洗澡?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洗呀?
于素云马上从童月季洗澡联想到刚才她做的那个可怕的梦,她一下失去了方寸,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把里面的童月季吓了一跳,“哎呀,表姐,你这是干什么呀,可吓死我了!快把门关上!”
看到卫生间里只有童月季一个人洗澡,于素云都紧张到嗓子眼儿的心脏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她马上关上门在门外边问:“这大晚上的你洗什么澡呀?”
童月季在里面没好气地说:“大晚上?你没看见天都亮了,我大姨-妈来了,洗个澡,怎么了?”
于素云一想到“大姨-妈”三个字,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
可是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东屋,见胡达正沉沉地睡着,她这才暗暗吁了口气,可是她刚要转身出来,无意间瞟了胡达的短裤一眼,顿时一阵的晕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