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怒不可遏地接了电话,“喂,吴重山,你怎么回事呀,为什么设计陷害我呀?”
吴重山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说:“乔书记,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从何说起,你为什么把我灌醉,又给我送女人呀?”
“哦,乔书记,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呀?乔书记,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当官,不都是为了女人,为了钱嘛?
对了,乔书记,我让人在你的床头柜里面放了一经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秘密是六个8,是我的一点心意?“
乔山心里一惊,“怎么,还有钱,二十万?”
他马上拉开抽屉,果然看见里面有一张工行的卡。
他生气地问吴重山,“吴重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乔书记,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己。对了,那个女人怎么样,很爽吧,我跟你说,她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里找来的。”
乔山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和女人做那件事。
不过,看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样子,应该是做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面到底有没有摄像头?
如果有摄像头的话,把他昨天晚上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丑态录下来,到时候如果吴重山把这个视频文件交到组织上,那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乔山稍稍冷静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问吴重山,“吴重山,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我这个房间里放了什么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呀?”
“乔书记,你开玩笑,我吴重山是什么人?再怎么说我们吴家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声,怎么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呢?在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乔山这才略略放下了心,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是他也觉得像吴重山这种级别的人,应该不至于那么下作。
吴重山在电话那头又说道:“乔书让,你不要太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己,仅此而己,没有其它的。”
乔山没好气地说:“交朋友?我跟人交朋友更喜欢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这又是送钱又是送女人,你这不叫交朋友,这叫行贿,我和别的官儿可不一样,我不吃这一套。”
吴重山在电话在那边哈哈大笑,“乔书记,这一套你不吃也已经吃了,那个女人你已经玩了,你不会不承认吧。乔书记,你放心,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那个卡你就拿着吧。”
乔山本来想毅然决然地拒绝吴重山,可是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非同小可,不可能太早下决断,他对吴重山说:“这件事,你容我好好想想再说。”
乔山挂了吴重山的电话之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在洗澡的时候,他把这件事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越想越怕。
他想到了把这件事向组织上坦白。
可是,他又不敢。
现在组织上抓反-腐抓得非常厉害,女人和钱是红线,一旦涉及到钱和女人,不管多大的官儿,他的仕途一定就完了,乔山拼到现在的地步,而且现在组织上也非常看重他。
已经有消息说他马上要被提升到市里工作,现在一旦出了这事,不要说升官,恐怕要丢官,甚至会坐大牢,那么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他不甘心。
可是,他又担心刚才吴重山骗了他,他手里是有自己和那个女人乱来时候的视频文件的,一旦自己不收他的钱,不买他的账,把他惹急了。
他把这个视频文件交到组织上,那么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了。
乔山越想心里越乱,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擦干了手马上给胡达打了个电话。
在整个大学里,就数胡达的鬼心眼儿多,尤其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鬼主意。
胡达正在床上睡觉,听到电话响,他不耐烦地拿起来一看是乔山,他接了电话,没好气地骂道:“乔山,你这个王八蛋,现在才几点呀,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老子还要睡觉呀,出什么事了?”
乔山非常紧张地说:“胡达,你快醒醒,你清楚一下,我有一种天大的事要跟你说,你得给我出出主意。”
“天大的事,什么大事呀,美国要请你去当总统,还是马云要让你去阿里巴巴当CEO呀?”
“胡达,我现在都火烧屁股了,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快点清醒清醒,我真得有十万火急的事跟你说,你得给我好好地出个主意。”
胡达一听乔山这口气,应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
他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脸,“行啦,说吧,什么事呀?”
乔山沮丧地说:“我TMD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
“美人计?什么美人计,你别有头没尾的,把话说明白,我才好给你出主意呀。”
乔山就把昨天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胡达说了一遍。
胡达一听“扑哧”的笑了,“我靠,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就这点破事呀,不就是玩了一个女人吗?”
乔山生气地说:“胡达,你听没听懂我说的话呀?”
“我当然听懂了,就是人家把你灌醉了,然后塞了个女人给你睡,又要送你二十万嘛,不就这点破事儿吗?”
乔山没好气地说:“这事在你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是官儿呀,能和你一样吗?”
“你不是没收钱吗,没收钱,你怕什么呀?”
“我担心我和那个女人办事时,被吴重山给拍了视频,一旦以后他要我帮他做什么事,我不同意,他拿这个要挟我,或者交到我们组织上,我不就麻烦了吗?”
胡达又把这件事前前后后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乔大书记,乔老爷,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你想那么复杂,你看啊,现在这些做生意的,给官员送钱送女人都是他们巴结官员的老一套。”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一定是不能粘这种事的,我要进步的,现在我听上面有人给我透信儿,说我有可能过些日子调到市里任职,要是出了这事,我可就麻烦了,你快点给我想个办法呀。”
胡达想了想说:“不如你把这件事向组织上汇报了吧。”
“汇报?胡达,你现在清不清楚,我现在要是向组织上汇报了这件事,我马上就得被就地免职你信吗?”
“我的乔老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性子急呀,你让我把话说完。你玩女人这件事呢,现在是黄泥拉在裤裆里,不是粑粑也是粑粑,再说了,你真玩了人家,就像你说的,如果人家吴重山手上有视频文件,人家将来逼你干什么事,你不肯,他一定会交上去,到那个时候你就背动了,对不对?”
“废话,这还用你说嘛,当然被动了,可是……”
“你别打断我,先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你说,你说。”
“我的意思呀,你不如来个混水摸鱼,把这件事水搅混了,你玩女人那件事就没事了。”
“你说了半天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呀?”
“这样,你等天亮了,马上找组织上报行吴重山贿赂你二十万这件事,不过你记住,你要把他贿赂你的时间提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我相信你们组织上不会马上查这件事的。”
“为什么要提前一天呀?”
“你听我慢慢说。记住了,在你向组织汇报这件事时只说你收钱的事,不要说玩女人的事,记住了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你在向组织汇报时要装作无意间提到吴重山不仅贿赂你,还贿赂了别的官员,这样一来,你的组织一定会让你帮忙查其它的受贿官员,这样一来,将来就算吴重山手里有什么视频,拿这个视频去组织上检举你,你也不怕了。”
乔山还是没听懂胡达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将来我就不怕了呢?”
“乔老爷,你看过香港警匪片里面的那些去社团里当卧底的警察吗?”
“知道呀,怎么了?”
“这些警察到社团里当卧底,为了显得非常像有时候会做一些像真正的社团分子一样做坏事,这样事警方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这是工作需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乔山想了想,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争取让组织上让我当卧底,如果成为卧底,就算是玩了别人送给的女人,组织上也不会处罚的,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话呢你一定要好好说,要像演戏一样,叫千不要说漏了,还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你争取让组织上主动要你卧底,而不是你主动要求组织,明白吗?”
乔山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对胡达伸了伸大拇指,称赞道:“胡达,你这个脑子呀,就是比我好用,我真的佩服你,今天如果我不是找你想主意的话,我就会遇上大-麻烦了,以后我的仕途可就完了。”
胡达打了个哈欠,“行啦,你就不要拍我的马屁了,你现在就给吴重山打电话,暗示他你愿意收他的那二十万,收了钱之后,你马上去找你的组织,把钱交上去,千万别耽误了。行了,我睡觉了。”
乔山放下电话,把这件事又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