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今天一直欲言又止的?”薄璟予握着辛漫清的手,细细询问。
辛漫清想着宋艾薇给的建议,又想起昨晚眼前男人的雷厉手段,还是没有开口,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没事,只是在想,在担心忆欢今天的课堂小测成绩。”
薄璟予笑着弹了辛漫清的额头一下,宠溺道:“孩子还小,一两次考得不好没什么的,再说,身为我薄璟予的女儿难道还会没有一个好前程?”
辛漫清点头,目光悠远看向窗外,离讲座开始还有三天,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入场券?
两人各怀心事,车子不久便停在了璟园门口,还未进门便听到忆欢清脆的笑声。
“妈咪!”忆欢扬着手中的卷子,傲娇如猫咪,矜持地没有扑进辛漫清的怀中:“我这次数学来了一百分!”
辛漫清惊喜,还未开口表扬就听到薄璟予凉凉开口:“哦,小忆欢今天算是一雪前耻喽。”
忆欢撇了撇嘴,不理薄璟予,撒娇似的道:“妈咪,人家这次考得这么好,你要给点奖励呀。”
“好,宝贝想要什么?”辛漫清高兴地抱起忆欢。
薄璟予面色一沉,心中一紧,果不其然,忆欢开口便是:“人家今晚想和妈咪一起睡,可不可以?”
“可以。”辛漫清欣慰地在忆欢额上吻了吻。
薄璟予的面色已经发黑,威胁似的看了忆欢一眼:“有点小成绩你就这么宠着她,她很容易骄傲的。再说,这次考得好就奖励,上次考得不好可没有惩罚她。”
忆欢趴在辛漫清怀中听着爹地泄气的话,立刻冲着他挥拳头,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越发可爱。
薄璟予被她逗笑,泄了气,劝哄道:“那你还想不想要萌萌哒小弟弟,小妹妹了?”
忆欢一听立刻来神:“要,当然要!”
“既然要,那就不可以和妈咪一起睡,妈咪身边的位置是爹地的。”薄璟予说着,从辛漫清怀中接过小忆欢。
忆欢迷茫地侧头:“可是小妹妹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薄璟予才要开口就被辛漫清娇嗔着打断:“别什么都和孩子说,她还小。”
一家三口正笑闹着,管家进来递过一封纸质颇为考究的信,恭敬道:“夫人,这是厉氏指名给您的。”
薄璟予一听到厉氏的名头,冷厉的眉眼立刻泛上几分不悦,小忆欢感觉怀中气温渐冷,立刻借口跑上楼去,怕被殃及。
辛漫清秀眉微蹙,她和厉氏并没有交往,看着信封上张扬的签名,厉少天这个时候送信来是什么意思。
打开信封,一张入场券滑了出来,除此之外并无只言片语。
“希尼莫尔?”薄璟予看着入场券冷笑:“他倒是好手段,能把希尼大师请来。”
辛漫清紧握手中的入场券,眉眼间的渴望溢于言表。
他知道这几年她一直致力于研究心脏移植再造,这次讲座对于辛漫清来讲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是厉少天在这个时候递来橄榄枝,到底是想要与薄氏交好还是以此为钩子,别有所图?
“璟予,我……”辛漫清艰难的开口,干涩的喉咙让她无法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我真的很想去。
“没关系,想去就去吧。”薄璟予大度地把信封重新递到辛漫清手中。
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从来都不愿意束缚了辛漫清的志向。
得到许可,辛漫清激动的靠在薄璟予怀中:“璟予,你真好。”
“我的好你今天才知道不成?”薄璟予挑剔地挑眉。
辛漫清伸手圈住薄璟予的腰:“我早就知道,并且感受越发深刻。”
薄璟予享受着怀中女人的讨好,意味深长道:“嗯,我可以让你感受地更加深刻。”那个“深”字他咬音格外重,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辛漫清红着脸推开暖人的怀抱:“讨厌!”
薄璟予笑着揽过她的肩膀,一面朝着饭厅走去,一面吩咐管家:“叫小姐下来,看着她少吃些冷饮!”
另一面,厉氏老宅内,厉少天与厉少彦两兄弟冷冷清清地坐在饭桌前。
对着满桌子的佳肴,厉少天还未放下手中的报纸,厉少彦也不敢先动筷子。
这个大哥他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先是大肆张扬地给自己办归回欢迎晚宴,又花了好大力气请希尼莫尔来海城,这和厉家的生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大哥,饭凉了对胃不好,快些吃吧。”厉少彦轻声开口,生怕打扰了哥哥。
半晌,厉少天放下报纸,挥手招过管家:“入场券给辛小姐送去了吗?”
管家恭敬道:“已经送去璟园了。”
厉少天笑着拿起刀叉,辛漫清不久就会知道,只有在自己身边她的才华才会大放异彩,薄璟予明明知道她的志向,这些年来却只让她在医院做一个小小的秘书,分明是不把辛漫清放在心上。
“大哥,咱们是要和薄氏交好吗?也对,厉氏医疗器械的生意还要多靠薄氏捧场。”厉少彦试探着开口。
这些天他厉氏大楼任职,无奈却对生意场的事情一窍不通,想要借机请教。
厉少天轻抿薄唇,摇了摇头:“我想要做的可不仅是与厉氏交好,而是吞掉整个厉氏。”
“什么?”厉少彦惊得掉了手中的叉子,薄氏在海城可是老资历的商场巨鳄,薄璟予更是少有的商界天才,他去年还签署了国王协议,在国外拥有着雄厚的资本。
吞掉薄氏,大哥这是在开玩笑吗?
看着厉少彦小家子气的模样,厉少天蹙眉:“男人家,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你这样将来怎么掌舵厉氏?”
厉少彦不以为意:“我从来没想过要掌舵厉氏啊。大哥,我明明学的是古董鉴定,你却非要我在公司帮忙,这不是要我受活罪吗?”
厉少天恨铁不成钢:“有些事情不做永远也不会,总有第一次的!”
说完,厉少天一愣,这句话曾经是暗夜组织里的名言,唇边绽开一抹冷笑,原来那些不堪的过往早已深深刻进他的骨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