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曾经认识过我吗?我是……是你的噩梦还是……美梦,好像从来不在你这里存在吧,我说的对吗?白……哦,不,是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我做的还不够吗!”我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朝旁边的镜子里喊道,可是久久没有声音传出来,那个空虚的屋子里,除了我的回音之外,就只剩下,阵阵哭声,那听起来有点凄惨,或者说,是太过于悲伤了。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就此停手吧,我想这样你的那个他应该会变的比预计中的好得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不是吗?白?”
“什么?白?我可不是他,我现在可是在镜子里面啊,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再说了……你是谁?还是那个男孩吗?好像变得长大了一点,是吗?”
“你说的是那个白的另一面吗?我想他已经和死神碰头了呀,侬,在那里,看。”
“…… ……你……是你干的?为什么,他已经……你是”话音未落,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静静的躺在了现实生活中,那里有点凉,可是却多了一丝在镜中没有的真实感,少了一丝幻想,多了一丝踏实,至少最近我是不会在进入那里了,我想那种地方,是谁都会很快就忘记了吧,但愿如此。
“白!要不要出来吃饭。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却又看到了在墙角静静依靠着的袋子,外面有一点血迹,和我的顶棉帽子,看起来有点脏,可是,我还忍不住的拿起了它,扔到了沙发上,转身自己就已经窝在了沙发里,那里很软,就好像是水屋子一样,整个人陷进去了,意识也随之陷了进去,很深……很深……”我想逃脱意识的牢笼,可是自己却越陷越深,不出意料,自己又一次的来到了镜子里,不过场景变了,人物变了,我……就是白,而白,只是一个我虚构的人,自己在无聊的演着哑戏,好像自己的身体并不受控制,只是一味的做着无聊的动作,很巧,我刚好也做过相同的动作,只是,现在就像看一场没有声音的电影一样,默默的看着,不敢说话,可是谁能知道这才是现实?我……只是一个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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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什么?过来,等会儿该有车来了,我们还要靠着最后一辆班车回家呢,我可不想错过之后花双倍的价钱去做的士,我想它应该和这个差不多吧,你说是不是?白?”旁边的一个男人说道,是对他旁边的一个人说的,刚好我在旁边,只是,在那个男人的另一旁而已,好像我们是兄弟哈,没发现。
“白,再不走我们可真的要迟到了哦,等会儿回家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我可不想你迟到。”我对着马路那旁的白说着,不对,是弟弟说道。
“你们过来接我过去不好吗?我可不想过去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撞死,现在还是晚上。”白对着在马路这旁嘲笑他的我们说道,他的神情稍稍显得有点紧张,不过还可以接受,至少没有吓尿裤子不是吗?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接你,真是胆小鬼。”我系紧鞋带,小跑着过去。
“回来!你太小了,等着,我过去就是,你别过去…… ……”父亲对着已经在路中央的我说道,我过头想听清楚父亲说的什么,可是……就是这几秒,事故发生了。
“砰!”旁边的父亲目光变得呆滞,愣愣的看着静止躺在路中央的我,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块死肉,早已不成模样。
“喂!你没长眼吗?快下来救人啊!”父亲朝着已经走远了的公交汽车说道,而在马路对面的弟弟也变得不知道怎么了的样子,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父亲已经泣不成声,瘫软的跪在地上,把我抱起来,泪水,灌溉了我的身体,那个模糊的身体。
“我当时没有了知觉,却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父亲,及时我已经闭上了双眼,可是……剩下的一点点气息还是让我支撑住现在的模式,死亡模式,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父亲伤心的泪水肆意的浇灌着我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却已经不在那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好像,只是一副空壳,而在路对过的弟弟却支撑了这个故事,我……根本就没来过这里吗?那……那些镜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我幻想出来的?”
“不对,我得去探个究竟……”说着我小跑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直到消失不见,融化在空气中,现在的我,连自己都看不到了……
——当我来自梦境,当我来自从前,当我来自虚假,当我来自愤怒,你会不会在原地等我,等我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呢?
舞蹈家、表演艺术家,建筑工人或者小丑?我将在舞蹈中裸露灵魂,在阳光下袒露身体。
我从梦里清醒过来,看惯了血肉模糊的我,发现自己对于现在的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已经失去了那最后的一丝丝理解,只知道自己应该向前走,走向那条永远不会留下弱者的旅行,听说那里很残酷,我想……
只要比它更残酷不就好了?
“咔嚓……”
我看着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心中泛起一丝波澜,转过头去看着身后一具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又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和那些已经被自己血液染红了的玻璃,我……口中的任何话语都好像已经被自己的紧张给咽会了肚子里,很难受,却只能忍着。
捡起玻璃,把上面的东西抹到袖子上,用舌尖感受那种腥臭味,会过头,看到影子,那是白?还是黑?
慢慢的向那个地方踱去,身体向前倾,摔倒在地上的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觉,站起来,倒下,站起来……再倒下,我想我已经无所畏惧,至少,对于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我一直在行走,说不上艰难,说不上轻松,只是一味地重复相同的动作,即使那看起来很痛,即使那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毕竟是我,什么?对呀,那里还是有你的一个空位的,过来,坐。
PS:ps:毕业了,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