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出来了,他们已这样走了很久,就这样的走只有马蹄声。
“天黑了马也倦了就在这歇一宿。”
江燕语说话于是停了下来。他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了火。陆平安去树林里带回来两只松鸡开始收拾鸡散发出香味,紫藤从车里拿出一瓶酒给大家御寒,她终于缓和下来。
“喂!你们就这样放过中原镖局的那帮混蛋?”
“宝珠,他们并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他们还不算吗?他们居然——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我们现在去追他们然后好好的教训他们。”
“你们干嘛不说话,你们是不是怕他们?”
“中原镖局小到我连名字都没听过只是今天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不是吗?”
“是呀宝珠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他们会长记心的。”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后院有什么?你们为什么不管。”
“因为他们不知道那还是个孩子。”紫藤冷冷说道。
“不是孩子就不用管吗?”
“世上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流落到烟花巷里你管的过来吗?她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悲惨的过去也很少有人能逃出升天她们最后大多会得一身病孤独死去或是在年老色衰后饿死街头。就算最后从良嫁人了也永远低别人一等。这些你管的了吗?就算你是千手千眼的菩萨你也救不完她们的苦。”
“我们就什么也不能做吗?”
“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她有什么家人吗?”
“她不说。”
“这就难了。”
“有什么难的?”
“我们不能就这样带她走呀。如果她有爹娘有亲人还是交给他们比较好。”
“她爹娘也是真的怎么不照顾好她让她落到那种地方。”
“你怎么知道是她爹娘没看好她。”紫藤质问着。
“先休息吧。”
“你想好了吗?”
“没”
“那你还睡!”
“坐在这里也想不出个结果不睡觉干嘛。”
“宝珠江公子说的是。”
“你干嘛老跟他一个鼻孔里出气?”
“因为我说的再理。你到车厢里和那孩子挤挤吧。”
“你们睡哪。紫藤睡哪?”
“我们就睡这。”
“为什么不是紫藤到车厢里去?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吃不了苦?”
“紫藤今天坐车你骑马你比较辛苦所以才让你去的。”
“我不去我我就睡这。”
江燕语瞪了她一眼,起身去林子里砍了许多松柏枝回来,将火堆移开铺在了上面。见此缩在一旁的车夫也挤了过来热气从地里散出来夜也不那么冷了。可江燕语和陆平安还是不能睡等另一块地烧热了他将火堆移开给朱小姐铺了个地方江燕语才跟老车夫挤在了一起。可怜的陆平安看着被江燕语和老车夫占光的地方站在宝珠的铺前连坐的不敢坐。
“这半边是我的,那半边是你的。”宝珠说完就很快的睡着了。
陆平安躺在那里并没有睡着,在这种前况下要睡着确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他刚觉得困要好好睡的时候却听到了脚步声。来了有几十号人,他们将他的睡意全都惊走了。他坐了起来发现江燕语在为火堆加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
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来了几十号人都是精壮的汉子带着锄头和耙子。
“我是这个村的地保,王寡妇说你们抢走的了他的小姑子。”
“那孩子是他小姑子?”
“是。
“那孩子还有其他亲人吗?”
“我是那孩子同族伯父。”
“还有没有至亲的人?”
“她那一宗人少没了。你问这干啥?”
“我们想带那孩子走想听听她至亲的意思。”
“你们是怎么这意思?”
“开个价,我们出的起。”
“五十两。”
“写约。”
“你干嘛要给他钱?他是孩子的伯父他都不管这孩子的死活。”朱小姐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
“朱姑娘这是我们的事你就交给燕语处理吧。”
约已写好他伯父已押了花押。
“教她嫂子也签了。”
“她人没敢来。”
“现在去接,我们等。”
她人果然来了跟他伯父你道了谢并请他回去后到店里坐坐才在契约上按了指印
“紫藤取五十两现银。”
紫藤顺从的取出五锭十两的纹银来。
“还请验过成色。”
那地保伯父验过成色递过契约“货银两仡,这孩子你们带走吧。”
“好。这孩子是我们公公道道的买下来的?”
“是。”
“包银子的帕子是我的还给我好吗。”
那地保一怔。但还是把银子抖出来一手兜着银子一手递帕子。在他帕子还没递出时江燕语就伸手去接了在他接帕子的时候那人怀里的银子飞了起来。江燕语拔出了剑朱小姐的剑,她站在他身旁却不明白自己的剑怎么到了别人的手里。银子落了下却变成了漫天花雨,也如春天的飞花冬天的飘雪般落在了荒野里。剑回到了鞘里鞘还在朱小姐的手里仿佛剑不曾被拔出过。
“你怎么不拿好?看现在不知道掉哪去了吧。”
冷汗从地保的头上流下来从那群精壮的汉子头上流下来。春寒料峭,风是那样的冷吹在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上让人忍不住的打寒颤。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但太阳还是升起来了。他们行走在大道上温暖惬意。小姑娘从来没骑过马她骑在马上是那样的快乐,一切的灾难都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