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气候宜人,小动物很是丰富,雪儿很快猎取了几只野兔回来,与小笼包忙活着弄吃的,宋松伤势不宜多动,盘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研究着到手的秘笈。
“呵,你们谁弄的,这么香,这么好吃?”宋松满嘴油污,吃得眉开眼笑,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想喝酒,被怒视之,于是尴尬傻笑中乃停。
“小笼包弄的,我可不行,唯一烤了一块,还糊了,”寒雪凤在一旁称赞着,也是吃得津津有味,红嘟嘟的小嘴油乎乎的,煞是迷人。
最高兴的当然是一旁忙个不停的小黑,咬得吱吱咯咯作响,小笼包一脸得sè,谦虚道:“这比起平rì差远啦,材料不足,简直限制了我的水平。”
“是吗,小笼包,我决定,聘请你为我们的专职厨师,以后顿顿做饭,呵呵,”宋松一脸坏笑。
“想得美,除非高薪还可以考虑。”
一切安顿妥当,三人互相看看,浑身狼狈,血污与尘土混杂,看着旁边清澈热气腾腾的温泉,三人都心痒不已。
还是宋松开口道:“咳咳,如此温泉,不利用一下,真是可惜,雪儿,要不,我和小笼包先去后面山坡,你泡完后叫我们。”
寒雪凤俏脸羞红,可的确禁不住温泉的诱惑,爱干净的她此刻简直无法忍受浑身的污秽血渍,微微垂下头‘嗯’了一声,眼睛只敢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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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陡峭的山壁,高高的山顶隐见雪峰,刺骨的寒风被摒弃在山外,谷内温暖气息向空中升腾,混着花香草香各种植被的味道,和风习习,看来那狭窄的入口是唯一的出路,宋松欣赏着醉人的美景,脑袋里幻想着雪儿入浴的旖旎,心猿意马,已经好几天没有与雪儿亲热了,也不敢啊,体内的热毒又有加剧的症状,不知要苦忍到何时。
“小笼包,你歌唱得真好,你读过不少书吧?”暖风吹拂小笼包凌乱的头发,却吹不掉脸上的痕迹,宋松盯着小笼包脏乎乎的花脸,追问起小笼包的身世。
“啊..,大哥,我..,我父母以前是有点钱的商人,只是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的家就被烧毁了,我由于出去玩耍幸免于难,从此流落街头成了乞丐……”小笼包凄凉的描述,令宋松深信不疑,深深叹息中,宋松揽住小笼包的肩膀,轻轻拍几下,安慰道:“对不起,好兄弟,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大哥,我早已经习惯了,事实不得不面对,你呢?大哥,你文采武功那么好,是不是那个武林世家的公子啊?”小笼包与宋松交往那么久,就只知道宋松来自武当,其他宋松从未提过,自己也没问过。
“什么世家公子哦,大哥也是个孤儿,从小没见过父母,还不如你呢?唉,我出来的很大的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失散的父母,只是不知从何找起,等我成为天下皆知的人物,也许父母会知道吧…….”宋松迷惘的眼神透出无限的伤感,哀伤的气氛弥漫开,眼前的美景变得模糊不清,回想唯一的亲人胡爷爷,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却又象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么遥远,宋松沉默起来。
小笼包凝目看着神情恍惚的大哥,原来这就是大哥的忧愁,难怪他的曲子总是那么悲凉,平rì看他嘻嘻哈哈,是把忧伤深埋在心底,可怜的大哥。
忽见宋松甩甩头,长吁一口气道:“不谈这些烦心事了,小笼包,你真的不怕危险吗?跟着大哥,以后会很艰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江湖吞没,我真的不想你出事,”遥望阳光照耀的雪峰,晶莹闪亮,宋松低沉认真的语气透出深深的关怀。
“大哥,你不是说过,短暂的一生不能留下遗憾吗?我不跟着大哥,那将是我一生的遗憾,我要与你一起,走遍天下,玩遍天下,吃遍天下,”小笼包顺着宋松的眼神,也遥望高空,心胸舒展,吐露心怀。
“切,你以为我行走江湖是吃喝玩乐吗?我是要成就英雄的事业,我的梦想,那将是无比的血雨腥风,也是无比的渺茫,那可不好玩,小笼包,我的梦想是不是听起来有些荒唐不可及?”
“大哥,不管如何,越是危险刺激,越是好玩,无论你的事业能否达到,我跟着行走江湖,当个小兵,自得其乐,胜过一辈子呆在襄阳。”
“小笼包,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成为武林盟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宋松站起的身形笔直挺立,对着远处的高高雪峰大喊:“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跃马千万里,世人思宋松!”和分吹起凌乱的头发,飞扬四散,浑厚的声波在山谷中回荡,冲天的豪气惊起草丛中的小动物探头张望,坡下传来小狗‘汪汪’的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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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弟,”白影飘飞,雪儿的声音惊醒了山坡上的两人,宋松转过身来,不由鼻血狂喷,浴后雪莲,婷婷玉立,湿湿的披肩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黑黑的缎子直达腰际,粉嫩的肌肤散发着温暖的红润,娇艳yù滴。
宋松掩住鼻子,闷声道:“小笼包,你去洗吧,我身上伤口还不能沾水。”
宋松焦急地看着小笼包消失在山坡下,急匆匆地上前一步,一把揽住冲他微笑的雪儿,大嘴狠狠地印过去。
“哎哟,”宋松呲牙咧嘴叫疼不已,靠,又动到伤口了,仍不死心,微微保持距离,大嘴还是义无反顾地贴上去。
寒雪凤情感激荡,只是宋松还未擦洗过,浑身脏兮兮,而且浑身还有那么多伤口,赶紧躲开娇笑道:“sè鬼,人家才换的衣服,伤都没好,想都不要想。”
宋松恨得牙痒痒,只是身上伤口限制,不能追击,不然,哼哼,就地正法。
“雪儿,我也想洗一下,换身衣服,怎么办,我伤那么重,”宋松涎着脸委屈道。
“叫小笼包帮忙撒,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有小笼包在,寒雪凤不好意思给宋松擦身子,推脱道。
“哼,这点忙都不帮,看我伤好了怎么收拾你,”宋松一脸不忿,挪动着身子缓缓走下山坡。
“小笼包……,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比你的身法快多了,好兄弟,给我擦擦吧,呵呵,”宋松一脸希翼,可怜巴巴的样子。
“去,让你的女人擦,怎么找我?”小笼包的花脸老是洗不干净,看不出表情,只是脖子都有些发红,一口断绝了宋松的希望。
“天啦,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重伤员的吗?”凄惨的声音在腾腾的水气中飘荡,无比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