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袍弟子大赛的临近,土园的黑袍弟子,尤其是那些想成为灰袍弟子的人,个个刻苦修炼,而许多的学生弟子也想感受那种气氛,为将来自己参加累积经验,整个土园不再嘻哈打闹,都很自觉地创造出一个好的修炼环境。
宋松竹秋他们过了这个大赛后就是‘夏’队弟子了,目前‘秋’队弟子中要参加大赛的除了宋松,还有韦剑和狄金,他们是‘秋’队修为最好的,其他人都只有凑热闹的份。
竹秋最喜热闹,此等大事当然是全身心投入,到处打听参赛人员,分析每个人员的强项和喜好,以及可能夺魁的弟子,准备进行押宝。
宋松觉得报哪个分院都无所谓,武功方面,青山的秘籍就已经达到武当功夫的绝高境界了,现在主要是为了进入藏经楼,进楼就必须成为灰袍弟子才有资格,通过竹秋那儿的分析,每年黑袍大赛报剑法院的人最多,其次是内功院和拳掌院,而最少的是医药院和道法院,因为医药院被认为是女弟子的专项,而道法院在众人心中几乎没什么印象。
那就报‘道法院’吧,人少机会大,宋松心想,要是跑到医药院,自己控制不住,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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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开始,”竹秋蹲在一群人中,撩着袖子,正忙得不亦乐乎。
“我赌一个月的扫地!”
“我下两个月洗碗!”
“我,一个月的洗衣服!”
……
“哎……,别挤,人人有份,现在我做庄,我收六份,你们谁上?”竹秋终于轮到坐庄了,今后一年的杂活干不干就在此一举了,不由意气风发,怀着必胜的信念收下了六个傻瓜的赌注,嘿,老子可是经过jīng心分析的,你们等着吧。
“秋子,你搞什么呢?不好好修炼,在这儿鬼混!”宋松又充长辈教训起来。
“切,我在为明年的修炼打基础呢,如果我赢了,就可以把陷于俗事的时间抢出来,更好的修炼,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还是好好准备你的比赛吧,”竹秋忙得很,不想多说,转头又叫起来:“哎..,等等,我收下你的注……。”
武当山黑袍弟子大约有五六百人,而留在派中的灰袍弟子不到四十,大多数修为较高而在派中又没有特殊要务的灰袍弟子,都选择下山历练去了。
灰袍弟子由护教亲自指导修炼,效果自不必说,再好的武学,没有好的师父教导,靠自修只能是缘木求鱼,困难重重。而且,灰袍弟子可以进入藏经楼学习修炼更多的自己感兴趣的秘籍,这些秘籍是不会对所有弟子传授的。
灰袍弟子的武功本来就是从出类拔萃的黑袍弟子中选出,有了如此好的修炼条件,加上武当派刻意培养,个个武功进境极快,成为武当派的中坚力量,在派中分别负责各项事物,是武当未来的掌门和护教的人选。
由此,成为灰袍弟子是每一个黑袍弟子的梦想,但每年的名额有限,竞争激烈,每次能够顺利进入十四强的黑袍弟子大多都是在武当呆了许多年,功力高于其他晚来的弟子,招式修为也更纯熟,当然,也有例外,如青山和天应这些曾经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就荣升为灰袍弟子,最终成为武当的领袖人物。
许多有自知之明的黑袍弟子只能埋头继续苦练,期待明年的机会,而还有一些人报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运气好也许能爆冷门,也报名参加大赛。
“靠,人这么多,看来得等好长时间了,”宋松看着土园门口的大赛报名处,涌满了人,还有好多看热闹的,不由十分不耐,眼睛转了几转,嘿,有了。
“哇,美女啊,美女也来报名了,大家快看啊,在那边!”宋松突然在人群外大叫大嚷,然后把头一缩,躲在一边。
众人闻声都抬起低垂的头,外圈的人站着没动,可内圈的人看不见,使劲朝外挤,很快,围在报名点的人都被挤散了,宋松偷偷迅速的钻进去,来到报名处,对那位负责的灰袍弟子说道:“我报名,道法院。”负责人很快写上宋松的名字,宋松顺便看了一下报名情况,与往年情形差不多,不过道法院虽然少,可还是有那么十五六个,估计都跟宋松打同样的主意,先混进灰袍队伍再说。
众弟子翘首望了半天,哪有什么美女,于是一片骂声中,到处寻找造谣的家伙,突然有个弟子指着宋松喊道:“是他,刚才就是他在我旁边喊,我看见了。”
“抓住他!”
“拦住他!”
“别让他跑了,扒他的裤子!”
……
一条人影从人群中飞shè而出,以快得让周围弟子自叹不如的绝顶轻功飞速而去,“砰”慌不择路间,迎面撞飞了一个人,相撞之间,双手自然前推,入手软绵绵的,感觉挺舒服。
“啊,诗……,师妹,”宋松差点漏馅,赶紧上前想扶起李诗。
李诗被撞得还没回过神,好像是松哥的声音,突听另一个略粗的女声响起:“干什么,想占便宜,滚开!”只见自己的师姐余英南正用一把竹剑抵住松哥,咦,怎么松哥才起床吗,头发散乱,衣服皱巴巴的象没脱外套就睡觉,衣服上怎么还有好些大脚印啊?
赶紧起来拉住火气十足的师姐,李诗奇怪地问宋松:“师兄,那么着急是上哪儿啊?也不看路。”李诗口气平淡,装得与宋松关系很普通。
“哦”宋松想起还有人在追,回头眼看,那帮刚才还凶神恶煞、卑鄙下流无耻肮脏的家伙,这会儿个个斯文优雅地摆着姿势,挺着鸡脖子,形象煞是极佳,唯独都忘了收回嘴角的口水。
感觉自己是安全了,宋松趁机洗刷自己的清白道:“我没有骗你们吧,好心当作驴肝肺,可不准再找我麻烦。”说完转头问李诗:“师妹,你也是来报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