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西的来信都是东方宇亲自查看的,他们几个并不知道。
“是啊,你们注意没?主子刚刚拿出的那枚戒指跟主子戴的是一模一样的,我曾在主母的手上看到过!
主子的戒指是主母所送,应该是一对,有着特殊的意义,如今那戒指……”余下的话隐北没说。
虽然隐北没说,但隐东和隐南都明白,或许也只有主母的事情会让他们主子如此了吧!
“我们不要瞎猜了,等主子醒来就知道了,主子的事情不是你我能置喙的。”隐东就是隐南几个的主心骨,他们四个是自小就跟在东方宇身边的,跟东方宇的感情不一般。
隐东一直是四人当中最累害的那一个,隐南几个对他也一直都是心服口服的。
他一直秉承着主子的事情他们私下里不能议论的原则,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好,不要喧之于口。
隐南和隐北对视一眼,都闭紧了嘴巴。
这几日隐西送来的信隐东虽然没看,但他能感觉出来东宫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主子不会如此反常。
今天竟然还收到了皇上的来信,可见事情一定很大,一开始隐东还怀疑是不是几个小主子有什么事情,现在看来一定是主母做了什么,或者是主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主子不会急怒攻心的!
隐东让隐南和隐北该做什么就坐什么,他则守在东方宇身边等他醒过来。
一个时辰后东方宇混混沌沌的醒来,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隐东一直都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关切的问道:“主子,您怎么样了?让属下再给您号一下脉吧!”
隐东也不等东方宇回答,再次搭上他的手腕,心道主母的丹药效果就是好,虽然没有立即治愈主子的内伤,但也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坚持服用一段时间就肯定会没问题的。
东方宇像是刚刚才回过神来,转头问身边的隐东:“孤这是怎么了?”
隐东顿了顿,知道主子这是刚醒过来,还没有搞清状况呢:“主子你刚刚急怒攻心,吐血昏迷,您是伤了心脉,属下已经给主子服了主母炼制的丹药,服用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东方宇此刻已经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强撑着要起身。
隐东上前小心的扶起东方宇:“主子,您最好是静养几日,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属下,属下一定会办好的。”
东方宇明显感觉心口顿疼的累害,就着隐东的力道坐起身:“先扶孤起来。”
隐东不好跟他拧着,只好小心的扶着他。
二人踉跄来到案几边,东方宇拿起那两封信和装着戒指的木盒:“扶孤去寝室。”
隐东安顿好东方宇,东方宇才挥手道:“你去将余下的事情处理完,让孤一个人待一会儿。”
隐东有些为难,主子虽然服用了丹药,但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啊!
看出他的为难,东方宇不高兴,但也知道隐东这是不放心他,只好耐着性子道:“去吧,孤无事。”
听出主子这是不耐烦了,隐东只好告退离开。
等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东方宇这才重新将手里的两封信重新看了一遍。
主要是东方扬的来信,东方宇从字里行间看出父皇这是对他失望的很。
手中再次握住那枚被小妻子摘下的结婚戒指,东方宇的思绪飘到两人的初见时光。
两次相见小妻子都没有看见他,只是他自己在暗地里观察小妻子,两个人真正的初见是在去往桃源村的路上。
那个时候小妻子为了得到东方王朝的庇佑,出其不意拿走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他最喜欢的一块,他一直都佩戴着。
不想就是那次见面之后,他一点点走进她画出的圈圈里,最后他丢了心,而小妻子却不肯承认他这个未婚夫。
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想的呢?他刚开始的时候是感到耻辱的吧,后来便是不服输,再后来是什么?是强烈的占有欲!
越是了解她,他就是陷得越深,甚至到后来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中若是没有他,他就活不下去了。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次次的伤害她?
是从太子大哥受伤薨逝的那次吧!他无厘头的认为小妻子的医术高深莫测,她不救大哥是小妻子有私心,他完全没有顾及小妻子当时的身份特殊,没有顾及道小妻子身在外乡,还没有收到大哥受伤的事情。
他第一次在小妻子面前耍了脾气,不肯参加她的及笄礼。
当时还是六师兄相劝,他才赶往紫衣山庄,到的时候小妻子的及笄礼也已经快要完毕了。
那个时候小妻子也是伤心的吧!可小妻子伤心或者生气根本不会表现出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他当时也只是想看看小妻子的底线在哪里,没想过小妻子心中真的会计较。
第二次伤害小妻子是他跟表妹之间的事情,那时他明知表妹对他的感情不一般,发现不妥还故意的往表妹设的圈套中钻,傲娇的以为自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他至今还记得小妻子当时的表情,那日小妻子也是急怒攻心吐了一口血,不然也不会在回王府的时候被人围攻差点丢了性命。
那次是他帮助姜皇后狠狠的往小妻子心上扎了一刀。
更让她伤心的还在后头,表妹十月怀胎生下烬儿。
可笑的是烬儿天生有疾,小妻子却不计前嫌治好了烬儿,如今烬儿已经跟一般孩子无异了。
那个时候他一面在心中感叹小妻子的大度,一面痛恨着她的“装腔作势”,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残忍。
他第三次伤害小妻子是在毒医门的悬崖边,他因为身上的责任,因为几个孩子还年幼,因为知道小妻子有仙源空间,有追忆护着就选择了旁观,眼睁睁看着她掉落悬崖,如同困兽般等待小妻子的消息。
杀了毒医门的人又能怎样呢?那只能证明自己的冷心冷情,只能证明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