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呐呐的解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心虚。
夏不想理会这些,只是笑道:“东方哥哥,其它的事情不是子蓁该知道的,只是关于两生神草的来处子蓁想知道。”
她是真心不想理会这些,不是搪塞之言,无论凶手是谁,无外乎都是想破坏她与东方宇之间的情分的,兆佳郡主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夏用脚指头想想都不会相信。
只不过现在看东方宇的表情,夏就知道东方宇还是很维护兆佳郡主的,他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面对现实。
这只能证明东方宇对兆佳郡主是有着很深的情分,无论那情分是什么,夏都不想去追究了。
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口舌去说服面前的这个男人。
夏这些年对东方宇不是没有心动过,就在大婚之后她的心更是系在了东方宇的身上,可惜现实很打脸,她现在只是庆幸自己陷得不深,现在很容易就抽身出来。
不想自己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守住自己的心。
如今她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找到毒医门,与家人一起报仇雪恨,至于其它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她现在真的懒得跟东方宇分析那些背后的隐私。
“我明白,两生神草世间少有,其来处有可能牵扯到毒医门的消息,我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东方宇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严肃的保证。
夏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东方宇能明显感觉到夏现在的状态与刚大婚时不同,怎么说呢?夏现在就像他刚认识她那时差不多,性子清冷,情绪内敛,一副公事公办的状态。
东方宇也知道问题出在他自己这里,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反省,他知道自己没有说到做到,可他也不好过,夏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也希望夏能多体谅自己。
在东方宇心里夏是一个十分聪明理智的女子,他认为这样通透的女子不该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也不该是一个揪着不放的女人。
他能容忍妻子与木逍遥之间的暧昧,那么夏也该理解他与表妹之间的亲情。
如今她为自己打开的心扉似乎又关上了,这一点让他不能接受。
他以为经过时间的打磨,夏会解开心结,真心实意的替他考虑,可夏的冷淡让他心里哇凉哇凉的。
两个人如今近在咫尺,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可却好似远在天涯,他怎么也走不进夏的内心。
他逃也似的离开关雎苑,走在通往紫辰院的甬道上,东方宇不断的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可无论他怎么纠结,他也屡不清心中那繁杂的思绪。
当天晚上夏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个下毒的姑姑莫名其妙的死了,根本没揪出幕后的黑手,也没有审问出两生神草的来处。
夏得知这一消息,心中恨得不行,她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东方扬和东方宇的能力?如果自己出手就好了!
可她再后悔事情也无法挽回,她只能暗自悔恨。
这两日东方宇心情也不好,每天只是陪夏用朝食和夕食,剩下的时间都在查那姑姑的背景。
时间如流水,不管你愿不愿意,它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上元节到了,宫中又要准备宴会,夏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晨起与东方宇一起用完朝食,二人坐上辰王府的马车直接进宫。
今日宫中有大型的祭祀,晚上各位宗亲和大臣还要一起参加宴会。
夏给东方扬请完安,直接到中宫给兆氏请安。
这几天兆氏已经开始服用解药,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好了很多,因找到了下毒之人,兆氏也轻松了许多,没有再难为夏,只是对她无视罢了。
夏不在乎兆氏对她的态度,该怎样还怎样。
不是她不想与兆氏搞好关系,而是她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不想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混过去,晚宴还在永和殿举办,这次由于到场的人比较多,晚宴的地点设在一楼。
宴会没什么新意,不过是吃吃喝喝,不过是看看歌舞,听听乐曲。
夏内伤没有痊愈,不敢肆意饮酒,所以整个宴会下来,她都感觉无聊的很。
宴会中途夏觉得烦闷,悄悄的与两个丫鬟走出大殿,在永和殿不远处找到一个凉亭,与两个丫鬟坐在亭中欣赏月色,心中那股憋闷的情绪才好了些许。
春天的脚步近了,虽刚刚进入春季,桐城的气候也比冬季暖和了很多,即便是夜晚的风都没了之前的冷意,吹拂到脸上柔柔的。
在外面逗留了半个时辰,夏才施施然带着两个丫鬟回到宴会。
在座的宗亲和大臣酒至半酣,正是谈兴高昂之时,夏捡了桌上的水果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身侧东方宇的座位空着,夏寻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她也没有在意。
就在夏熬着时间的时候,身后的蝉衣悄悄拉了拉夏的衣袂。
夏莫名的回首看了蝉衣一眼,蝉衣低声对夏说道:“主子,刚刚皇后身边的青黛来传话,说辰王喝多了,皇后已经将他送回辰曦殿了,皇后传话要主子去伺候。”
夏皱了皱黛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东方宇身边一直都是隐东几个伺候,他们四个很少有全部离开东方宇身边的时候,有事也该是隐东四个其中的一个来传话,怎么今天反而要青黛过来传话?
再者东方宇身上有她给的解酒药,怎么会喝多?
难道这个局是设计她的?
夏虽思绪万千,但脚下的步伐却没停,就差没有用上轻功了。
随着辰曦殿越来越近,夏心中那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到了,夏却迟疑了,辰曦殿静的很,整个辰曦殿没有看到一个丫鬟和侍从,就连隐东几个的气息夏也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