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知道长姐心里不好受,也知道不能再去招惹她了,遂都换上笑脸,一左一右哄着夏。
白守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疼道:“子蓁,要是真想逛街,就去逛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围观吗?那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大家都羡慕你呢!”
白守北说话一项喜欢直来直去,他又对夏有好感,眼见夏就要出嫁了,以后出来逛街玩耍的机会不多了,于是好言劝说夏。
其实木易之劝完夏他就后悔了,表弟的想法他也想到了,在心里此刻正自责着,于是也开口劝道:“表弟说的没错,你看我出来大家不也是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吗?我都没觉得有什么。
若是你真的很想再逛一会儿,我们几个陪着你就是了,你的身体一项都不错,是木大哥杞人忧天了。”
夏本来是心里憋着气,不过见大家都这样关心自己,那股气也就散了,笑着说道:“没事了,就是喜欢下雪天,想逛逛而已,我们回去一样可以赏雪,一会儿你们都陪我到亭中赏雪,再去叫上那几个窝在客栈的家伙,如何?”
夏永平两兄弟也知道是他们惹得长姐不快,赶忙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并拍着胸脯保证让长姐玩的高兴。
木易之和白守北自是乐得陪着夏,也没有不同意的理。
很快马车就咯吱咯吱的驶回客栈,一行几个回到夏居住的院落。
大家都宠着夏,知道她有兴致赏雪,自然不用她亲自吩咐,没多大一会儿院内的亭子中就准备妥当。
夏永安又去了另外几个院子,走了一圈,又带来了姜守智两兄弟,还有姬风行、李元龙和齐无缺。
没来的要么怕冷,要么就是陪自家夫人,霍冰雁姐弟是醉心练功,不出来凑热闹了。
一众人在围着纱幔的亭中入座。
齐无缺一直走南闯北,一点也没有皇子的架子,首先说道:“子蓁,下雪天就该大家坐在一起围炉赏雪,你偏要让几个大男人陪你逛街,真是辜负了这样的美景,像现在这样,大家在一起品茗说笑多好!”
“嗯,齐大哥说的有理,子蓁这不是回来了吗!说起来也是,齐大哥你长年住在辽洲,这样的雪景不稀奇吧,经常可以看到,还喜欢赏雪?”
“看得多了也未必会厌烦啊,再说了这不是有这么多的朋友陪着么!大家在一起赏雪更有乐趣。你说是不是啊从芝贤弟?”
齐无缺还不忘拉上一个好兄弟为自己的观点摇旗呐喊。
“呵呵,就说你是喜欢热闹不就好了,非要拉上我,无缺兄你也太不地道了。”两个人早就很熟了,彼此拆台不是第一次了,姜从芝一点也没给齐无缺面子,直接戳穿了他的心思。
“对了四哥,外祖父出发了吗?不知道他老人家何时到桐城?”夏突然想起来这大雪天会不会也影响外祖父的行程。
“辽王在二十天前就已经到了圣洲,他们比我们出发的早,而且是走水路,估计会比我们先到达桐城,妹妹放心。”姜守智眼神闪了闪,心道表妹总算想起外祖父他们了。
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姜守智知道自己不是喜欢表妹,而是有了别样的心思,因此除非必要,他很少往夏身边凑,虽然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每当看到夏,他还是会有些恍惚。
恍惚回到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光,回到他牵着表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回到表妹在他怀里哭泣的那个晚上。
可那些时光再也寻不回了,空余下表妹留在自己掌心的余温。
如今表妹也长成大姑娘了,就要出嫁,成为别人的妻子!
有时候他很羡慕木逍遥,可以肆无忌惮的跟表妹亲近,可以毫无顾忌的跟表妹在一起谈笑风生。
木逍遥的那点心思在座的无人不知,可大家似乎都忽略了那一点,纵着他们这样相处。
他也好想像木逍遥那样成为表妹心中的知己,可惜知己做不到,他很怕自己的心思会被人看穿,只能像现在这样,隔着众人看着表妹的笑颜……
夏不担心外祖父和齐爷爷到了桐城没人招待,之前她就跟东方宇打了招呼的,遂拍拍胸口道:“还好,他们走水路不会误了行程,不然在婚礼上看不到外祖父他们我会伤心的。”
“不会的,放心吧!”姜从芝赶忙安慰自家的表妹。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面赏雪,一面品茗,时间过的很快,中午的时候,夏永平让香飘十里送来火锅,大家就围坐在亭子中吃着火锅。
夏在冬天最喜欢的就是吃火锅了,尤其是在下雪天吃火锅更加吃得香。
在大雪纷飞的亭子中吃火锅更是别有风味,香飘十里的许多客人也会这样,就是体验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下午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开始拼起诗词来了。
在座的几乎都是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谈起诗词来都异常兴奋。
每个人都做了一首关于雪的诗词,夏也不例外。
要说夏能记住的关于雪的诗句有很多,她最喜欢的还是毛爷爷的《沁园春.雪》,可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说这首词,索性还有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雪梅》:“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夏现在剽窃前世的诗词一点也不脸红,在她看来凤栖大陆上也有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但与她前世的那个五千年闻名的国度来讲,还逊色不少。
这样好的诗词是该被大家记住并传颂的,所以她剽窃起来现在是已经顺手了。
自然夏能记住的那些诗词都是诗词中的经典之作,每一首拿出来都会镇住场子。
大家玩闹了一天,直到傍晚,大雪才一点点小了。
因第二天要赶路,一众人早早的就休息了。
夏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