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豫一面解救几个藩王,一面接应了逃出宫的夏永平和夏永定,安置好二人的去处,想找到夏已经来不及了,担心宫变的事情传到东洲和辽洲后,引起兵变,只得离开凤凰城。
宫变面上是为了木易苍的解药,实则宫变后木易苍就得到了解药,这其中的纠葛,齐玉豫也弄不明白。
至于毒医门与夏无殇有怎样的仇怨,齐玉豫查了四年,也没能查出原因,并且毒医门究竟在哪,也查不到。
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齐玉豫也不得而知,当年离开凤凰城之后,藩王中没有人再见过木长青。
夏听完齐玉豫的叙述,仍有很多不解之处,于是向齐玉豫请教:“爷爷紫衣有不解之处,还望爷爷帮我分析一下。”
齐玉豫的情绪不是很好,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夏无殇、木长青都曾经与他有着同袍之谊,如今一个阴阳两隔,一个形同陌路,见夏相询,点头示意夏说。
“爷爷是这样的,其一:毒医门就算与祖父有着旧怨,为何要借着木长青和姜珑儿的手去报仇?哪怕毒医门接近不了我的家人,但是许多人都能接触到,为何单单给木易苍下毒,而不给其他人下毒?好歹木长青也是我父亲的连襟,有着亲属关系,毒医门为何不选择其他的合作者?单单选择了木长青。”
齐玉豫想了想,这一点的确很奇怪,他也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有内情,不为人知的内情,那么当初木长青发动宫变,或许并非全是因为被胁迫的关系。
夏接着道:“其二:既然毒医门是为了寻仇,那为何我们姐弟逃了,木易苍却依旧得了解药,并且这些年毒医门不曾寻找过我们姐弟,反而是姜珑儿的手下四处寻找我们姐弟?想要赶尽杀绝。
解药既然得到了,有必要斩草除根吗?难道是怕我们姐弟报复?”
“从去年夏开始,我的紫衣山庄到过几波死士,审讯后得知皆是姜珑儿派来的,没有毒医门的人!这是为何?她并不曾肯定我就是夏,还如此急迫地想要取我的性命,由此推断,姜珑儿才是关键!
当年母亲嫁给父亲后,姜珑儿也匆匆嫁给了木长青,并且再也没有与家人联系过,她为何突然间要见家母?
外祖家一直对姜珑儿的事情避而不谈,可见,当初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所以,所有的人才不愿提起!
是怎样的仇怨才让姜珑儿如此决绝地对待亲人,如此想要我们姐弟的命?”
齐玉豫也知道当年姜珑儿嫁给木长青的事情,毕竟都是兄弟,木长青比姜珑儿还大十七岁,凭借姜珑儿的家世和容貌,不至于嫁给木长青做继室。
见齐玉豫点头又摇头,夏言道:“我推断,宫变最主要的幕后主使是姜珑儿,或许爷爷还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到了圣洲,偷偷见了外祖父,而外祖父也中了毒,根据他中毒的时间推断,是四年前在凤凰城所中的毒,虽是慢性毒药,但是也足以让外祖父丢了性命,为何外祖父也会中毒?
我怀疑外祖父所中的毒也与姜珑儿有关。”
“紫衣父母中的情丧是出于毒医门,而毒医门的创立者,是医仙门几代前被逐出的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我根本不曾听祖父说过,与毒医门有何等的仇怨!可见毒医门只是一个靶子罢了!”
夏知道她想要查清此事,还必须再见外祖父一次,弄清楚当年姜珑儿为何会选择嫁给木长青,夏有一种直觉,只要弄清楚此事,她就会拨开重雾,得到想要的答案。
夏没再纠结这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反而对齐玉豫感激道:“无论如何,紫衣都要感谢爷爷为祖父和我的父母所做的事情,也感激当初爷爷救了我的两个弟弟,更感谢爷爷为天下百姓所做的事情。
当初如果不是爷爷,后果很难预料,有可能祖父和爷爷、叔叔们拼命打下的天下,又要大乱了,那祖父和父母的努力就会毁于一旦,使得他们难以含笑九泉!”
“孩子,你严重了,不论爷爷与你祖父祖母的交情,哪怕为了天下的百姓,爷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的感激爷爷收下了,以后不必再如此了,那样爷爷会觉得与你生分了!”齐玉豫苦笑道。
“好的爷爷,只此一次了!今后紫衣不会再提此事了!”夏吐吐丁香小舌,俏皮的眨眨眼。
齐玉豫无奈的摇摇头,点点夏的小脑袋:“你呀,你呀,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对了爷爷,还有一事紫衣拿不定主意,想让爷爷帮忙参谋参谋!”
“你说吧!爷爷听听,不过爷爷想,你是不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接两个弟弟回紫衣山庄,是不是?”这些天,齐玉豫也在想这个问题,的确是两难的事情。
“嗯嗯,爷爷真的很聪明,与紫衣心有灵犀,呵呵……”
齐玉豫想了想,最终言道:“既然拿不定主意,不如亲自问你的两个弟弟,看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如何,再做决定!
既然姜珑儿不肯放过你们姐弟,那么她还会出手,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回来了,你可有能力护住他们的安全?爷爷知道你的武功不弱,可你的弟弟年龄毕竟不大,再是雄鹰,也是雏鸟啊!难有自保能力!”
“如今你的大弟和二弟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而他们自己也很上进,爷爷经常跟了尘和姬岛主互通消息,所以他们的消息爷爷都知道,爷爷自己的想法是你们姐弟各自发展,三五年之后再说!
当然,这只是爷爷的想法,具体的还要看你们姐弟的意愿。”
“谢谢爷爷,紫衣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爷爷,您可曾跟医仙和姬岛主说起我的事情?”
“爷爷没有说起,没有经过小丫头你的同意,爷爷怎会说起?”齐玉豫做事还是有他自己的原则的。
夏了然,跪坐于齐玉豫身侧,搂着他的胳膊撒娇:“爷爷您真好,那我想去见见他们,亲自问问他们的想法?爷爷能不能给紫衣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