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寂寞长大
夏见木易之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打扰他,她拿出檀香在香炉里点燃,去盥洗室洗净双手,将往昔放置到膝上,一首《我看着寂寞长大》顺着指尖弹奏而出。
梅艳芳一直都是夏喜欢的歌手,她的各虽充满忧伤,却唱出了对爱的渴望,对生活的期盼。
寂寞得有点夸张/像正流行的衣裳/纵情清唱/情歌迷漫/许多人红了眼眶/自由得有点走样/像手上的方向盘/少了潇洒/多了不甘/忘了目的地在何方/我看着寂寞长大/开出了花/哀愁的芬芳已经满枝丫/沉默的微笑/希望还藏得住旧挣扎/我看着寂寞渲染/成一幅画/忧郁的留白填满生活上/我不想这样/但又怕爱回来敲我窗
这个世界幸福的人很多,不幸福的人也很多,不幸福的原因有很多,可幸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知道知足,只有懂得知足为何,才会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困扰很久,自然幸福就会时时跟随了。
听完夏的琴和歌,木易之桃花眼灼灼,含笑道:“谢谢你紫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不会一直活在仇恨里,但是请你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吗?请你相信我不会出卖你,好吗?”
“当然,我仍旧需要你的帮助,我也相信你不会出卖我。”夏肯定道。
夏与木易之谈了一个下午,二人达成了很多共识,对今后川洲的发展,夏也提出了很多自己的见解,对木易之的帮助很大。
话不可能在几个时辰就说完,转眼就到了酉时末,连白守北都坐不住,找到了弦月楼。
晚上夏并没有在紫衣苑设宴,因为木易之说那样太外道了,不把他当做自己人。
无奈夏只好在弦月楼的小客厅招待了二人,三个人,共预备了八菜一汤,夏取出了紫衣仙酿,三人共同邀月对饮。
“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有那么多话要谈吗?把我一个人扔在菊苑,太没良心了!”酒过三巡,白守北埋怨夏两个人。
“我是为了你好,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你不累吗?让你好好休息,还有错?”木易之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白守北看着他那笑嘻嘻的模样,就想上去扁一顿,气得呼呼只喘:“我说表哥,你当哄三岁小孩呐。”
“你可不就是三岁小孩,不然干嘛要时刻跟着我?”木易之不怕死地再添上一把柴。
白守北百口莫辩,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被气的,“紫衣你说,是不是表哥不好?你给我评评理。”
夏知道白守北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白家四哥,都是紫衣的错,你到紫衣山庄来做客,是我招待不周,紫衣在这里给四哥赔礼了!我自罚三樽酒,如何?”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跟表哥开个玩笑,紫衣你别介意!”白守北连连摆手摇头,急急解释。
“是啊,紫衣,他就是凡是喜欢掺和一脚的毛病,我们下午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是我想跟紫衣你但粗相处,所以没叫上他,他不过是想让我承认这一点罢了!”木易之自然是心疼夏的,怕夏喝多了酒难受,赶忙跟白守北服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反正说出心里话也没什么丢人的。
夏笑眯眯道:“酒呢,还是要罚的,在我心里木大哥和白家四哥都是平等的,都是我的朋友,既然是平等的,就应该一视同仁,不该忽略白家四哥的感受!”
说完夏连饮三樽酒,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心里五味杂陈,白守北自然是高兴夏把自己当做朋友,将自己把表哥放到同等位置。
木易之自然是心中酸涩,酸涩的是夏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
夏罚酒的最终目的也是为此,她虽然与木易之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她不想木易之误会,误会自己对他有男女之情,夏讨厌那种暧昧的感觉。
“既然紫衣也把我当做朋友,那么以后就叫我四哥吧,叫白四哥难听,白家四哥又别扭,不如就叫四哥,怎么样?”白守北顺势要求。
“好的四哥,木大哥不容易,以后你多照顾他,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来我们喝酒。”夏笑道,目光清澈,颜笑潋滟。
“好好好,来表哥我们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不醉不归!”白守北看到夏的笑颜,差一点失态,赶忙端起酒樽,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啊,酒逢知己千杯少,紫衣你的琴声真的很好听,歌声也很美,能再唱一首吗?我很想听!”在木易之的心里,夏是自己的知音,他对夏开始并没有爱,有谁会跟一个孩子产生爱情,可夏失踪,木易之知道自己对她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牵挂,不是对恩人的那种,如今再见,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爱她。
不是感激,不是心疼,不是崇拜,在他的生命里她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
“好的,不过我不弹琴,给你们吹一首曲子吧!”夏应道。
“好。”在木易之心里夏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用秀外慧中来评价也不为过。
夏上楼去取洞箫。
“表哥,我发现紫衣的确值得你为她所做的一切,我支持你!”白守北感慨道:“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这个丫头不简单,也不要轻易放弃,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
木易之见白守北说的真挚,没有反驳,只道:“我会的。”
夏取来“前世”,玉箫放置唇边,一首悠扬低沉的《天空之城》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地飘出。
其实这首曲子比较适合用笛子吹奏,夏前世的时候就很喜欢这首笛子乐曲,今日用洞箫吹奏出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个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弹弹琴,吹吹萧,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月上中天才作罢。
期间白守北没忘记跟夏约好比试武功,夏自是不惧,答应比试,白守北方才满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