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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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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逸书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赴逸楷的约会,这是他们兄弟两人多年来持续下来的一种特殊习惯,总会约定在每个月的一日,做固定的联谊。

最近梵逸书不仅台湾区负责的业务蒸蒸日上,而且和可芹的感情也渐人佳境,可谓爱情、事业两相得意,脸色自然就流露出一股沉浸在爱河中幸福的模样,精神也跟着抖擞起来,和之前为爱所困、愁眉苦脸的苦爪相大相逞庭。

“你有喜事?”逸楷蹩紧双眉,很难相情自己的心情跌到谷底时,梵逸书却异常的悠哉游哉。

“差不多。”他嘴角不禁露出笑意来。

恋爱中的人总是特别的盲目、痴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逸楷心事重重。

“你融化了那块北极之冰?”

逸楷径自点燃香烟,当要递烟给梵逸书时,他则摇头拒绝。

“是的。”梵逸书流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情,“我不仅融化了她,我更是征服了她。”

“但是,你也试着想为她戒烟?”逸楷吐个烟圈,故意挖苦他。

“因为她不喜欢满是烟味的男人,更何况抽烟本来就对身体不好,我戒掉它是理所当然。”

逸楷叹了一口气,“我看似是被那个女人给降服了,而不是你去征服人家。瞧你现在说话婆婆妈妈的态度,女人口水吃多了,混了不少女人味。”

逸楷一副酸葡萄心理,故意刺激、嘲讽梵逸书。自从他上回受到某种程度的刺激后,心态就一直不能调适过来。

“我这叫适度的为爱牺牲,等你谈了恋爱就可以为她做饭,体会个中滋昧。”

“啊!”逸楷夸张的大叫着,“你还为那个女人做饭,我长这么大都没喝过你倒的水,你居然为那个女人做饭。”

“没错!我还替她洗澡、擦背,她画漫画时我更提供新鲜的点子。”梵逸书说得一脸甜蜜,教逸恰好生心羡。

“啊!”逸楷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不到一向在情场失意的弟弟,居然会有本事驯服全台湾最刁蛮的女子,教他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啊什么?这叫闺房情趣、画眉之乐。”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首先要打下八折的诚信度,因为他们本来就有自吹自擂的本领,好膨胀个人的魁力。虽然梵逸书有绝对够格的帅气与魅力,无奈他的对手是全世界最不解风情的女人,所以他只好稍微自我吹嘘一番。

但是,他绝对没想到这一番吹嘘,竟让刚刚身陷情网的逸楷好生羡慕,只差没有五体投地的崇拜一番。

“有那么幸福吗?”逸楷挑着眉,不太相信他的话。

“当然有啦!这种幸福的滋味是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唉!你这种游戏人间的浪荡于,是没有办法体会那种感受啦!”

“谁说我没办法体会?”逸楷有点不服输的味道。

“难道你有一见钟情、刻骨铭心的爱恋吗?”

“当然有啦!”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脑海中立即浮现一位秀气灵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柔女子。

“啧…”梵逸书逮到机会可要好好损一下自己的大哥,“想不到你这位纵横情场多年的高手,也逃不过爱神正比特小小的一箭,而且还一箭穿心、命中要害。”

梵选书这回才仔细的端睨逸楷一会,竟发现他一扫平日狂做不羁、潇洒的本性,在眉宇间平添了一股愁意,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为情所困、为爱所苦。

“早知道你会说这些风凉话,我就绝口不提。”逸楷被他这一糗,耳根子有些红,好似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别这样啦!快说你跟我未来的大嫂是如何开启一段浪漫的邂逅?她是如何攫夺你的情圣之心?”梵逸书的口吻几近哀求。

“我们是在一家餐厅认识,那时她恰好与男朋友在谈分手,当时她沮丧得快发狂,我就陪她上酒吧…”逸楷在描述时脸上还浮现一丝幸福的表情。

梵逸书听到这里便在他歇口时立即接口,“你陪她上酒吧一醉解千愁,结果你当了她一夜的避风港口兼垃圾筒让她大吐苦水,隔天她宿醉醒来称赞你是世纪末的好男人,但是不适合当她的情人。”

“那!”逸楷十分讶异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你有通天本领能预测未来?”

“拜托!这种老掉牙的爱情,连可芹都觉得这种点子太老套,也没有人用这种题材发挥,你怎么还会想出这种无聊的肥皂剧?”

梵遗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着头,对于追楷说出来的话他可不敢恭维及顺从。

“你认为我在鬼扯淡,抑或是说谎?”逸楷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他难得坦承自己“纯纯的爱”,居然一开始就被视为无聊的肥皂剧…

“可是这种情节太老套了。”梵逸书无奈的摊摊手,“市面上许多都有这种剧情,你就算要瞎掰也要想出一些具有现代感,而且有说服力的。”

“我是认真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我们相遇的过程真的就是你所形容的那样,虽然有些荒谬,但还是发生了。”

逸楷有些懊恼,原来这年头说实话还没有人会相信。

“我相信你所说的话就如同情节,那她现在人呢?”梵逸书摆出一副勉强相信的表情,暂时相信他的爱情是具真实感,而非纯属虚构。

“我不知道。”逸楷摆出一副无辜表情,自从那一夜的邂逅之后,他整颗心全部悬在那位陌生女孩的心上,只差没害相思病罢了。

“别告诉我,你们共度一夜**之后,她就留下一张纸条销声匿迹。”梵逸书已经慢慢的想打消暂时相信的念头了。

“没错,她就是真的不告而别。”

“大哥,你该不会连她的名字都不晓得吧?”

“谁说的,我当然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失意,一个叫失意的女孩。”

爱情果真会让一个人变得很盲目、很愚蠢,而且还会缺乏理性和判断力,由他大哥的身上就可以得证。

“失意?诗意?施意?”梵逸书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的尸一,但总觉得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奇怪。

逸楷还沉醉在那场矩暂的邂逅中,他由口袋中掏中一张纸条递给梵逸书,而梵逸书则轻声的念出…

谢谢你收留我这一晚

让我相信这世界的一隅还有温情

我走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困为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失败和你的关心

保重

失意的女孩留

“好美哦!多诗情画意、感人肺腑,一个多情男爱上了名叫失意的女孩…”梵逸书的口吻略带椰榆的意味。

“少来这一套。”逸楷拿回日于自己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招好再放回皮夹中。

他看着大哥这一切珍藏的动作,便知道这一次大哥百分之百掉落爱情的漩涡中。

“大哥,我觉得你的爱情可能不是那么顺利哦!”梵逸书饶富意味的提醒着。

“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别以为你融化了北极之冰就有资格以情圣之专在这里说教,我可不想听你们的罗曼史。”

逸楷老是以“北极之冰”来形容可芹。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既没有她的名字,也没有住址,只是单凭一张纸条,别说开启一段浪漫之恋,连我到她都比登天还难。”

对一个沉浸在幻想浪漫中的人而言,实话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种致命的打击,所以梵逸书这一番话的确有当头棒喝的效果,但是却敲不醒逸借对失意女孩的迷恋。

明知道弟弟说的全都是事实,但是他却宁愿不去相信。

“我知道你现在是爱情、事业两相得意,所以尽避嘲讽我的愚蠢吧!如果你嘲讽够了,就请离开我的‘地盘’。”逸楷刻意加重“地盘”两字。

“这不是你的地盘,这里应该是我的公寓吧?”梵逸书有一种被喧宾夺主、鸠占鹊巢的感觉。

“是你的公寓也好,是拿督爸爸名下的产权也罢,总之我现在内心受到极大的创伤,这里是我治疗伤痛的最佳地点,而你还有一个北极之冰需要照顾,快回去享受你的画眉之乐,幸福短暂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梵逸书被逸楷半推半就推出自己的公寓外,他只能感叹的回到可芹温暖的小窝中。

③③@

可芹趁着梵逸书在公司举行重要的会议,偷偷一个人跑到医院拆掉石膏,幸好左手如愿的康复,没留下什么个人的后遗症,但是她却受不了被老医生挖苦一番。

而这也是她早能想像到的情况,所以她尽量痹篇梵逸书的陪伴,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掉许多笑话和尴尬。

拆掉石膏闲来无事的可芹,又一个人间晃到蓝蓝出版社,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借聊大的名义来这里打探战友的军情。

没有大多等待的时间,可芹便顺利的进人钟碧蓝的办公室中,当她一开门时愉悦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办公室里除了敬爱的蓝姐外,还多了一位令她反感的人物…许露蒂。

“我想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是先离开好了。”可芹硬着头皮说道,如果可以她真想轻手关回这这沉重的门。

可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她已经一点一滴在消化这种感觉。

“来得正巧,我刚从法国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分享彼此的心情啊!”许露蒂绕富意味的和可芹打招呼,并且起身拉她坐在沙发上。

这种举动仿佛是暗偷着一场两个女人的战争,一个失意的女孩与得意的女人,将开启这场战斗…

“这是我自己做的饼干,你可以吃看看,口感挺特别的。”

许露蒂将一块绿茶饼干递给可芹。

她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吃下那块饼干。第一回合已经明显的分出胜败,在家事方面许露蒂拔得头筹,因为可芹是道地且名副其实的家事白痴。

“我最近到法国走了一趟,又带回来许多灵感。我想,这一次和周亮合作,一定可以迸出火花。”许露蒂十分洋洋得意。

钟碧蓝很仔细的观察这两位女孩的表情,只见可芹有一口、没一口啃着口感奇特的饼干。

“我也相信你们一定会迸出火花。”可芹只能本能性的附议着,其实她坐如针毡的心情有谁明白?

“对了,可芹,我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你的新作品问世,你该不会已经歇笔不画,改走演艺圈吧?”许露蒂一针见血的特地说中可芹的伤心处。

“我哪有想走演艺圈,请别胡乱瞎扯好吗?”可芹立即否认。

这一切的气氛及话题全都在许露蒂的掌握之中,而这一开始的谈话就让可芹充满窒息,她想转向钟碧蓝求助,却又拉不下脸。

“可是我觉得以你妓好的外貌实在很适合,何况演艺圈中最缺乏像你这一类的玉女红星,难怪周亮会积极的想捧你。”

许露蒂明褒暗贬的意思暗示得非常清楚,仿佛嘲讽可芹可以当花瓶、脱星之类,让她听来十分难受。

“许露蒂,我觉得你也很适合啊!虽然无法当成首席玉女红星,但是当当二线演员抑或是反派也挺不错的。譬如灰姑娘里心胸狭隘的后母角色,我觉得若有开拍的机会,一定非你莫属。”可芹决定不再保持沉默,也不想再继续软弱,像个小刺渭般渐渐竖起她富有杀伤力的外衣,攻击敌人以达到自我保护。

可芹的这一番话也惹恼了许露蒂,原本她只想随口嘲讽可芹一下,没想到可芹却来真的,这下她可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绝不能甘拜下风。

“哎哟!真是可惜没有人愿意开拍灰姑娘这种老套的剧本,让我错失扬名立万的机会。说实在的,我是没有那种演员命用星梦,我看我还是实实在在、脚踏实地的画漫画糊口比较妥当。”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可芹冷冷的说道,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即掉头走人,可惜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她可不想留给蓝姐恶劣的坏印象。

钟碧蓝好整以暇的一边翻阅坊间的娱乐新闻,一边听两个女人的舌剑唇枪,乐得在一旁观战。

“因为我脸皮薄啊!”许露蒂逮到可芹的小辫子便洋洋得意接口道:“不像有些人就是脸皮厚,没有本事硬是爱逞强。

但是,可芹,我还真崇拜你,居然能奋斗不懈的在这个圈子里执着下去,我要是你早就打退堂鼓了。”

可芹原本早已不悦的脸色现在立即转变成一阵惨绿,这一番话深深的刺伤了她,而且还伤到心坎上了。

她有些黯然的垂下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许露蒂,因为这些全是残酷的事实。

许露蒂立即趁胜追击嚷道:“其实被退十次的稿也没什么,孙中山先生都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也许你会打破他的纪录,改写。”

钟碧蓝眼尖的发现可芹眼底有承受不佳的悲伤,毕竟这些对可芹的人生是一种打击,她决定要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终止这场胜利与失败的战争,否则可芹刚刚复元的心灵,可能就此被伤得体无完肤。

“其实,可芹会被退稿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错,我实在是一个很失败的伯乐,不懂得欣赏这匹未经训练的千里马。”钟碧蓝试着想缓和这僵冷的气氛,刻意把错都揽在身上。

“我从来就不是千里马。”可芹充满无力感,没想到这场Women-stalk是彻底粉碎了她的自信心。

“其实这也不全都是蓝姐的错,你会被退那么多次的,那是因为你本身的思想及结构出了很大的问题。”许露蒂有点受不了她们平相承认错误的那种消极态度。

她的话引起了可芹的疑惑,并且不解的追问:“我的思想出了什么错?”

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可芹的问题,反而先兜个圈子,“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以一般年轻人来说,星期例假日你会选择到教堂做礼拜,还是去逛街呢?撇开宗教立场,纯粹以假设性的问题来回答。”

“去逛街啊!”可芹偏着头想着,“这根本就是废话嘛!我们常在百货公司挤得水泄不通,也没有看到修道院中人山人海啊!”

“这就对啦!你画出来的作品就像修道院一样一成不变、枯燥乏味,难以引起年轻人的兴趣,所以会被退稿是理所当然。”

可芹听到这一番话,气得牙齿有些打颤,难道自己的作品真的无聊到极点吗?

她尽量忍住自己的怒意,“那请问你的作品特色又在哪里呢?”

“我作品的特色除了掌握住一般漫画的诙谐、幽默,更融入了中的、浪漫,你的作品中就是少了后者。桑可芹,你该不会连恋爱都没谈过吧?我看你的漫画中真的很缺乏感情哟!”

“我…我当然有谈过恋爱啊!”可芹一副十分争气的口吻河是脑海却不曾浮现任何男人的面孔,可见她真的缺乏爱情的滋润。

“那你一定缺乏男人的滋润。”许露蒂一副“张老师”的口气,而且更是捏捏她的脸颊嚷道:“瞧你!皮肤都失去光彩了,黯淡到了极点,我看你真的是‘失调’得很严重,难怪周亮会跟你解除合约。”

许露蒂一边说还一边感叹的摇头,而这些举动真的有些惹恼了可芹。

“周亮跟我解除合约和我的‘失调’有关系吗?再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那样需要男人的滋润。”可芹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意,用着鄙视的目光打量她。

“当然有关系啦!一个无法获得满足的女人,内心一定充满着空虚、寂寞,那种感觉一定会反应在作品上面,我看你好像就有这种危机。其实,你可以做正常管道的渲泄,老是想DIY这也不是办法。”许露蒂又是一副同情的口吻及眼神。

可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瞧许露蒂把自己形容成什么一样,她有些生气的拿起背包,指着许露蒂的脸,“我绝对不会让你把我看扁的。”这句话仿佛夹杂了许多意味,说完之后她再也顾及不到任何自尊,马上甩头走人。

这时许露蒂的脸上立即浮现一丝得意且充满恶作剧的笑容。

“露蒂,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要是她真的做出蠢事来怎么辨?”钟碧蓝忧心冲仲的指责,当两个人在剑拔弩张时,她连一句话都插不上,才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好玩啊!而且桑可芹都二十几岁了,怎么可能会那么愚蠢呢?顶多是嘉惠她男朋友罢了!那我岂不是做了一桩善事。”许露蒂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就算是你想寻她开心,也请你找个无伤大雅的话题,何必去伤及她的自尊心?瞧你把她形容成独守空闺、生活不美满的女人,教她情以何堪呢?”

钟碧蓝有些不满的指责许露蒂,她并不是特别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她对许露蒂咄咄逼人、大作人身攻击的态度深感反感。

“蓝姐,你在偏袒桑可芹,之前她也对我说了一些嘲讽的话。”许露蒂抗议着。

“那是因为你的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她才会调侃你。”

“我只不过是以眼还眼罢了!”

“那你未免还得太过分了,要是可芹真的做出什么蠢事,我看你怎么办。”钟碧蓝的语气中充满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凉拌啊!”许露蒂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仿佛天塌下来都事不关己。她最大的本钱就是有个有钱的老爸供她挥霍,可以任她为所欲为。

“许露蒂,我觉得你这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而且是具有明智的选择性,让人对你的幸运志尘莫及。”钟碧蓝先兜个圈子,而这段话引起许露蒂莫大的好奇心。

“什么事?”

“那就是投胎前选对了家庭,拥有个富可敌国的老爸供你挥金,我看你是二十亿人口羡慕且嫉妒的对象。”钟碧蓝含褒带贬直言无讳。

“蓝姐,谢谢你的恭维,我看可能我上辈子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这辈子才能拥有比别人多N倍的幸运与幸福。”许露蒂施施然的说道。

“我绝对相信你乐善好施、广结善缘的行径,不过只恐怕那都只对某些特定的东西紧!譬如香奈儿、凡赛斯、普拉达等,绝对不会轮到我们这些穷酸的老百姓身上。

许露蒂毫不避讳的轻笑着。蓝姐可真是直捣黄龙、一针见血的说中她的“要害”,而且还是最得意的要害。

钟碧蓝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位女人由掩子邙笑,直到夸张的狂笑。她只能投给许露蒂几个卫生眼,也懒得再说些什么。

☆☆☆

梵逸书原本以为经过那一番真爱告白及真情行动,自己在可芹心中的身价会略有不同,没想到他还是估计错误,感动及格泪、心动…等,对她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在一觉醒来后完全忘记之前的心悸与承诺。

在梵逸书的观点里总认为以自己的外表、修养、身价,可说是许多女人眼中的“绩优股”,没想到在可芹眼中可能比”跌停板”还差,甚至有可能到“套牢”的程度,让他大感情人难为。

谁教他爱上了全世界最不解风情的刁蛮女,不但得当超级菲佣,被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还得落到睡沙发的地步,连她闺房半步电不得逾越,最惨的是他竟对这种生活甘之如饴,而且更是陶醉在其中。

这一天,梵逸书正在搜集隔日相关会议的营业会报,赫然发现可芹用着一条蓝色的毛巾被将自己全身裹住,他倒不是被她这种阿拉伯式造型给吓一跳,而是讶异她的突然出现。

“有事吗?”他漫不经心的问,反正她一定是三更半夜突然失去灵感,想找个人哈拉、打屁,梵逸书如此的想着。

“和我上床。”这是一句相当俐落的命令式口吻。

可芹为了这一句简单的四个字台词,已经反反覆覆练习过上千遍洞时这一句台词也折腾了她一个晚上。

她绞尽脑汁,想破头就是不晓得该如何开头,是该准备浪漫的烛光晚餐,抑或是穿性感的吊带丝袜加上一曲艳舞当前戏?但是经过一番考量,这些想法全部—一打回票,原因是她是道地的家事白痴和舞痴,别说跳艳舞,就连普通的士风舞她都必须经过一番苦练。

所以,基本上这些完全不符合“经济效益”,她在一番考量之下决定用自瑞德占有郝思嘉的模式,带有一些霸气和命令,来完成这项十分艰矩的“任务”。

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差点由沙发上跌个四脚朝天,他敢打包票如果此刻他正在喝水的话,一定会被呛死。

他讶异的抬起头来正视着她披着蓝色毛巾被的背影,他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问题平,抑或是自己**袭上心头挠坏头壳?或者是可芹画漫画画得有些秀逗?

种种的疑惑使得他只脑篇口再问一人,“你说什么?”

“和我上床,好话不说第二遍,所以别再问第三次。”她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音量,想承袭一贯的霸气作风。

“为什么这么突然呢?”他的眼睛死盯着她紧裹着毛巾被的身体,怀疑可芹是否有备而来正一丝不挂来个超级惊喜,抑或决定把自己当成一份礼物来回馈他毫无保留的爱?想到这里梵逸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

“怎么,你还犹豫啊?”她拉下身上的毛巾被褪到肩上,有些不满的嚷道。

“没有啊!”梵逸书的语气有些失望,心里的失落更大,因为毛巾被里的可芹不仅没有任何惊喜,而且穿的还是一件可爱得不能再可爱的史奴比睡衣,让他大夫所望。

“没有就好。”她像是在喃喃自语般。

梵逸书逮到机会马上一个箭步跨到她的身边,充满邪恶且亲呢的靠近她。

“为什么突然想和我上床?”他拿出他该有的男性本色,不再是平日温驯的模样。

“因为很久没做了,突然想做啊!”她学者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所描写,那种满不在乎的口吻与台词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她抬起头来接触到梵逸书的眼神时,她开始有些后悔甚至想打退堂鼓,因为许露蒂的“激励”来冒这种险值得吗?

“为什么是我?”他的眼神充满着挑逗性,让可芹有些招架不住。

“因为我跟你比较熟,而且你也有一点爱我,这样我先给你之后,以后若有给别人就比较不会伤。”她低头瞪视着自己的脚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心中爱的汽球当场泄了一半的气,她总是有本事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除了我有一点爱你,难道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梵逸书真想纠正她的话,他可不是只有一点爱她而已,而是用了全部的生命,只差没切腹表明心志。

“肥水不落外人田。”她硬着头皮和他瞎扯淡。

梵逸书原本还痴傻的以为她是有所觉悟,想来个以身相许,来回报自己的爱。万万没想到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个荒谬的答案,亏她想得出来,他的确彻彻底底被她打败,心中爱的汽球不再涨满气,而是仅存残破的尸体,而且心情还更加沮丧。

“你给我之后就比较不会‘伤’,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很‘伤’?”他此刻的表情及心情真的很受伤。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会很‘伤’,那我去找别人好了,既然你觉得如此的委屈。”

梵逸书挡住她急欲离去的身体,有些撒娇的说:“我没有委屈的感觉,难道你想找我上床只因为某种生理上的需求,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上床就上床还有什么理由吗?”

对可芹而言此次的上床行动,只是为了创作上的需要,为了写出一本令大家刮目相看的作品,她必须有所牺牲。

梵逸书有股疯狂的冲动,他真想一头撞到墙壁上,或拿把大榔头敲醒她迟钝到极点的头壳,居然完全漠视他的暗示。

“难道你想和我上床,不是因为爱我,抑或想占有我吗?”

可芹听到这一句话先愣了一会儿,继而噗昧一笑,“爱”。

“占有”?从头至尾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一类问题,此刻她的脑海中全部只容纳一件事…漫画。

“当然不是啦!你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呢?”她反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么大的误解呢?

“你认为这种想法涸粕笑?”

“的确。我想和你上床是想体会…某种感觉,而且我不想让许露蒂看扁,我一定会画出全世界最浪漫、最深情的漫画,绝不是她所形容的乏味的修道院漫画。”可芹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只是刺激你创作的工具罢了?”他有些不满的抗议。

“你不觉得这个角色富有极大的荣誉感吗?而且若是有一天我功成名就、扬名立万,成为家喻户晓的漫画家时,那时你会与有荣焉呀!就拿达文西的作品‘蒙娜丽莎的微笑’来说,经过几百年的洗礼大家永远会记得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萝娜丽莎、却时常忘记作画者是谁。”

虽然可芹的歪理乍听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却不容易说服梵逸书接受这套荒谬的理论。

“敬谢不敏。”他难得摆出一副酷酷的模样。

“好。那借我两万元。”可芹有些赌气的说。

“你借两万元做什么?”

“找舞男啊!我相信长相不太抱歉的我,绝对可以买个男人陪我度过一夜。”

“可芹…”他真的败给她了。

“做什么喊那么大声?我又没有耳聋,而且你又觉得自己只是工具罢了!那我去找别人错了吗?”她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

“我们不该因为有所为而为,这种事应该是在两情相悦、顺其自然之下发生,而不该像在进行某种任务…”他试着以婉转的口吻陈述爱所代表的意义。

“梵逸书,你爱不爱我?”

“爱啊!”

“那你算不算是我的男朋友?’

‘算啊!”

“那就对啊!我们这样也算是两情相悦、顺其自然啊!你为什么要吹毛求疵、钻牛角尖,在无意义的话题上兜无聊的圈子呢?”

“我…”他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她的谬论。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若是不进门,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她狠很的撂下狠话,要是梵逸书没进门,她肯定会糗到极点。

梵逸书很想大声的开口拒绝,但是喉咙里却像是被千万吨的物品所挡住,根本开不了口,而且他的双脚在毫无预警之下,已经完全背叛他的身体,像被下了蛊般乖乖的进门。

☆☆☆

可芹娇羞的窝在棉被里,将头枕靠在梵逸书结实的胸膛前,他干脆将她搅在怀里。

“还痛吗?”他找着她前额的刘海轻声的问。

可芹羞怯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马上聪明的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

“你爱我吗?”好像每个女孩在发生了某些事情之后,总会要求男友做所谓的承诺。

梵逸书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她终于发问了一个比较像恋爱中女人会问的问题。

“当然爱啦!你这个小傻瓜。”

“才怪!”她有些孩子气的挣脱他的怀抱,“我觉得你才不是真的想爱我,你只是想占有我罢了。”

“冤枉啊!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可以发誓。”梵逸书有些懊恼,她恋爱中女人的特征未免也表现得太明显。

“如果你真有那么爱我,要是我没有威胁你和我‘在一起’,你根本就不会对我心动,因为我没有任何吸引力对不?”

“不对,我是真的很爱你,为了得到你的爱我还吃了不少苦头,难道这些举动都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吗?”

“你有吃什么苦头吗?”此刻的可芹就像是个吵着要吃糖的小孩,有些蛮不讲理。

“我没有吃什么苦头吗?”他反问她。

“当然没有啦!”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受伤、骨折的人全都是我,你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嘲讽我的愚蠢,一直想占我的便宜。”

“如果我真的想占你的便宜,一心想图谋不轨,那我一开始就会占有你,绝不会等到你开口我才付诸行动。”

“因为你嫌我的身材不佳,有某种程度的缺陷,无法满足你的需求。”她开始逸一的翻旧帐。

“冤枉啊!我绝没有那种意思。”这下他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你的确说过这句话啊!从头至尾你只是迷恋我的完壁之身,根本对我就不是真心。”

“难道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都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吗7’

“之前你是对我不错啦!但是没有恋爱中的感觉,你既没有在雨中为我淋雨,也没有在人群中大声说我爱你,教我怎么感受到你的真心嘛!”

“小姐,那是郭富城广告中的把戏,不能和现实生活混为一谈。”

“可是谈恋爱不就是要这样吗?我就知道你只是想玩弄我,对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嚷着双唇有些不满。

梵逸书温柔的将她搅在怀中,安抚着她孩子气的情绪。

“小傻瓜,我当然是真心爱你的,有哪一个男人会为女人填满冰箱、心甘情愿的为她洗衣、做饭呢?放眼天下似乎没有一部爱情电影中有这么深情的男子出现。”

可芹点点头,好像非常赞同他话中的含意。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要做这些牺牲呢?”她有些明知故问。

“因为爱啊!你值得我付出我的所有,就算再累、再辛苦我都愿意为你牺牲。”他满是甜蜜的说道。

这些话似乎真的让冥顽不灵的可芹有所顿悟,她满怀歉意的说:“这样说起来我真的好惭愧,你的付出竟让愚蠢的我视为理所当然,和你相较之下我真的一无是处,而且好自私哦!”

“别这么说嘛!”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差点没乐得飞上云霄,没想到才短短的一夜之间,竟改变得如此彻底。

“你会原谅我以前的种种蛮横行为吗?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经历厂这么长的时间,才体会到你对我的爱。”

“没关系,人并非一生下来就是爱情高手、恋爱天才啊!

其实你现在的领悟也不算晚,我们可以由此刻再相爱。”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想我该为你做些什么才行呢?”可芹认真的偏着头思考。

梵逸书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内心透露出胜利的喜悦,他终于顺利用“冬天的那把火”,融化了这个骄傲的“拒绝溶化的冰”,可见爱是所有感动的泉源。

“明大开始我为你**的早餐、爱的便当、爱的烛光晚餐。”

“不用了,我不想你太辛苦,而且菜刀很危险,万一割伤了手,你以后怎么画漫画呢?”他实在没有任何信心恭维她的厨艺,� ��他不小心看到她吃焦黑的荷包蛋起。

“你说过要当我的左手的嘛!而且我会很小心的,明天你想吃火腿三明治还是清粥小菜…”可芹说得挺像一回事。

梵逸书不知道该感到幸福抑或不幸,他实在不敢想像明天一早,餐桌上会出现什么特殊食物,也许他该在饭前多吃一些胃片,以防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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