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没有去雷殃门质问雷殃门门主,到底是不是他参加了清月门灭门惨案。心中悲情压抑至极,破雲又来到了清月门的遗址,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感慨良多,心中抑郁的心结终于有所好转。
长岩山。
夜羽门。
木海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
青年掏出辟毒珠,无奈道,“师兄难道不相信小弟是破雲吗?小弟的面上又没有张着花,师兄到底要看多久呀…”
木海哈哈一笑,道,“为兄只是奇怪,师弟的脸容怎么比变戏法还要神奇,一会丑陋,一会英俊。现在比原来的容貌还要英俊,师弟小心有桃花劫呀。”
青年自然是破雲。
破雲离开清月山后还是对雷殃门门主耿耿于怀,暗中盘算去夜羽门,找木海师兄问问这雷殃门门主的事情。没想到刚到长岩山,破雲的摸样就让传报的郭杉目瞪口呆,现在又让木海惊奇不已,看得破雲好像是什么奇异之物一般。
破雲无奈笑笑,道,“小弟恢复容貌实在是机缘巧合,说来话长。木师兄别来无恙?”
木海微笑点点头,“一切均好,看师弟容貌恢复便知师弟正春风得意吧。”
破雲心中发苦,得意…得意的要死了都,沉声道,“王自庸王师兄的死因有什么消息吗?师兄。”
木海神色一黯,轻轻摇摇头,长叹一声,“一点线索也没有,或许王师弟真的是有恙暴毙的。”
破雲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肯定道,“不是。王师兄不是得病死的。”
木海疑惑道,“师弟有什么线索吗?”
破雲点点头,“小弟经一位好友打探,王师兄绝不是得病死的,不过到底有什么玄机…”无奈摇摇头,“还是没有头绪。”
木海双眼放光,急道,“是如何得知王师弟死因有疑的?还有什么线索吗?”
破雲苦笑道,“师兄不要着急,破雲无能,也只是打听到这么一点点线索,其他的事情还是没有消息。”
破雲不想把怜茗的事情牵扯出来,改转话题,道,“小弟回师门是想向师兄打听一件事情。”
木海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方要追问破雲关于王自庸的事情,见破雲改变话题不想再谈这件事情,自己不好追着问下去,暗叹一声,问道,“不知道师弟想知道什么事情?”
破雲一脸郑重,道,“破雲想问问师兄,对雷殃门门主可有什么了解。”
木海一脸疑惑,不知道破雲什么意思。
破雲沉声道,“师弟身负的血海深仇,可能就与雷殃门门主有关!”
木海眼睛一亮,道,“师弟专找雷殃门的麻烦,莫非就是因此?”
破雲点点头,道,“不是破雲故意隐瞒师兄,只是雷殃门势力极大,破雲不想连累到夜羽门。如今雷殃门龟缩到震龙山,而我夜羽门大放异彩,破雲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深深出口气,郑重道,“其实破雲是清月门门主吴思祥的遗孤!”
木海瞪大双眼,脸上充满了震惊,看着破雲不知道说什么。
破雲苦笑一声,把自己的经历大概说了个遍,只隐瞒了怜静的事情。到底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破雲怎好意思在老师兄面前说自己的儿女之事。
破雲娓娓道完,木海一脸不信的看着破雲,过了半响,木海才长出口气,苦笑道,“师弟瞒的我好苦啊。”
破雲有些不好意思,搔头道,“其实破雲在清月门应该叫师兄为师叔辈的,破雲实在有自己的苦衷,不是想贪图长辈。”
木海爽朗一笑,道,“贪图长辈有什么好处?也就是年纪大,腿脚不灵便了。我知道师弟是何种人,今日你是我师弟,以后还是我师弟,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你愿意,夜羽门就永远是你的家。”
破雲心中激情澎湃,眼睛不由有些湿润,重重的点点头。
木海笑道,“我就知道师弟必是人中龙凤,竟然是昔日较夜羽门还有厉害三分的清月门的少门主。”忽然脸色转暗,轻叹一声,“只可叹贼人做歹,清月门不应有此下场啊。”
破雲咬着牙,眼睛中不自觉又喷出了怒火。
木海见状,连忙岔开话题,道,“师弟说打听雷殃门门主的事情,莫非,当年清月门之事,有雷殃门门主参与其中?”
破雲恨恨道,“虽然不敢肯定,但也十之八九。”
木海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沉声道,“我对雷殃门门主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我只是在雷殃门如日中天、跻身四大门派时,和炽阳门的阳融、水隐门的王雪心同去祝贺时,见过一面。我只听说雷殃门门主姓何名博梓,我对这些交际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其他的都没打听过。”
“何博梓!”破雲喃喃几声,把这个名字深深的印在心中,问道,“师兄可曾见到他的容貌?”
木海微微皱眉,手扶下颌思索片刻,道,“我只是在那次的恭祝他雷殃门的时候见过他一次,时间已经有些久远了,记得比较模糊了。雷殃门门主何博梓的容貌依稀比较和善,好像是一张国字脸,嗯…嘴角下仿佛有颗很大的黑痣。”
破雲点点头,看来王雪心和师兄说的一样,雷殃门门主搞不好就是清月门灭门惨案的蒙面人之一,皱眉问道,“师兄看这雷殃门门主的武功如何?师兄可有胜他的胜算?”
木海微一沉吟,道,“我与他当日会面之时,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武功实力,但我估计,何博梓较之我的武功恐怕不低。”
破雲沉吟片刻,道,“师兄,小弟想向师兄请教两招,师兄能否赐教?”
木海皱眉道,“师弟想去找了雷殃门门主的晦气?为兄与师弟一同前往吧,至少有个照应。”
破雲感激一笑,摇摇头道,“师兄不用担心,小弟只是想知道自己与雷殃门门主的差距,小弟不会去震龙山的,虽然小弟挑了不少雷殃门堂口,但小弟还是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的。”
木海点点头,道,“师弟能够明白这些是最好的,既然有了线索,更不能贸然出击。既然师弟有心,我们便去切磋一下。”
破雲点点头,随木海来到夜羽门练武场。
练武场很大,方圆十余丈。
不少弟子正在操练武功,见掌门、掌门师弟过来,纷纷停下来施礼。
木海微微摆手,示意门下不必多礼,带着破雲来到练武场的西南角。
这块练武场是整个练武场最好的一个角落。
地上铺着两寸来高的软草,脚踩上去软绵绵的非常舒服,旁边两颗杉树,大大的树冠把这个角落的阳光遮个结实,最靠边的地方放着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皆全。兵器架的旁边摆着两个精致的石桌,旁边小巧玲珑的石凳,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众弟子见木海、破雲两人走来,纷纷停身施礼。
石桌旁斜着身子,懒洋洋的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木海、破雲二人,见大家都停下身,懒洋洋又不耐烦道,“怎么都停下来了?我让你们停下来了吗?赶紧给我接着练,别等我生气了削你们。”
旁边的弟子看着走过来的木海、破雲,偷偷朝这人挤眉瞪眼的做鬼脸,这人怒道,“我看我是给你们笑脸太多了!敢跟我挤眉瞪眼?!”
破雲早看出来是夜羽门二代弟子郭杉。郭杉在二代弟子中是武功最好的,但在背后如此嚣张跋扈,还是让破雲大跌眼镜。
木海沉着脸,走到郭杉后面重重的给郭杉脑袋来了一下。
郭杉哇呀一声怪叫,抱着脑袋噌的跳起来,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混…”回头一看是木海、破雲二人,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众弟子不由纷纷偷笑。
“掌门!师叔!”郭杉顾不上脑袋疼了,躬身向二人施礼,“郭杉方才是和弟子们开玩笑,二位大人别误会。”嘴上说着,额头的大汗却流下来了,惶惶不安的不敢看二人的脸。
木海怒道,“你这孽障!竟敢在背地里如此为非作歹!看我今日不教训你!”说着一巴掌照着郭杉的脸就扇了过去。
破雲连忙伸手拦住木海,劝道,“师兄,郭杉只不过是有些孩子性,何来为非作歹,你就消消气,别生气了。”
木海怒道,“不教训教训他,他下次还会再犯的!一定要教训他!”说着又要动手。
破雲拦下木海,道,“师兄,郭杉也是王师兄的弟子,因为王师兄的事,没有人去督导他,也怪不得他,今后你我多留份心,郭杉必然不会走歪路的。”扭头朝郭杉道,“是不是,郭杉?”
郭杉早吓得脸色苍白,听破雲问道,连忙点头称是。
木海听破雲如此一说,心肠也软了下来,长叹一声,“王师弟走得太早,是我这个做掌门的没有教导好门下。”长叹一声,“唉…我愧对王师弟呀…”
周围的弟子被木海所感染,脸上都浮上悲伤神色。
破雲暗叹一声,轻拍木海肩膀,“师兄,弟子们还在看咱们…”
木海蓦然醒悟,脸上悲情一扫而光,沉着脸道,“你们都去吧,我和你们师叔切磋一下,没事不要打扰我们。”说着瞪了一眼傻傻呆立的郭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