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绛婷的夸奖,李长源心中着实有点尴尬。
这诗可不是他写的,而是号称“小李杜”的晚唐大诗人杜牧的佳作,他不过就是一文抄公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穿越古代剽窃后人的佳作装逼不是穿越者的标配吗,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大不了等以后杜牧出生后,给他点补偿就是了。
等杜牧出生,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到那时他应该早就是武道神话了吧?
一个武道神话的补偿,不比一首诗值钱?
想清楚这点,李长源也不再纠结,既然她们都这么以为了,那就当这首诗是自己做的吧。
但话虽如此,他却也不是张狂之人,因此还是谦虚的笑了笑:
“你们不必夸我,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方才不过是灵光一闪,文如泉涌罢了。你们要是让我再作一首,我可没那本事作出相同水平的诗。”
“这么说,你真的还能作诗?”高绛婷眼前一亮。
“......”
李长源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合着他说的那一大段,直接被高绛婷浓缩到“再作一首”四个字了,其他的全没听进去。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么装逼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真是岂有此理!
见李长源有些吃瘪,高绛婷嗤嗤一笑:“长源,我听说纯阳宫那首门派诗‘昆仑玄境山外山,乾坤阴阳有洞天。只问真君何处有,不向江湖寻剑仙。’就是你所写的,我也不难为你,你也为我们忆盈楼写一首如何?”
说完,高绛婷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李长源。
老实说,她确实不是想难为李长源,因为她始终觉得李长源在藏拙,她觉得能作出“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两句诗的李长源,真的有能力为她们忆盈楼作出一首精妙的门派诗来。
对此,李长源只想大喊“纯阳宫那首门派诗不是我写的,是西山居写的!”
但显然,这门派诗在这世界上还是第一次出现,就算他这么说,外人也只会认为是他谦虚。
不过,要说其他主题的诗,他可能还会纠结一下,写(chao)哪首好,毕竟唐玄宗过后还有一千多年才到现代,各种流传千古的古诗词数不胜数,他着实有点选择困难。
但如果是写门派诗的话,他还真不用纠结。
因为前世游戏中,西山居为丰富游戏内容,给各大门派写的门派诗就是最符合各大门派情况的,换做别的诗那都没那么合适。
想到这,李长源故作思索之状,等了大概几分钟,才沉吟道:
“我倒真有几分想法,我且随便说说,你们也随便听听,要是觉得不好,可别怪我瞎写啊。”
“放心吧,我们相信你的水平!”
“好,那你们听好了。”
“西子湖畔西子情,楼外楼中雨霖铃。画廊绣舫霓裳舞,小桥流水叶娉婷。”
“嘶!”
听完李长源的吟诵,高绛婷和苏小蓉都震惊了,就连对诗词一窍不通的小七,也是感觉这首诗极其适合她们忆盈楼。
“好!真是太好了!这简直就像是为我们忆盈楼量身定做的一样!长源,我果然没看错你!等明日我一定要将这首诗告诉师父和诸位姐妹,并且还要提议在忆盈楼码头那边立下一个巨石,将这首诗刻在上面!”
“不过长源你放心,我们绝不占你便宜。到时候我们会把你的名字题在上边,让所有拜访忆盈楼的人都知道,你为我们忆盈楼量身定做了一首绝妙的门派诗!”
玩这么大?
李长源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高绛婷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忆盈楼作为天下无数文人骚客、风流才子、达官贵人心驰神往的风雅圣地之一,自然也是会受到文坛的重点关注。
将他的诗和名字题在忆盈楼码头处,这不就摆明了告诉天下人,他凌虚子李长源为忆盈楼写的门派诗得到了忆盈楼全体人员的一致认可,那可真就要在文坛大出风头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想要吸引忆盈楼姑娘的注意,想要一亲芳泽的文人墨客,必然会将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会不断的找他文斗,企图踩他上位。
不过,这样貌似也挺有意思的?
坐拥后世一千多年诗词文化的他,岂会输给那些满脑子女人,在历史中不曾留有一丝一毫痕迹的迁客骚人?
念及于此,李长源便将本来打算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
“绛婷,这可是你说的哦,可不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
“嗯?我还以为长源你一心向道,不会在意这些世俗虚名呢,没想到,你也跟寻常人一样,期待着某一天名扬天下啊。”高绛婷捂嘴偷笑。
她倒没觉得李长源功利,反而认为这样的李长源更加真实,更加接地气,更加像凡人,而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遗世独立,犹如真君再世。
“害,我是江湖人,就算想要名扬天下,也是希望因为自己的战绩和实力而引得天下人称颂、敬畏,就犹如我师父吕祖一般。同意你将我的姓名题在那门派诗下面,不过是想试试那些企图踩我上位的文人的斤两,顺带验证我多年所学罢了。”李长源好笑的摆了摆手。
嗯,确实是多年所学。
是前世那十二年应试教育死记硬背下来的无数流芳后世的诗词歌赋。
“好吧,我就当你是想印证心中所学吧。”
高绛婷只当是李长源想要维持形象,便顺着应下,不再争论此事。
不然一会儿把李长源说恼了,可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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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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