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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硕把所有的事情分配好了之后,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夹了块羊ròu吃了之后,一拍大腿,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考虑了,单单却忘记了如果开店的话,最重要的不是店面而是一个好的鉴定师傅,这样才能够在店里留下一点好东西,做老板的自己当然是不能等着生意往mén里面送的,开店之后便要各地去转悠转悠,淘nòng些东西,所以这个鉴定师傅一定要jīng挑细选,想了半天徐硕也想不出来合适的人选,索ìng又给何老爷子挂了一个电话,想来老爷子在这里浸yín这么多年总会认识几个信得过的鉴定师傅,而且自己也无需矫情,老爷子帮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次。***
徐硕绝对想不到何老爷子现在竟然会在纳兰老爷子的家里,当何老爷子看到徐硕的电话的时候,纳兰容若眼角稍微抬了抬,也不怎么说话,何老爷子便把电话接通了,听了徐硕的话便应承了下来。
电话接完之后,何老爷子一脸古怪的看着纳兰容若道,“你到底是看中阿硕这孩子哪点了,怎么就箍着他不放?”
纳兰容若把手里的小茶壶放下,靠在沙发上低声道,:“不是我看中了他,是家里面的那位看中了,既然是她看重的人,我不管怎么说,都得扶持上一把,而且这小子还算对我的脾ìng。”
何静之摇头苦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想给予他的并不一定就是他想要的,也许他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要平淡,便是怕失败,怕寂寞,怕不被人理解。可是有时候心里想要做的一些事情,却正是要吃苦,要失败,要寂寞,要不被人理解的。现在的阿硕,即便是你去问他,看他愿不愿意听你的想法,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人bī事情,而是事情bī人。”
纳兰容若一脸风轻云淡,也不看何静之,就这么淡淡的把话抛了出来。
何静之不知道纳兰容若说这么一通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去知道,但是他还是要一句句记在心里。说实话,在现在何静之的心里,对眼前这位还是尊重多过于敬畏的,能够让这个男人选中的人不能说全国至少在北京还不多,徐硕能让他看重,自然是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吸引了他,而徐硕也是他何静之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年轻人,阿硕这孩子算得上是快璞yù,放在自己手里雕琢也算是可惜了,在这个男人手里雕琢自然是最好的,肯定会发光,让人惊yàn就要看时间了。不管是这个男人只是因为家里的那位对阿硕青眼有加还是因为一时感触所以大发慈悲,去提携一位小字辈,但是如果这几件事情传出去让那些老家伙知道了,恐怕会让那几个老家伙大跌眼镜。
纳兰容若从口袋里磨出了一根烟点上之后,看着何静之正sè道,“我已经没有一个儿子了,所以我这个儿子一定要把当初别人欠我的一样一样拿回来,再把这些年欠的利息一耳光一耳光的还回去。”
何静之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又扔到地上踩灭了,抬起头看了看纳兰容若,yù言又止,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纳兰容若抬眼看了看何静之,“有什么话就说,没话就走吧,小兰快回来了,等她回来闻到屋子里有烟味,再看到你,不高兴。”
何静之把烟从地上又捡了起来,点上chōu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正要往mén外走的时候,拍了拍纳兰容若的肩膀,“阿硕那孩子说要找一个鉴定师傅,我让老四过来帮他的忙,你看成不?”
纳兰容若放肆的大笑,转过身看了看虽然jīng神还好,但难免的身形开始消瘦,露出一丝难以掩喻的倦意的何静之,感慨道,“把那群老家伙拉来也行,不过老四的手脚不大干净,你帮我盯着点,如果做出什么事情,就让他乖乖的滚回洛阳。”
何静之点了点头,纳兰容若微笑着说了最后一句,“等老四来了,你给我个信,没事的时候出来聚一下,好久没见你们那群老东西了。”
三天之后接到何老爷子电话的徐硕,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北京火车站,去接何老爷子口中的老四公羊然,徐硕刚到了北京西站就看到广场上围了一大圈人,看着广场中间的那块,徐硕挤到那里看了一眼,再看了看手里的相片终于确认了大概就是现在这个被这几个大汉摁到在地上的公羊然,此时公羊然半边脸被人摁在地上,嘴角青了一块,眼眶也成了熊猫眼,嘴里念叨着,“俺说恁是nòng啥类。俺不就是摸了一把,至于把俺nòng成这样。”
徐硕再往看旁边看了看,一个妇nv正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徐硕叹了口气,心里暗暗骂了句娘,对何老爷子的眼神也暗暗犯起了嘀咕,这就是何老爷子推荐的人,穿的跟个乞丐差不多,脑袋后面扎了个马尾辫,下巴上一把山羊胡子,这哪里像是一个坐堂的古董鉴定师傅,就是一个刚刚从土窝里爬出来的土贼的样子,摁到在地上的公羊然抬起一只眼看着周围的人,这时候看到了徐硕手里拿着的自己的相片,赶紧连滚带爬的就往徐硕那边赶,一伸手抱住了徐硕的腿,“你就是阿硕老板吧,救我啊!”
徐硕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一脚想把他踢开的心思打消了,然后看着周围一脸兴师问罪的看着自己的人群,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钱夹,chōu出五百块钱递给了还在地上撒泼的妇nv,“演技不错,钱给你,擦擦眼睛,赶紧走吧。”
nv人接过钱,冲那几个大汉使了个眼sè,拿着钱赶紧就溜走了,公羊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冲那几个人的背影,呸的一声吐了口痰,徐硕叹了口气,看着神神叨叨的公羊然,给他拍了拍地上的土,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真是鉴定师傅?”
“不识货!”公羊然的金鱼眼这时候鼓得更圆了,伸出一只手抠了下牙缝,然后随手弹了弹,龇了龇牙花,拍了拍徐硕的肩膀,“走吧,带我回去你就知道,我这洛川第一眼是不是真到了。”
徐硕一阵恶心,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是拍了拍肩膀,然后道,“成,等回去就看看你眼力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神。”
“我跟你说,我人怎么样是一回事,眼力劲儿怎么样是一回事,老何头把我从洛阳勾搭到这我本来一辈子都不敢再来的皇城里,不是让我来给你们脸上抹黑的,放心,遇到事情咱拖不了后腿,你要是还是信不过老子,老子现在就在去买张火车票再滚回洛阳。”
“先吃早饭。”徐硕嘿嘿笑了笑。
公羊然原本就是个粗糙人,徐硕一说吃饭,他便把刚才的事情七七八八的忘了,但是心里难免的仍然有那么一点别扭,看徐硕的时候总感觉有点不怎么顺眼。
吃晚饭,二人便杀往荣宝斋,两个老人在一起说话,徐硕去泡茶,公羊然看徐硕走远了,这才把早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何静之说了一遍,最后还带上了句总结,“我看这个年轻人不咋地!”
何静之拍了怕公羊然的肩膀淡淡的说,“你以为是我把你请来这里的,不是我,是那位爷,这位就是那位爷的干儿子。”
公羊然伸出一只手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脸,赶紧站起身,一脸谄媚的往徐硕那边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喊道,“老板,这活让小的干就行,您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