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现在是真的不再出去卖小吃了,刘兰也勉强不得,就只能随着他在家务闲。
“你说阿硕现在在西藏那边怎么样?”
刘兰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压在胸口放不下去,今天实在是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就问了问纳兰容若,纳兰容若听了刘兰的话把手里的报纸搁在一边,“应该没事吧,又不是去什么刀山火海,最多就是吃点苦头,应该没什么事。”
刘兰叹了口气,“我感觉那边神神叨叨的,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纳兰容若笑了,“要我说,你这就是自找的,哪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事,这人生一大半的烦恼啊,都是人心里自己出的。”
刘兰现在担心着徐硕,可是现在这徐硕好像根本就没把昨天自己险些睡死过去的事放在心上,才一天的功夫,现在就又跑到了那大祭司的山dòng口,不过这次没有再去摆nòng那蓝花,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山dòng口,冲里面喊道,“徐硕想见一见大祭司,望大祭司准许。”
过了一会山dòng里才传出来一声,“自己进来吧。”
李青羊见徐硕要进dòng,便赶紧冲到徐硕前面也想要进去,徐硕摇了摇头,把李青羊推出了山dòng,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徐硕走进山dòng才发现这里还真是一块人间福地,不说别的,但说外面是冰天雪地,而这溶dòng里面却是温暖如chūn,更不用说有那处处堆堆叠叠的石钟rǔ作陪,等到徐硕看到那个一滴滴往下滴水的石钟rǔ时,忍不住双手在下面的小水洼里掬起一捧饮下,喝完水扭头一看,那位大祭司正站在一个石钟rǔ边盯着自己,徐硕干笑了几声道,“大祭司着实会享受,寻了这么一处dòng天住着,真叫人羡慕。”
大祭司冷哼一声,“说吧,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不会就是来看看吧。”
徐硕弯腰冲大祭司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承蒙大祭司的医术,我那位大师兄腿上的伤已经好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来辞行的,还要多谢您和村里人这几天的照顾。”
大祭司听了徐硕的话忍不住往徐硕脸上打量一番,看到徐硕脸上一片真诚,没有半点作伪的意思,这才说道,“现在雪还没停,你们等到雪停了再走。”
徐硕摇了摇头,“我们的老师还在山下,我们得赶紧回去和老师会合。”
大祭司找了个凳子坐下,轻轻敲击着旁边的石钟r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前两天下山没看到山下有人,估计你们那位老师已经走了,你们还是在这里好好地住着,等这雪听了再走也不迟。”
徐硕看了看大祭司,隔着厚厚的面纱什么也看不见,只得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等雪停了再走,不过又要给你们添麻烦,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大祭司摆了摆手,示意徐硕出去。
徐硕一出来,李青羊便看到徐硕脸上满是疑问,便低声问道,“怎么说的?”
徐硕扭头冲山dòng里看看,然后低声说道,“她说她两天前下山了,见到营地上并没有人。”
“那估计是蔡老爷子他们等不到咱们又碰到大雪,就下山了吧。”
徐硕摇了摇头,一边往下走一边低声说,“你不要忘了前两天的时候正在下大雪,她怎么能下山,再者说她平白无故的往山下去干什么,我估摸着蔡老师不仅没走,而且八成营地上还出事了。”
徐硕没猜错,山下现在确实是luàn成了一锅粥,不但那些负责挖土方的民工sāoluàn,连那些跟过负责考古研究的考古队员们都有些隐隐约约的烦躁,蔡国声一大早起身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营地上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围在一块,一看到蔡国声出来了然后轰的一声就窜到了蔡国声面前,蔡国声看这阵势忍不住心里有些发慌,看着众人问道,“又怎么了?”
旁边一个民工的小头头低声说,“大家说了,在这呆着等死还不如下山去找条活路或者上山和那怪物拼了,你们这边的就拦着不让上山也不让下山,这不就闹腾起来了么。”
蔡国声指着头顶山天空里仍然是像涂了墨汁一样黑漆漆的云彩道,“你们看看这云,这雪肯定是还要下的,你下了山,吃什么,穿什么?!”
“那就和它拼了!”不知道哪个开的头喊了这么一句,一下子人群里面就沸腾了,都在大声的跟着喊了起来!
蔡国声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也是真想上山去看看那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且眼看着这人群也是都憋了一肚子气的,要是再不把这股子邪气发泄出来,估计再等等不用等那怪物下来,营地上就要出事了,所以这事蔡国声没怎么反对就准了。
从民工里面选了五个人高马大的,再找了一个会点医术的,加上蔡国声七个人就准备上山,上山前蔡国声从车后备厢里把李青羊买的两箱酒搬出来了一箱,几个人先饮了一顿壮行酒这才壮足了胆气,拿着家伙和火把往山上去了。
其实蔡国声这次要上山还是存了私心的,他不光是为了营地上的这群人,更是想到了还在山上的他的三个徒弟,想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号,也好去找找他们试试。
山上不停的下雪,老雪冻成了实冻,然后新雪就又飘了下来,把冻硬了的老雪盖住,看着是喧腾腾的雪地,不怎么费事就能上山,可是一踩上去溜光,脚底就要打滑,忍不住人身子就往下掉。
蔡国声一行这七人就这么爬爬掉掉,调调爬爬一路爬到了半山腰,旁边的一个民工指着一边冲蔡国声道,“蔡老师你看,那不就是那个把王老三nòng死的‘殺’字么?”
蔡国声扭脸一看还真是,这雪下了一晚上,可是这个字确是一点都没盖住还是那么张牙舞爪的躺在那。
有古怪,蔡国声这么想着,然后带头往那个字那里爬了过去,到了字那里,看到那字不像是死的反倒像是个活的那样流转着,周围人吓了一跳蔡国声找了个木棍往字上点了点,然后把棍子缩回来,一看知道为什么这字像是活的了,原来这字能够化雪,新血落到它上面就会化掉,但是又流不到别处,就只能在字里面流来流去,蔡国声想了想把棍子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蔡国声把棍子扔开,然后扭头冲正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几人道,“这里面加了磷粉,晚上的时候自然就会放光,不过这山上又不是什么火山口,怎么会有磷呢?”
那个懂点医术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蔡老师,那死人骨头里也有磷的!”
这医生的话刚说完,天sè马上暗了下来,山上的风夹着地上的雪花呼呼的往人脸上刮,蔡国声他们赶紧找了个稍微避风的地方蹲下,蔡国声看了看天sè,然后冲那几人问道,“这天又要下雪了,你说咱们是回去赶明再上来,还是就在这再侯侯?”
蔡国声说了话,却没人理他,忍不住就又问了一遍,却还是没人理他,蔡国声正要再问怎么回事,他面前蹲着的一个大汉白着脸颤抖着手指着蔡国声背后那块,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cào,蔡,蔡教,授,您,您看看,您背,背后!”
蔡国声扭脸一看,脸上的神sè马上变得和那大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