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不到赵期便起来了,由丫环服侍着穿上衣袍洗漱完毕便来到了书房,阿卫已在此等了两三个时辰。
“发生什么事情了?”见到阿卫,赵期蹙了蹙眉头,给了苏佑玥的两个暗卫一般是不会突然跑到他这里来的。
“昨夜有人想暗杀公子,奴才等正准备生擒的时候突然来了个高手把他们都解决了,后来才知道那高手是公子的师傅,他走时把那几人也带走了,不过奴才猜测应该是宫里派出来的。”阿卫一边说一边偷眼去瞧赵期的脸色,他和日音都是跟随了赵期多年的人,却从未见过赵期对谁的事情那么在意过。
“你们看清楚那人是谁了么?”赵期想了会儿问道。
“如果奴才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月华帮的副帮主殷如恨。”他和日音两人一般不会在宅子里那些下人面前出现,昨天人都在苏佑玥的屋子里,是以他们也没有进去,只远远地看了一眼,无论是月华帮副帮主的身份还是殷如恨自己都是极惹眼的,他敢肯定没有看错。
赵期闻言挑了挑眉毛,想起之前她总往月华酒楼跑就明白了,因为月华酒楼是月华帮的产业所以他并没有在周围布置耳目,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地就变成了殷如恨的徒弟。
殷如恨是什么底细苏佑玥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国家以外还有个地方叫江湖,不同于官场中的蝇营狗苟,在这里常常是一言不合先打再说,成王败寇的代价甚至可能是生命。
朝廷对此也十分忌惮,须知这些江湖中人随便找一个出来都不是容易对付的,战场上杀敌的将军在这些人面前也就是个菜。
军中出来的人顶多也就会写拳脚,比一般人能打能抗一些,但江湖中分有各个门派,每个门派有不外传的武学功法,有些历史悠久的门派还有内功心法,光这两样便不是那些官兵舞刀弄枪能比得上的。
所以,各国之间都有默契,绝不会去招惹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似乎也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得对朝廷出手,这也是多年来相安无事的原因。
殷如恨的师承赵期不知道,应该说没几个人知道,他从在江湖上混出名堂到现在已经十多年,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却都是他自身的,从来没有涉及过师门背景的东西流传出来,没人敢问,查也查不到,再说一个弟子就这么厉害了,他的师门该是什么庞然大物?
知道殷如恨是苏佑玥的师傅之后,赵期对于她的安全就完全放心了,挥了挥手让阿卫离开之后,他就在院中练起了拳法,心中想的,是一会儿上朝之后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收拳,赵期已是大汗淋漓,丫环早就备好了洗澡水,摒退了下人,赵期让自己沉入了水桶之中,闭目养神。
净室中很安静,除了细弱的水声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当那轻浅的脚步声出现的时候,赵期皱起了眉头,睁眼看去,却是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来人一怔,看着水汽氤氲中赵期俊朗的面容和露出水面的完美锁骨,凝脂般的脸上多出一抹桃色,半敛着星眸道:“臣妾服侍王爷沐浴。”
赵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又将双唇抿了起来,又闭上了眼睛。
站着的慕容芷嫣面带羞赫,知道赵期这是同意了,便轻移莲步上前走到浴桶边,没了遮掩,盘腿坐在水中的赵期便完全落在了她的眼中,她的目光不敢落在水下,只从旁边架子上取了布巾浸入水中,慢慢地替赵期擦洗起肩膀来。
雪白的柔荑在赵期颈肩处滑动,滑嫩的肌肤不时地拂过赵期的肩头,那丝滑的触感让赵期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不是不晓人事的青涩少年,身在皇家他根本没有洁身自好的机会,若是换做以往,他早就把她拉下水要了她了,可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碰她。
他不是不知道王府里那些他们没有圆房的流言,之所以是流言而不是谣言就是因为这是真的,他们并没有圆房。
洞房花烛夜是小登科,可那天晚上对着慕容芷嫣绝艳的面容他却丝毫察觉不出喜悦来,因为娶她,是不得已,因为那天,苏佑玥还受了伤。
想起苏佑玥,赵期的心底又变得一片柔软,好奇怪,似乎从这家伙出现之后他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从边境回来之后更是如此,只要牵扯上她的事情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霍了尘曾经半真半假地问过自己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他回答不了,对女人他还是有**的,否则现在也不会被慕容芷嫣撩拨几下就有了反应,可是他却说不清自己对苏佑玥是什么感觉,想保护她还是想拥有她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赵期半闭的眼睛睁了开来,心头狂跳,原本只是有些沉重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满脑子都是三个字,拥有她!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再也无法控制,甚至他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赤果交缠的自己和苏佑玥,刚刚被慕容芷嫣撩起的一点点**瞬间被放到了最大,赵期在水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想忍住这突如其来的躁动。
然而这显然是徒劳无功的,想象中的苏佑玥双手攀附在他的胸前,随着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发出诱人的吟哦,这画面一再地冲击他的感官和理智,最后,理智溃不成军。
慕容芷嫣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扯进了水桶中,还没反应过来,赵期的唇舌便带着一股醇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将她来不及发出的惊呼咬进了口中,充满侵略性的吻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齿间肆虐,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胸前的衣襟被毫不留情地撕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水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赵期灼热的胸膛便贴了上来,被他双手扶住的细腰在他的用力下往下一沉,她的世界除了疼痛就什么都没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