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节上课,高三(1)班出现了一个新同学,这人来是京都市,叫杨帆。
至于为何会来这里,连班主任沈燕也不知道。她只是按着校长的命令,将人安排进来。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杨帆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一次,杨帆坐到了角落里,最后一组,最后一桌。
杨帆经过陈天龙的身边时,陈天龙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清澈的眼眸中透露着一种神秘,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他坐在了角落里,便拿出了课本,安静地看着,没有跟周围的人说过一句话。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内向,又或者是,他没有找到投机的人。
反正,杨帆从进了教室之后,一直坐到了放学,本来莫少云想趁机收拢新人的,但却看到他一言不,索性放弃了。
南海一中饭堂中,学生们都纷纷地排着队,而杨帆刚来,没有着急着跟人家抢着排,大概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他才从教室里徐徐走了出去。
而陈天龙则是帮着林无双收作业,然后交给了老师之后,再一起到饭堂吃饭。正巧不巧,在排队的时候,遇见了新同学杨帆站在了前方,相隔两三个人的位置。
此时,好不容易快轮到了杨帆,刚迈出步子,就看到旁边冲来了四个人,而且肆无忌惮地,毫不理会后面是谁便插进来队里。
陈天龙眉头一皱,准备出动的时候,突然看到杨帆也动了。
“几位,你们几个意思?我先来的,你们一大帮人插着队,还有没有规矩了?”
杨帆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他来自京都市的一个神秘家族,但父亲却不让他在学校里闹事,更不能让任何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规矩?哈哈,在南海市,还有敢对我们郝家的人说规矩的,你最好去打听打听,郝家的人好不好惹再来跟我讲规矩,傻比站一边去吧。”
说话的人,正是郝建,而站在身旁的两人,张虎军,许威。
看到这傻不溜秋的大个子,表情明显还有些生气地跟他们讲理,顿时捂着肚子笑。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是插队是不对的,而且你还骂人,我要找校长讲理去…”
“啪!”
杨帆的话音刚落,脸上就被郝建拍了一巴掌,当下就红肿了起来。而这声音响亮,让在座的每一位都吓了一跳,同时也对这位新同学表示悲哀。
这郝家几个兄弟,可是南海一中出了名的恶霸,谁敢招惹,别说插个队了,就算在是身上吐口水,也只能忍气吞声。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杨帆显然很生气,但是却不敢动用实力,他怕一出手,就会惹上麻烦。
“哈哈,这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还问为什么,好,那我们就让他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张虎军见郝建打得正爽,前些天被陈天龙欺负到家了,正要找人出气呢。
正在此时,突然“啪”的一声响起,众人当即就愣住了,只见张虎军被人一巴掌扇地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眼冒星星地摔倒在地上。
“草,是谁?”郝建看到自己的小弟,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抽成这样,立刻暴怒吼道。
“郝…郝建,后…后面。”另一个小弟许威瞪大了眼睛,吓得说话都开始变得有口吃了。
“什么后面前面的,不管是谁,我特么的抽死这丫的。”郝建说罢,急忙一转身,却吓得差没有摔倒在地。
这人可是他的克星,有他在,准没好事!
“陈…陈天龙,你来了啊!”郝建吞吞吐吐终于问出声来,在陈天龙面前他可不敢装逼,因为下场会很惨。
“这窗口的菜不好吃,我们换一个吧。”郝建故意说道。
“对对对,我们换个。”许威急忙应和道,然后对着张虎军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起来走人。
张虎军收到指意之后,急忙爬了起来,快离开,往离这里最远的一处窗口排队去了。
陈天龙摇了摇头,这帮人真不经吓,还没出手呢,就已经吓得快尿了,一都不好玩。
“你没事儿吧?”
陈天龙看到是同班同学,微微一笑给杨帆打了个招呼。
杨帆见陈天龙为人不错,这个时候也裂开了嘴,非常憨厚地一笑:“没事,刚才谢谢你了,我先打饭去了。”
“呵呵,大家都是同学,那几个就是人渣,不用理会他们。”
陈天龙说罢,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杨帆则是上前打饭,一时间饭堂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
吃过饭后,陈天龙将林无双送到了女生宿舍大门口之后,便转身回到宿舍。只是刚一进门,就碰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正是杨帆。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如果说赵磊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可以跟他聊天讲话的男生,那么这个杨帆绝对是那种,能跟他聊心里话的好哥们。
“听说你叫陈天龙,今天中午看你出手,好像懂功夫,不知道是不是?”杨帆是古武世家的后代,对武术修炼这方面比较在行,看到宿舍里有同行,便有了兴趣。
陈天龙将杨帆拉到了阳台,毕竟宿舍里还有位舍友。两人站在阳台上聊了会,陈天龙承认自己懂一些功夫,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各怀心思地试探了一下,便又回到了宿舍里。
今晚6小雨她哥哥从军队里回来,下课之后,连饭都没有吃,便搭车出去迎接,然后两人吃饭逛街去了。
这样一来,剩下林无双一人,顿时觉得好无聊。
虽然说,高三了,这个时候应该参加晚自习多看看书,可是林无双怎么也看不下去。归根结底是父亲林霸天的一个电话。
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林霸天打算带着她去一趟母亲的老家祭奠一下。
所以,一想到母亲的死因,林无双心中就有说不出的痛,当年要不是父亲一心放在生意上,母亲就不会因为劳累过度染上的重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