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眼眶里盈出。
舒瑶抬臂扎入了奶奶的怀里，“奶奶。”
她何德何能，能让一个这样的老人，愿意在欺骗之后，还这样对她，这样关心她。
奶奶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像哄孩子一样，用手轻轻地拍着舒瑶的背，“好孩子，你永远是奶奶的好孩子。”
*
舒瑶在奶奶以及奶奶的随行保姆还有保镖等人的帮助下，搬离了白夜时的公寓。
与此同时，她还跟奶奶带来的律师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以及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是舒瑶主动让律师草拟并打印的。
做完这一切，已经挺晚了，奶奶依旧不忍离去。
“你未来什么打算？”她坐在舒瑶身边，很心疼地问。
“休息吧，现在这样，估计也没法上学了。”舒瑶笑了笑，“主要还是，避一避。”
“你要去哪里呢？”奶奶问。
舒瑶没有回答，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奶奶。
奶奶显然也理解，她叹了口气，“你和梦岚说的，她都跟我说了。梦岚那个人，说话直不太好听，但是她是欣赏你的。总之，我们会帮你的，就算夜时讨厌我，我也认了。”
“他不会讨厌你们的。”舒瑶下意识地反驳。
下一秒，她又有些害臊，声音低了些许，“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奶奶看着她，眼里的心疼和惋惜就更甚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舒瑶以太晚了为借口，将奶奶送走了。
等奶奶离开后，她刚要打开微博看看情况，就接到了赵宇洋的电话。
“不管怎样，这次又是我欠你人情了。”通话那头，赵宇洋说。
舒瑶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我和舒青青说明白了，她不解气，跑到公司闹了。我妈也惊动了，他怀疑我和黄奕轩的关系。你们今天这条热搜，算是替我打了掩护。”赵宇洋说。
舒瑶：“……”还能有这种操作？
“所以，加上上回和上上回，我一共欠你三个人情。”说到这里，赵宇洋顿了顿，“热搜的事已经没什么热度了，黄奕轩和星途一起出手，该撤的都撤了。”
“所以？”
“所以我问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那，那什么，我都听黄奕轩说了。”赵宇洋有些含含糊糊的别扭。
舒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片刻后，她笑了，“祝贺你。”
通话那头，赵宇洋嗤了一声，难得的没有反驳。
“但是我暂时，不需要帮助，等我以后想到再说吧。”舒瑶回复。
通话那头，赵宇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搬出白夜时家了，以后住哪儿？”
“我有地方去，不用为我担心，我朋友多着呢。”舒瑶回答。
“那，祝你一切安好，有事儿就给我电话。”赵宇洋说。
舒瑶应了。
临挂电话之前，赵宇洋又忍不住说了句，“虽然热搜撤了，但是微博你还是能别上就别上了。”
“怎么？”
“呵，总有一群人，以为自己代表正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选择性的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对别人发起网络暴力。说话又难听又恶心，你别去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