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准确来说，是阿列古的脑袋上。
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脚下这货是个好人。
额、、、好蛇。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阿列古已经坏进五脏六腑，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好不到哪去。
风声冽冽，草木齐飞。
阿列古速度不慢，跟他飞行速度差不多少。
“见到白虎之前，”
阿列古忽然开口，“你需要搞清楚几件事情。”
格兰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
比如，你这货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阿列古并没有提及自己，“第一，你跟白虎没仇。”
老子是跟那货没仇，
但它为什么要杀老子，你心里还没点逼数？
“第二，”
尽管风声很大，但阿列古的话还是清晰传入格兰耳中，“白虎打不过凤凰，当然，凤凰也打不赢白虎，这是僵局，也是活路。”
这话是真的。
如果其中一方真的有实力吞掉另外一方，也就不会出现自己被两家通缉的情况了。
“第三，你很强很强。”
呦，这话听着舒服。
等等！
格兰忽然琢磨过味儿来，“我有多强？”
“要多强有多强。”
阿列古舔功一流，不过又补充了一句，“别管其他人怎么看，你得有这个觉悟。”
“奥，”
格兰应了一声，问了一句，“我能打过你不？”
他现在就想把这货宰了，祭天！
“理论上可以，现实中不行。”
没等格兰彻底明白，阿列古便接着说道：“你没必要跟我较劲，咱俩目的一样。”
目的一样？
格兰懵了，“你的意思是，你要自杀？”
“我说了，别跟我较劲！”
阿列古颇有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郁闷，“是杀白虎。”
杀白虎？
“接着再杀凤凰，我们需要合作。”
又特么合作？
格兰一听“合作”二字，心中顿时骂娘。
“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杀它们了？”
“主人说的。”
阿列古将“主人”咬的很重，“它们要杀你，你是主人心上人，所以主人要杀它们。想要杀它们，主人又是你心上人，所以你也要杀它们。”
嗯？
格兰听着有点绕。
它们要杀我，西维因为了保护我，所以要先杀它们。
嗯，没毛病。
但西维因那点实力想杀这两位，着实有点难。
而自己又是她男人，她做不到的，自己是得帮她。
所以，自己得杀它们。
也对啊。
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想要杀它们，”
阿列古又一次开口，“我刚刚说的三点非常重要，漏掉任何一点，你都得死。”
格兰盘算着，
第一点是自己跟白虎没仇。
第二点是白虎凤凰势均力敌。
第三点是我很强很强。
前两点没什么问题，后一点严格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可我既然很强很强，又为啥要死？
“你又为什么要杀白虎？”
格兰决定先搞清楚对方动机，“还有凤凰？”
“因为这是主人的命令啊。”
阿列古一副理所当然，“我之前说了，只要主人还承认，她就永远是我主人。
主人的命令，我得听。”
格兰皱起了眉头。
他总算发现，阿列古所说的话，逻辑是没问题，但出发点很有问题！
西维因想杀它们，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这特么才是问题关键！
“喂，”
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阿列古脑袋，“它们之所以要杀我，主要是因为你吧？”
恍然醒悟后，他开始盘算着时间。
只要西维因那边已经转移，自己马上就开溜。
“夜魔首领告诉你的？”
阿列古粲然一笑，“它肯定还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时局尽可能混乱，然后好从乱局之中得力，一举称霸，对么？”
格兰一个趔趄。
这事它是怎么知道的？
他原本还只是想打打马虎眼把时间拖过去，但没想到阿列古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仔细想一想，”
阿列古继续说着，还算坦然，“论实力，它夜魔一族几乎可以与白虎及凤凰形成三分天下，论野心，当初背叛人族的事儿，就是它们先挑起来的，
再论行为，你曾是那夜魔首领的弟弟的主人吧？”
格兰皱了皱眉，背叛人族这事，夜魔索罗的确对自己说过。
但它夜魔是起头的，他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可发生这事之后，它是怎么做的？”
格兰这下真的乱了。
得知自己被白虎凤凰通缉之后，索罗率先是让小黑与自己脱离关系。
说是为了自保，可如今听阿列古一说，其中似乎是有些猫腻。
“我说过，”
阿列古的声音再次传来，“只要主人还承认，她就永远是我主人。”
格兰心一下沉到湖底。
虽然他总觉得阿列古带有敌意，但是后者仍旧把西维因当作主人总归是事实。
而夜魔呢？
却马上与自己脱离关系，唯恐引火上身。
这么看来，
谁是敌，谁又是友？
“那么东海呢？”
格兰准备问清楚，“你当初骗我们去东海，然后又在白虎凤凰面前捏造事实，使它们对我产生敌意，这总归没错吧？”
“哈哈哈，”
阿列古忽然笑了起来，“最先发现你施展能力的，是凤凰的拥簇，那时候它就已经对你产生敌意。
而东海之行，你是飞去不可的。
你不去，无论是凤凰，还是白虎，都会去找你。
而你去了，不仅可以逃过一劫，更是让你在这两位面前有了发言权。”
发言权？
听完阿列古的话，格兰已经出了一声冷汗。
因为阿列古所说的这些，与自己之前所了解的完全不同，甚至恰恰相反。
“什么发言权？”
“你只有去了东海，才可以变得很强很强。”
阿列古又一次提到“很强很强”。
可事实上，他虽然有了些进步，但其实变化不大，远远达不到对方所说的“很强很强”。
“可是我并没有。”格兰只能如实说出。
“呵，”
阿列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正是我刚刚所说的第三点。
不管别人怎么想，你自己必须这么想。
只有这样，你才有发言权。
才可以，与我们马上就要见到的白虎合作。”
合作？
又是合作！
格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
心中豁然明朗。
现在才总算跟上了阿列古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