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最近跟杨小七的关系很不融洽。
父子俩就娶亲的事情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杨小七看中一个女孩。
杨七也看中一个女孩。
杨小七固执的表示,父亲给他找的媳妇不行。
杨七则表示,杨小七是有违礼法,要翻天,不打不行。
这日一早,父子俩又在吵架。
杨七手里拎着扫帚,狠狠的打在杨小七的臀部。
“混账,我告诉你,兰妮你一定要娶,要不然老子把你打个魂飞魄散,生活不能自理。”
咆哮的杨七,愤怒的扫帚。
“我怕你,我告诉你老头子,我一定要娶玉晨,谁也不好使,有本事你打死我,我要叫一声,你是我爸爸。”
咆哮的杨小七,通红的臀部。
“我本来就是你爸爸,我管你玉轻还是玉沉,没得商量,否则断绝父子关系。”
“断绝就断绝,没有玉晨,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
杨小七挣扎着起来,提起裤子,与杨七怒目而视。
爷俩如两只公鸡。
“你给我滚。”
“滚就滚!”
激烈的争吵后,杨小七一把推开屋子的门,走出来后又狠狠关上。
剧烈的响动,把杨七吓了一跳。
杨小七没有管屋内的情况,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她脸色有些苍白,手臂还被包扎着,显然大伤初愈。
不过她长得的确美丽,眉如黛,眼如星,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不减她的风采。
还有一种柔弱,惹人怜惜。
这样的女子,最能挑动男人的神经。
杨小七一看到她,刚才的愤怒就都不见了。
“玉晨,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玉晨道:“我不放心你,我今日听说...你跟你父亲吵了好几天了。”
杨小七道:“他就是个老顽固,现在还食古不化的说什么门当户对,说什么父母之命。
我就不明白,我家一个种地的,要什么门当户对。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杨小七的表白很干脆。
他自在田间地头长大,人也如野草般野蛮生长。
他爱就是爱。
他不爱就是不爱。
看到喜欢的女孩子,他不会等,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他只会直接告诉那女孩,他喜欢她。
玉晨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拽了拽杨小七的衣袖。
“答应我,别跟杨大叔吵架好吗?父子之间,没有什么是说不通的。”
杨小七正在气头上,听了玉晨的话没有答应,只是粗声道:“不用你管。”
这也是杨小七的毛病,他愤怒的时候,不会顾及别人的感觉。
跟杨七一样。
玉晨没有继续劝阻,她很贴心。
“走,先出去吃点饭,一早上就让我爹训,饭都没吃。”
杨小七握起玉晨的手,就要出门。
两人穿过小院,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子进门了。
这女子一身粗布衣服,身材有些壮,手脚粗大,正拿着一个大篮子,里面放了好多蔬菜。
她就是兰妮。
这女孩今年十七八岁上下,透着一股淳朴。
玉晨也在这村子呆了几天,对于这个叫兰妮的女孩,有些了解。
兰妮姓赵,的父亲叫赵裕田,是个花匠,这两年在不远处一个庄园做工,平时不回村子。
他跟杨七是过命的交情,早些年还在一起给人扛过麻袋。
他家人不错,又都知根知底,所以杨七在未经杨小七允许的情况下,定下了亲事。
事情本来很顺利,双方连彩礼和嫁妆都商量好了,就等到月份就成亲。
可没想到一直在都城的杨小七突然带回了玉晨。
还说要娶她。
这一下子引发了杨七的家庭矛盾。
赵裕田甚至表示,从此以后要跟杨七绝交。
但兰妮人很好。
她没有责怪什么,也没有表露什么,仿佛一切都没改变。
偶尔还会过来给杨七送菜,宽慰他,让他和赵裕田不要伤了感情。
老哥俩在这少女的劝慰下和好了。
也更坚定了杨七,一定要让杨小七娶兰妮。
今日兰妮本意是送些新鲜蔬菜,没想到正遇到杨小七和玉晨。
兰妮有些拘谨。
她是个普通村姑,见到玉晨这种美人,本能的就有些自卑。
更何况杨小七还在。
玉晨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子一番,没有说话,任由杨小七带着自己离开。
后者也什么都没说。
至于兰妮,一直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些什么。
走出一段距离,玉晨问杨小七,“你...打算怎么办,我刚才看那兰妮...也是个贤惠的好姑娘。”
杨小七道:“先吃饱再说,反正我不会娶她,我要娶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两人说着话,来到一个小饭馆。
这是村里唯二的饭馆之一。
主要做一些熟食、拌菜以及包子馒头等。
杨小七很喜欢这里的水煎包。
“叔,给我来十个水煎包,再给我一笼小笼包,两碗豆腐脑,一碗多加辣,一碗加糖。”
杨小七进屋后冲着饭馆老板说完话,自顾去盛小咸菜。
这种小咸菜叫做红锁草,是这个村子的特产野菜。
很香,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老板手脚很麻利,把东西立刻就上齐了。
就是最后上豆腐脑的时候,才道:“豆腐脑还能放糖,这是什么吃法?”
杨小七鄙夷道:“叔你这就不懂了,这是南楚那边的吃法,咱们乾国和南楚现在通商,是兄弟之国,以后会有更多南楚人来乾国,这都是商机。”
老板呵呵笑道:“南楚人来了,也不会来咱们这个小村子。”
杨小七也不理老板,将甜豆腐脑推到玉晨面前,“吃吧,吃饱了我领你回都城,不再这里住了。”
然后他有夹了一筷子红锁草,放入玉晨碗里。
玉晨“嗯”了一声,小心的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杨小七不用勺,用筷子将豆腐脑搅散,红红一碗,就直接端着碗喝。
他吃包子也很猛,一口一个,十个水煎包、一笼小笼包,瞬间消灭。
玉晨则只喝了半碗豆腐脑,吃了些红锁草的咸菜,就什么都不吃了。
杨小七没有说什么,他已经习惯玉晨吃的少了。
两人吃完饭,杨小七付钱。
老板笑眯眯的说道:“饭钱二十个铜板,房费一两银子。”
杨小七给了钱,道:“今天玉晨就不住在那儿了,叔你跟我婶说,直接去收拾吧。”
“好好。”
老板收了钱。
原来他不只是这个小饭馆的老板,还是这里唯一一家民宿的老板。
这几日,玉晨就住在那里。
出了饭馆,杨小七又去雇了车,一路载着玉晨回都城。
只是玉晨不知道,在玉晨走后,饭馆老板立刻收了笑容。
他手里捏着那块散碎银子,轻轻的搓动。
银子在他手里,如橡皮泥一般,变成各种形状。
而就在他把玩银子的时候,兰妮来了。
她进门后,将空的菜篮子放下,道:“叔,怎么样了?”
“走了,雇车回都城了。”
兰妮点点头,坐下后道:“通知都城那边的人吧,让他们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