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
这端午还没到呢,都说到过年了!
问题是,什么叫要回一起回,要么他也别回了啊?
到底还是不是他家了?
还有,谁跟你笑了?
没看出那是在瞪你,在警告你吗?
还捏,再捏我……
服!
大写的服!
聊了近半个钟头,最后才把寄了东西回家的事情说了。
完事,陈远揪住永嘉就摁在腿上,啪啪啪一顿抽:“捏,我让你捏,还捏不?”
永嘉吃吃笑:“还捏,有本事你接着打,你要敢打,我就敢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坐飞机过来收拾你!”
陈远:“……”
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过去,问道:“真打算跟我回家过年啊?”
“那你带不带嘛?”永嘉也不起来,就那么趴着,笑。
陈远想了想,又啪了一下,Q弹:“带吧,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不带白不带,你说呢?”
“我觉得也是。”永嘉便又笑起来,眯着眼,又傻又白还甜。
沈馨进来看见,不自觉又愣了一下:“那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先敲门?”
永嘉这才起身,落落大方笑道:“没有啦,我们闲着没事闹着玩呢!”
说完问道:“这么快就好了吗?”
沈馨笑道:“好了啊,不过带走的要晚点,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永嘉便回头把陈远拉了起来,结果一大桌菜,就两个人吃。
即便好说歹说,让沈馨坐下来一起,三个人,最后也剩了好多。
那就,多打包一些吧!
想着屋里那对俏丫头,早晚也是房里人,永嘉便捡好带的装了点,并几样特意单独做了准备带走的一并带回。
……
一天就这么结束,平平无奇。
转日,驻地还是老样子,该干活的干活,该玩耍的玩耍,毕竟,这培训不可能两天就结束,不说像军训一样二十多天三十天,至少一个星期要有。
但是看上去好多了。
一则有衣有鞋,没有补丁,不用赤脚,更不会一不小心连屁股都露出来,二则不论以前什么身份,不论现在干什么,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
便是那些小孩子,也一样,规规矩矩,都换上了同样款式的衣服,无分彼此。
这个时候,身为开国县公,身为正四品上正议大夫,过节福利也到了。
用车拉的。
一番清点下来,有笔墨纸砚,有油盐酱醋,有清酒鲜果,有活鱼羊肉。
有汉剑两把,有横刀两口,有角弓两张。
又有御赐百索粽,宝扇,罗衣,蒲鞋,漆木屐,黑玳瑁腰带……
林林种种,五花八门,而此时,距离五月五,还有四五天。
有趣的是,刚清点完,晋国公府的车队来了,李君羡亲自带队。
而后,程处默代表宿国公府,秦怀玉代表翼国公府,联袂而至。
再然后,小长乐来了,男儿装,束发,骑着高头大马,手提横刀,俏得冒烟。
“陈大哥。”
隔着老远,小丫头便开始喊,声音脆嫩中透着一股子空灵,原本悠闲踱步的马儿速度也悄悄快起来。
陈远赶紧上前,牵住马缰,伸手责备道:“慢点,我在呢,又不会跑,急什么?”
长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小手一伸便借着陈远伸出的大手下马,轻笑道:“当然急啊,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大哥你仔细想想,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嗯,好久没见了,话说,你不会也是来送节礼的吧?”陈远莞尔,牵着马不徐不疾往住处走。
长乐亦步亦趋跟着,笑道:“为什么要说也呢,难不成已经有人来送了?”
“对啊,可多了,有宫里来的,有晋国公府的,还有宿国公府和翼国公府的,别说你来的时候没看见。”陈远笑着说道。
长乐笑道:“看见了啊,那陈大哥比较喜欢哪家的呢?”
“嗯……”
“燕国公府的吧,我比较喜欢燕国公府的!”
陈远想了想,一本正经说道。
长乐噗嗤就笑:“陈大哥好赖,哪有你这样的,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宫里来的好啊!”
“可我就是喜欢啊,你看你,多可爱,看着我就开心。”陈远瞅着长乐,神色越发认真起来。
长乐斜了瞅着一会,“哼”,跑开了,很快便有笑声传来。
等陈远回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盘点。
东西都差不多。
便如同早些年乡下拜年一样,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想有新的花样都不可能。
再回头看宫里来的,长乐都笑:“这么多,今圣这是突然有钱了吗?”
永嘉便点了一指头,笑骂道:“离得那么近,今圣有没有钱你不知道?”
长乐呵呵笑:“陈大哥你快换上试试,也就今年,往年今圣可没这么大方,有几个粽子几把折扇就不错了。”
“真的假的,今圣这么穷的吗?”话虽如此,陈远还是乖乖都换上了。
感觉还真不错,细葛制作的罗衣,轻薄细软,漆木制成的木屐,图案精美。
便是那蒲草编织的蒲鞋,也是工艺品级别的,不论美观程度还是舒适程度,都远非普通老百姓穿的可比。
再来一条宝石腰带,一把御笔题字的折扇,微风一吹,霎时感觉逼格就上来了,一股风流倜傥之感油然而生。
关键还很凉快。
因为这是时下的标准夏装,顶级奢侈品级别的。
这时长乐才笑道:“今圣穷啊,往年宫里都节衣缩食的,也就今年好点。”
“那要不要回礼的?”陈远便问。
长乐想了想,摇头:“通常是不用的,但陈大哥若是有意,酌情回些百索粽干果鲜果也可,因为皇后娘娘有孕在身。”
“哦,那好办,回头……”
“不对,皇后娘娘有孕在身,这是第几个了?”
前一刻还在笑,结果陡然间,陈远面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长乐心头一跳,不自觉嗓子眼发干:“这,有什么问题吗?”
永嘉脸色亦有些不好看:“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要不,你给看看?”
陈远叹道:“看也没用啊,原本身子骨就不好,这一胎接一胎的生,都不带休息的,谁扛得住?”
说罢,深吸一口气,又笑起来:“行了,不说这个,这种事,咱也操心不上,咱们呐,还是想想一会都吃点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