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聊着,起来又玩了一会,而后,回家做饭。
刚做好,永嘉便跑过来了。
沐浴过后的少女,换了红妆,面色红润,便连眸子都水灵了几分。
又有淡淡的花香氤氲溢出,格外惹人。
“结果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坐下,很自然的端起碗筷,永嘉一边吃,一边问道。
陈远点头:“挺好,不过晚点,你得跟我去一趟。”
“大幕的皮影戏吗?”永嘉也没多想,只是本能的认为,陈远准备践行承诺,带她去看电影。
陈远叹道:“我也想啊,可实际情况是,我爸妈要来了。”
这话一说,永嘉还没怎么着,郑愔姜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永嘉筷子一顿:“这么快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票买了,人也已经动身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况且,这事说实话没什么好纠结的,趁着这个机会,带着父母四处转转,也不错。
不过,口径要统一,不能说漏了。
永嘉想了想,夹了块肉:“紧张,吃块肉压压惊。”
说得跟真的似的。
而后又眉开眼笑,道:“长乐那边派人来传讯了,后日中午,酸奶铺开张,让咱们过去瞧瞧,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有空就去呗,要实在没空,也没办法。”
可真好,闲的时候,能蹲在树下数蚂蚁,这一忙,事情扎堆,都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时间过去这么多天,貌似也该搞起来了,要不然,他会严重怀疑,那水泥之法交出去,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
永嘉也不多说。
平时细嚼慢咽,要多不着急有多不着急,饭后,不是酸奶就是茶,能晕上好半天。
这回,十分钟不到就溜了。
还溜回了长安城的公主府,沐浴,香薰,哪怕明知用不上,还是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首饰换了一盒又一盒。
陈远也不知她搞什么鬼。
酒饱饭足,睡个午觉,醒来,下午三点多。
田里一看,棉花玉米,都长高了不少,土豆,也不再是刚刚出土时的芽芽。
红薯藤比较凶,气温适宜,加上雨水充沛,肥力也跟得上,一不留神,都窜到近半米长了,简直匪夷所思。
在此之外,番茄,黄瓜,豆角,茄子,辣椒,等等,也都起来了,该搭架,要尽快搭架。
直接撒种种下的油麦菜,小白菜,则是一片葱翠,若不考虑移栽增产,便可以开始下锅了。
至于那些犄角旮旯,随便找地方种的南瓜冬瓜丝瓜等,原本生命力就强,加上一直有人打理,长势也是出奇的好。
河边,水流推动下,水车不知疲倦的转动着。
水田的开垦还在继续,最终能不能都种上,不知道,但是,秧苗已经起来了,距离插秧的日子,越来越近。
再看那犹在施工中的水力中心,也很壮观,一看就是工程级别的。
放到现代社会,必然还是一大景观。
最后,砖窑,终于建好了。
过来的时候,窑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封土,并用石墩夯实,窑内四壁,以及顶部,都是厚厚的黄泥。
烟囱还在砌,外部确是水泥砂浆,加一块一块未经烧制的土砖胚,直径差不多一米,下面粗,上面细,高度,预计是八米。
时间就这么悄悄流逝。
五点多,永嘉终于回来了。
随着马车门帘拉开,女孩儿一身翠色裙裳绣着藕花,莲步轻移间,一幅晚风拂过荷塘,涟漪阵阵摇曳生姿的景象,跃然纸上。
主要是,太安静了,太淑女了。
流云般的水袖自然垂下,双手合于袖中藏而不露,眉间朱砂轻点,双颊绯红如霞,又有一支纯金步摇绾于头顶,夕阳之下,熠熠生辉,仔细看,俨然都不带动的,晃动幅度极为微小。
又有一股淡雅花香入鼻,美则美矣,却让人很不适应。
要不是实在不是,还以为看见了长乐那小丫头。
眼见陈远目瞪口呆,永嘉心里得意,差点就破功了。
最终还是成功稳住,低眉浅笑,盈盈一福:“小女子这般,可还入得了陈郎的眼?”
“噗——”
“你快得了吧,方向盘都快被你雷飞了,还装!”
一忍再忍,陈远终究还是没忍住。
永嘉也没忍住,捧腹笑起来:“不好吗?谁装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安宁娴静的女子好不好?”
“嗯,安宁娴静,上午那蹴鞠都是狗踢了。”陈远直翻白眼,却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很美,完全没有现代社会同样装扮给人的廉价感。
永嘉也没惯着,提起裙摆就是一脚,笑骂:“对啊,狗踢了,你就是狗!”
就这么闹了一会,随后,便与陈远一道步入院中。
这晚饭是没法吃了。
进屋,便忙着给拆解头发,完事,梳理,又如之前一般,绑上一根红色发带。
接着,时空跳跃,回酒店。
刚到永嘉便忐忑道:“头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我是不是,应该去做个发型?”
到底是看过皮影戏的。
而且,之前过来,那些女人,各式各样,乃至各种颜色的发型,都没少看。
所以,并非一窍不通。
陈远捻着下巴,仔细观察琢磨了一会,笑着摇头:“不用,就这样,这么漂亮的头发,动了可惜。”
“真的?”
“那当然。”
“那好吧,不过,你得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永嘉还是笑了,心里很甜。
陈远也没拒绝。
一来时间还来得及,二来,又不要钱,不看白不看。
而事实证明,真就是,人好,穿什么都好看。
永嘉的身材,也都撑得起来,不论腿还是胸,又或者屁股,腰,都比那些精修过的图片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最终确定下来的,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阔腿牛仔裤,外加一件宽松中袖白色雪纺衫。
“确定就这样?”
房间有穿衣镜,全身的,事实上,每一次新装换上,永嘉都很满意。
她也看得出来,每一身,陈远都喜欢。
尤其穿那种比较紧身的上衣下装时,总觉得这人怪怪的,眼神中似乎藏着火。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她便有些不自信。
陈远却是松了口气,笑道:“就这样吧,纯,但是又不会显得特别小。
顺便问一句,知道到时候问起都怎么说不?”
“知道,放心,不会出错的。”
“嗯,那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安排。”
“都好啦,看你爸妈,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