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垣颤声问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人称‘风火骑士萧行天’的天狼帮萧帮主?”
虬髯大汉闻听哈哈一笑,笑声甚是豪爽,朗声道:“庞爷变通的好快,想必是在下的秃顶让庞爷想.asxs.什么,庞爷当真好眼力,居然识得萧某!”
众马匪听闻顿时失色,一见首领被困想一哄而上又似乎对这风火骑士萧行天甚为忌惮,众目相视之下居然齐齐跪下为庞垣求情。
萧行天哈哈一笑,双指一弹,隔空点开了庞垣穴道,又说道“萧某只是路过此地,无意叨扰各位,还望各位看在鄙人薄面能行个方便!”
庞垣穴道解开当即翻身下马,面有愧色朝萧行天一拜道,“真是惭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冲撞了祖师爷!望萧帮主万勿见怪!”
萧行天眉头一皱,问道,“萧某久居漠北,数年未回中原,你又如何认出萧某?”
“小的也是胡乱猜测,想不到还蒙对了!”庞垣惭然一笑,又指着阿郎道,适才小的见帮主几位装扮不似中原人士,又见这位小兄弟使得是一把弯刀,当今中原武林实属罕见,更是验证了小的的推测,帮主有所不知,江湖流传萧帮主乃‘燕云十八骑’的后人,圆月弯刀,金箭强弩!天狼帮众位好汉更是快如风,烈如火,凶如狼,善骑善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话到这里庞垣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这些江湖传言所描绘的不像是什么好汉,倒更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庞垣呵呵一笑甚为尴尬,萧行天不以为意,“什么‘金箭强弩,圆月弯刀’倒也罢了,”萧行天指着自己的脑门道,“你说的一点没错,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可是再贴切不过,江湖朋友当真给了萧某好大的脸面!哈哈…”
萧行天一阵大笑,其余众人听罢也随之大笑。
庞垣登时心中释然,过来朝阿郎道歉,又拜见了那位老者,这才过来扶萧行天上了马,笑道,“萧帮主不与小的计较,真乃胸襟
广阔大丈夫!这天寒地冻,帮主若不嫌弃,就请到小寨一叙,小的略备薄酒一为帮主驱寒,二为也算是赔礼道歉!”
那老者咳嗽了几声,暗自朝萧行天摇头,却被庞垣瞧得清清楚楚。
庞垣笑道,“这位老英雄该不会是多虑小的使诈,为诸位摆下一道鸿门宴吧?”
那老者呵呵一笑,“哪里哪里,大首领有此美意,我等万分感激…”
他话未说完,一边的阿郎哼了一声,冷道,“如此说来,只怕你心里早已有此一念吧!”
“呵呵,这位小兄弟说笑了,先前的都是误会!误会!当初都怪在下鲁莽,冲撞了帮主,还错手伤了小兄弟,庞垣深感愧疚,自当谢罪…”
庞垣话未说完,萧行天却笑道,“阿郎休要这般说!大当家也说无心之过,总算误会消除,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毕竟是我等初来贵地惊扰了主家,也该登门拜访庞爷…”
庞垣听着却是急了,再次躬身一拜,“萧帮主莫要这样称呼小的,当真折煞小的了,帮主这么称呼小的,那显然还在怪我适才的鲁莽之罪!庞垣是真心仰慕帮主威名,饮马江湖,快意恩仇,痛哉快哉!”
萧行天过来扶起笑道,“萧某不过是一介草莽,最好结交武林同道,既然庞兄弟如此说,那老夫若再客气可是没把庞兄弟当朋友。”
庞垣笑道,“帮主如此想,再好不过了!”
“折腾了半天,弟兄们想必也都饿了,”萧行天指了指马背上的狍子道,“这下酒菜有了,有好酒那再好不过了!”
庞垣哈哈一笑,“我坎子坡别的没有,美酒偏偏少不得,帮主请!”
“哈,好说好说!那就烦请庞老弟带路!”萧行天笑道,庞垣也是乐了,手臂一挥,呼道,“小的们,回寨!收兵!”
众人回到坎子坡,庞垣命人杀猪宰羊大摆筵席款待萧行天三人,酒过三巡,庞垣这才问道,“小弟据悉大哥出身中原但天狼帮雄踞漠北,何以如今大哥会来到中
原?”
萧行天叹了口气道,“萧某以为今生塞外不会再踏入中原,想不到世事难料…”
他言罢神色忽然暗淡,庞垣不解道,“哦?大哥可有烦扰之事,不妨给小弟说来听听。”
萧行天端起酒碗饮了一口酒道,“不瞒老弟,萧某这次涉身中原是为找寻本帮一件什物…”
“哦?”庞垣眼神一亮,“敢问大哥,可是帮里丢失了什么宝物?”
萧行天尚未回答,旁边的老者伍云昭呵呵一笑道,“也说不上是什么贵重宝物,不过是祖上传下的寻常信物罢了,于我教意义非同寻常…”
庞垣听他说的避重就轻,心道:“这老头儿甚是戒备,听他说的轻松,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信物,必定是天狼帮中重要的宝物,与我外人面前不便透露而已,我也不便打听。”
他心中如此想,却是笑着端起一杯酒敬了诸位,故弄玄乎道,“纵然伍老英雄不说来由,在下也料得十之八九!”
伍云昭笑而不答,阿郎沉默不语只是闷头吃喝,萧行天正欲开口,次座的萧翎忽然站起身,抢道,“等等!爹爹莫说话,翎儿最喜欢猜谜的游戏了,既然你说你猜的到,那咱就打个赌,看你猜的对不对!”
萧行天摇了摇头,“胡闹!”
庞垣一笑道,“小姐天资聪颖,想必向来胜多输少,我庞垣还是自罚一杯,认输罢了!”
说罢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却被萧翎一把夺取,眉头一皱道,“大男人这般未赌先服输,翎儿可是头一次碰到,不好玩!不好玩!”
萧翎自幼随父长在漠北,天性活泼,无拘无束,较之寻常中原女子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洒脱与豪爽,这一点跟她的父亲很像。
萧行天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朝她摆摆手,萧翎朝父亲调皮地吐吐舌头,端起酒杯绕过伍云昭来到阿郎桌前,笑道,“哥哥,一个人吃肉喝酒有什么劲头儿,咱一起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