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殊找到徐辉祖,跟他去了一间隐蔽的房间。
“舅舅,不是我说你,你这活干的也太糙了点?咱们还要指望他,给咱们撑场面呢。”袁文殊抱怨道
“嗨,这事儿怪我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我总不能放下脸面,再缓下来吧,所以就成这样了,你多担待担待吧,啊。”
“对了叁郎, 事情谈的怎么样啊?成了吗?”徐辉祖道
“舅舅你也不看谁出手,放心吧,这小子识趣的很, 很快就答应了。”袁文殊道
“那敢情好啊,那具体的你看是不是,咱们先商量一下啊?”徐辉祖道
“舅舅,我正有此意,要不然,我也不会说这么多啊。”袁文殊道
“那好,既然有我姑母的关系,那我就直说了,你来的时候秦国公说没说,你们打算要多少?”徐辉祖道
“舅舅,我来的时候祖父说过了,这个大银矿,我们一点都不要。”袁文殊道
“嗯?一点都不要?那你们想要什么?”徐辉祖道
“舅舅,我们要接下来通商的收益,我们要一半的份额。”袁文殊道
“不行, 你们这也太狠了吧,不行不行,最多给你们叁成。”徐辉祖道
“不行,必须是一半,一成都不能少。”袁文殊道
“不是,你这也太狠了吧,要不我让一步,给你们四成,已经不少了,该知足了。”徐辉祖道
“舅舅,我刚才说过了,一半就是一半,当然了,我们也不是白要的,舅舅你这次,之所以答应的那么快,也是因为当年楚国公的事情吧?”
“我祖父交代过了,若是你能答应的话,那咱们两方的结盟,就算是成立了。”袁文殊道
“你, 罢了,秦国公不愧是秦国公啊, 把我算的是死死的,罢了,我答应了。”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这次那个大银矿的份额,我江南这边也不打算要。”徐辉祖道
“哦?舅舅,看来你这是早就算计好了,刚才你还套路我,这可不是一个长辈该干的事情啊?”袁文殊道
“有吗?我怎么记得,你刚才也没问我啊,都是你自顾自的在那说,这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呢?”徐辉祖道
“舅舅,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要告诉您件事情了,我除了那大银矿和国书,还跟那小子要了点小礼物。”袁文殊道
“嗯?你小子啊,真是只小狐狸,罢了罢了,是我的不是,等晚上我自罚叁杯,这总行了吧?”徐辉祖道
“舅舅,咱们应该是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一只老狐狸吗?我就是跟那小子,又要了两个小银矿而已。”袁文殊道
“霍,你小子下手够狠的啊。”徐辉祖道
“狠吗?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谁让我这最近有了孩子那,这不得给孩子攒点聘礼嘛,不养孩子是真不知道花费大啊。”袁文殊道
“行了行了,咱们得回去了,要不然,那位殿下该等着急了。”徐辉祖道
“哈哈,得,不能让那位殿下等着急了啊,舅舅,到时候那两个小礼物,可就交给您了,这个可不能让祖父知道,这是我的私房钱。”袁文殊道
“行了行了,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咱们该回去了。”徐辉祖道
“好,那咱们就打道回府吧舅舅。”袁文殊道
袁文殊一行人,很快就从庄子出发回城了,没过多久,就到了勇毅侯府。
此时的桓王和沉从兴,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二人进来,四人在一起客套了一会儿。
袁文殊叁人就去了书房,只留下沉从兴在花厅,倒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桓王吩咐他,在外面多观察,至于桓王到底信不信他?那就只有桓王自己知道了。
“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那倭人已经答应,向我大魏递交国书,以那座银矿作为军费,请我们帮他平定国内的叛军。”袁文殊道
“哦?已经答应了?太好了,定襄侯你此次可是立下大功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连国书都谈好了,对了,那国书是何人所写啊?”桓王道
“殿下,那国书是倭国上一任储君所写。”袁文殊道
“哦?那可就太好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们两位了,你们放心吧,那座大银矿本殿做主一分为叁,见者有份。”桓王道
“殿下,我和舅舅已经商量好了,这次那银矿的收益,尽归殿下所有,我们不要份额,这也是我祖父的意思。”袁文殊道
“嗯?这是为何啊?”桓王道
“殿下,祖父说您素有开疆拓土之雄心,这是您的大志,也是我们这些作武将的,最希望的事情。”
“这也是他老人家,答应帮您的原因所在,如今这座银矿,就是您大业的根基所在。”
“只要有了这个银矿,您就可以不受束缚的,一展宏图大志,成为开疆拓土的一代明君,而我们也很愿意辅佐您,去完成您的宏图大业。”袁文殊道
“是呀殿下,这江南历来富庶,所以我老徐也不需要那银矿,只要您能够完成大业,我老徐愿意做您的马前卒。”徐辉祖道
“这,这,策英何德何能,能让两位这么信任于我,二位放心,我赵策英此生,定不负两位的信重。”桓王躬身道
两人一看这场面,也赶忙躬身行礼,一时间气氛到是和谐得很,丝毫看不出其它,但是叁人具体是怎么想到的,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也没必要在书房里,再待下去了,叁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书房。
等他们到花亭的时候,沉从兴正慢悠悠的喝着茶,看到叁人回来了,赶忙起身客套几句。
这正事儿都谈完了,接下来那就是庆祝了,在宴席上,徐辉祖兑现了承诺,自罚了叁杯酒。
桓王二人,比较好奇这其中的缘故,袁文殊就和他们说了起来,二人听到后不禁大笑出声,把徐辉祖弄的是很不好意思。
酒席散去后,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算计又开始了。
此时桓王和沉从兴的房间内,两人正在商议着今天的事情。
“殿下,没想到袁文殊那小子,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了。”沉从兴道
“是呀,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谈好了,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啊。”桓王道
“殿下,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到时候,国书真的要送到京城吗?”沉从兴道
“国书自然是不能送去了,这要是送去了,那银矿可就保不住了。”桓王道
“可是,这国书到时候要怎么回啊?”沉从兴道
“怎么回?自然是以我的名义回了?怎么,他倭国的储君都能写国书,难到我就写不得嘛?”桓王道
“殿下,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绣衣卫的鼻子比狗还灵,万一要是被发现了?”沉从兴道
“绣衣卫?舅舅你无需担心他们,我自有办法应付,眼下,还是以训练好兵马为重,说其他的现在还为时尚早。”桓王道
“嗯,殿下说的是,现在该着急的是勇毅侯,咱们还是看戏吧。”沉从兴道
而此时徐辉祖的书房内,徐辉祖又跟何言,再商议今天的事情。
“侯爷,既然定襄侯已经把事情办完了,那下一步,就是让他着手整训兵马了。”何言道
“本侯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徐辉祖道
“侯爷是担心,袁文殊不上心?”何言道
“恰恰相反,我是担心他太上心了,上心的过了头,到时候,咱们可就为别人做嫁衣了。”徐辉祖道
“侯爷,这确实是个问题,咱们不得不防啊。”何言道
“嗯?先生有办法了?”徐辉祖道
“侯爷,其实这是个阳谋,就算袁文殊不上心,咱们也还是会担心,所以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
“侯爷,其实现在担心这些,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除非不让他训练士卒,否则咱们根本就没办法。”
“我们只要控制好上升的空间就够了,在加上他两个哥哥,都在咱们的地盘上,不怕他搞什么大动作。”
“至于小动作?侯爷,这些年咱们江南的小动作停止过嘛?”何言道
对呀,只要不让他搞出大动作就好了,这些年江南可从没平静过,但是不也过来了吗?
“多谢先生,要不是您的指点,我还想不透这一层呢。”徐辉祖道
“侯爷您言重了,您就是当局者迷罢了,要是多给您些时间,您很快就能反应过来的。”何言道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何言就离开了书房,徐辉祖又想了一会儿后,很快也离开了书房。
至于袁文殊这边?他想的很简单,管它什么算计,反正都无伤大雅,随他们去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袁文殊神清气爽的打了趟拳,然后就要去吃饭,他今天想去看看大哥二哥,毕竟这来都来了,不见一面也不合适啊。
不过还没等他出发,徐辉祖就让人把他请到书房去了。
“舅舅,这正事儿都办完了,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干嘛啊?”袁文殊道
“不是,叁郎你是不是忘了,你可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办呢?怎么会没事了呢?”徐辉祖道
“不是,舅舅啊,这训练的事情还用的着我嘛?你的兵底子那么差,我亲自上手他们得累死。”
“我让满志带着将士们去教就行了,要是我去的话,我非得气死不可。”袁文殊道
“你,我说叁郎啊,我承认,我的兵确实是比不上你的,可你也不用这么损人吧?”徐辉祖道
“我损人了吗?我说的是事实啊舅舅,你的兵我上次又不是没见过,就算这段时间有所进步,又能好到哪去?”袁文殊道
“你,得,我是说不过你,你赶快让你的人去吧,这明年就要打仗了,可就指望你了。”徐辉祖道
“得得得,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袁文殊起身就出了书房
而徐辉祖看着袁文殊的背影,神色平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文殊这边出来后,则是让满志去军营,让他们去训练江南的士兵,后来又一想,第一次训练自己要是不去的话,终究是不太好。
所以就跟满志一起来到了军营,叫上了一个营的将士,就去找江峰了。
“江指使,我把我的人带来了,接下来就让他们教你的兵训练,你去准备一下吧。”袁文殊道
“好好好,侯爷稍待,我这就让人去擂鼓聚将,您是不知道啊,自从知道您要来江南的消息之后。”
“我手底下这帮人都高兴坏了,就盼着侯爷您来指点指点呢?”江峰道
“江指使你太客气了,你这夸的我都要脸红了。”袁文殊道
接下来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袁文殊就跟江峰来到了校场,站在点将台上,一眼就看到了自家二哥。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袁文殊就把位置让给了江峰,毕竟自己就是来帮忙的,可不好喧宾夺主啊。
在下来之后,冲二哥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离开了江南大营,往城里走去。
既然二哥现在正在忙,那就不妨先去见见大哥,反正都是要看见的嘛。
袁文纯此时正在后衙看着公文,听衙役说自家叁弟来了,心里很是高兴。
满脸笑容的迎上去道:“叁弟,你总算是来看大哥了,你说你都来几天了,也不说来看看大哥。”
“大哥勿怪,我这刚到江南,就被安排了一大堆事儿,这不,我刚从江南大营回来。”袁文殊道
“哈哈,行了,赶快进来坐,知道你这几天忙,毕竟你是大忙人嘛,你去大营是为了练兵的事儿吧?”袁文纯道
“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确实是练兵的事情,这也是我来江南的主要目的。”袁文殊道
“好,既然你事情都忙完了,那晚上就去我那,我一会让人去叫老二,晚上咱们兄弟叁人好好喝一杯,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袁文纯道
“好啊,我可是好久,没和两位哥哥喝酒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袁文殊道
“好啊,晚上你就放心大胆的喝,我那里住得下。”袁文纯道
“好啊,那咱可说好了大哥,晚上不喝醉可不算完。”袁文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