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儿,你也。。。”
全旭突如其来的插嘴恰到好处,盛紘即将出口的呵斥被堵在口中,不解的看着全旭,楠楠的问了一句。
突然,盛紘才反应过来,在这屋子里,恐怕所有人都向着盛长槐,尤其是全旭,虽然说是大房的姑爷,但更是盛长槐的结义兄长。
想通了这一切,盛紘才知道,今天他冒然来到老太太这里,到底错的多离谱了,在这屋子里,除了林小娘,估计就没有和自己亲近的人了,杨家兄妹和全旭不说,包括老太太,但房里其他人,不是盛家的下人,就是自己的骨肉,今日竟然无一人站在自己这边,盛紘真的好要好好反思,他这个父亲,儿子,主君到底是为什么为做成如今这个样子。
横竖老太太已经同意不跟着盛长槐出府,自觉在无颜面在这里呆下去,就要向老太太告辞,带着林小娘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屋子。
“慢着,事情还没结束,二叔这是要带林小娘去哪?”
盛长槐拦在门口,挡住了盛紘的去路,盛紘再也忍不住了,指着盛长槐厉声问道。
“已经如你所愿,盛家二房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老太太还在,家却分了,就连你无故殴打林小娘我也不追究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还要打我不成?”
盛长槐对盛紘是越来越失望了,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跑过来准备发飙,看来林小娘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低啊,就连身边一个亲信的下人被打,盛紘也会如此重视,急匆匆来问罪,怎么就不知道想一想,这么长时间了,老太太不理他,到底是谁隐匿的信件。
“二叔说笑了,二叔是长辈,只要二叔不要越权插手我们这一脉的事情,侄儿怎么敢对二叔不敬,只是这林小娘,侄儿还有事情要问她,等到水落石出,二叔便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何而起,到底是侄儿无理取闹,还是有些人,有些事,让侄儿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举动。”
说完,盛长槐没有理会面露狐疑之色的盛紘,再次走到了林小娘的面前,那林小娘面带恐惧,不知道盛长槐想干嘛,但是盛长槐鄙夷的漏出一丝笑容,并没有在打她,而是盯着她问了一句。
“我父亲和母亲给我的信了?”
盛紘听到盛长槐突然问起什么信,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
“什么信,我啥时候给你写信了?”
马上,盛紘就反应过来了,这逆子已经不肯叫自己父亲了,这说的一定不是自己,自己的嫡长兄早就死了,盛长槐嘴里的父亲,当然是他的养父了,又想起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不理他,屡次拜见都不见,就是因为盛长槐没有及时收到亲生母亲和养父的信件,不由得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小娘。
“是你,信是你藏起来了,哦,对了,迟五是你的人,难怪这逆子一进门就将迟五打成这样。”
盛紘这才想起当年的事情,林小娘趁着大娘子去王家给岳丈处理后事,自告奋勇的帮他管了一段时间家,那迟五就是那时候在后院粗活重活中脱身的。
“继宗小哥,你要干嘛?”
突然,盛明兰惊呼了一句,所有人朝着杨继宗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杨继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林小娘奔去。
说时迟,那时快,幸亏全旭的位置离得近一些,及时抓住了杨继宗的胳膊,将他阻拦了下来,要不然,杨继宗的匕首就要插入林小娘的心口。
这时候,林小娘反应虽然迟了一些,也看见了杨继宗的举动,这可不是盛长槐,打她两耳光还留有余地,杨继宗这样子们明显,这是要她的命,尤其是那匕首上的血迹未干,说明杨继宗这不是吓唬她,而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林小娘不过是个后宅妇人,从没想到她还会有杀身之祸,吓得惊叫了几声,连连往后退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随即众人就闻到一股恶臭,顺着气味的方向看去,赫然便是林小娘,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裙摆上面依稀能看见水渍。
“继宗,小娘可不是迟五那种最低贱的下人,杀了就杀了,这可是官眷。”
全旭死死拉住暴走的杨继宗,苦口婆心的劝道,希望它能以大局为重。但是杨继宗可不是他们,从小在山贼窝长大,就没有什么朝廷法度,一边挣扎着要挣脱全旭的阻拦,一边大声喊道。
“我管她是不是官眷,要不是她,我母亲怎么会到死都不认识大哥哥,大哥哥伺候母亲半年多,明明大哥哥就在身边,还一直苦苦等候大哥哥归来,还有大哥哥,每天在母亲灵前忏悔,日日自责,母亲回光返照的时候,好不容易清醒会,给家人交代后事,还专门把大哥当做外人一般赶了出去,这种滋味,你懂什么,不是你的大哥,你不心疼,我心疼。”
说完,杨继宗又全力挣扎,幸亏全旭死死的把他抱住。
“槐弟和我是结义兄弟,我当然也心疼,但你若杀了官眷,你是要被问罪的,到时候官府通缉,你能逃到哪里。”
全旭这话并没有吓到杨继宗,这小子哪怕什么被通缉,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些。
“哈哈,问罪,先不管这里谁能抓住我,等我杀了他,便去山东,那边有个大泽,到时候我占山为王,大哥哥要是原因,他当个大当家,我当二当家,再加上大哥哥那两个随从,有八百里水泊做屏障,谁又能奈我何。说不好,就是官家也要下旨诏安,大哥哥还考什么科举,杀官造反受招安,这不比科举来的快些。”
这话一出,别说是林小娘,盛紘也心中忐忑,这小子口中说什么杀官造反受招安,这官,莫非是自己。
眼看着全旭就要拦不住杨继宗,杨继宗虽然年纪小,但却是有功夫在身,全旭要是拦不住,这屋子里面能阻止杨继宗的,就只有盛长槐了,一旁的老太太满口哀求的叫了一声。
“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