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他的怪物们, 昨天它们都和黎钥跳过舞,玩家的主动, 规则里是别允许的。
不过以前很少有人会发现这一,以为不能随意更换舞伴。
现世里可以,这里是死亡逃生游戏,这里肯定规则不同。
然而这里的舞会,和现世里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虽然自前的人类也不错,不过还是不能和那个病人相比。
他太丽了, 一身纯白镶钻的公主长裙,抹胸长裙,肩膀锁骨露外, 两条纤白细长的臂同样也没有任何的遮掩,那一片白, 和纯白的公主裙,像是一个色系。
而自的舞伴,他们裙子颜色虽然艳丽,但这种艳丽, 和那里的一抹纯白相比, 似乎瞬间就显得不再耀眼了一眼。
怪物们跳着舞, 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凝舞会里唯一的丽‘公主’身上。
那一身华丽又丽的长裙, 同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再合适迷人耀眼不过了。
黎钥往树人怀里靠得更近了, 脸也埋男人怀里,似乎不喜欢周围落他身上那些粉末就是滚烫的目光。
树人无数藤蔓攒动起来, 突然藤蔓们缠绕变形,然后变成了两只巨大的羽翼,藤蔓羽翼, 深褐色的巨大翅膀就这样把黎钥的身体给遮住了。
周围的他怪物还有玩家,一瞬间就无再看到黎钥。
不只是怪物,连玩家也被黎钥的绝色姿容给吸引了,那种,就算知道他真实性别是男的,却还是很难不受引诱。
那个人的存,就像是慾望的产物,明明那么纯白丽,却同时连头发丝似乎都带着慾,激发着人心底深处的隐念,想得到,占有。
本来就没有音乐的舞会,以为巨大藤蔓翅膀的出现,挡住了大家都垂涎的病人,大家的天使,每一对都停了。
看着舞池间的树人怪。
树人怪也停了来,对于周围弑杀的注视,他只是扬唇笑了一声,无是神态还是笑声,都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这些人果觉得自够厉害,那就过来和他抢他怀里的宝贝就好了。
终于有不一样了,黎钥还以为和昨天一样,那就太没意思了。
所有的尖锐矛头都对准了树人,是那些怪物全都攻击上来,树人怪能坚持吗?
还是说树人怪倒后,他的身体会被这些人给争抢着,然后被完全地撕碎。
黎钥臂揽树人怪的肩膀上,他指微微弯曲动了一。
就黎钥有所思考的时候,他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不同了。
那个位置有着被烧毁的钢琴,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地方,这个时候却意外站了一个人。
对方不像是刚来的,像是早就站那里,只不过之前隐匿了身形,现才终于出现。
但是之前出现,和现出现有区别吗?
黎钥盯着那个男人,舞会的演奏者,显然男人也看黎钥,看到对方发现他了,他扬起微微的笑脸,同黎钥说了一个字,一个招呼:“嗨。”
黎钥两秒钟后也做了回应:“好。”
男人并不意外,黎钥会这么主动回应他,他眼底都浸满了笑。
跟着转过身往焦黑的钢琴前坐,钢琴完全被烧毁了,琴键都没有了,只剩一个空荡的架子。
可是男人坐上后,却抬起了两只。
这副画黎钥昨天有看到过,那个时候男人弹了一首曲子,一首没有琴键无声的曲子。
今天他又这样做,指落‘琴键’上后,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指动了起来,再次弹奏起来。
只是看了一会,黎钥就发现适合昨天的曲子一样的音符。
没有声音,黎钥本来还以为这次会有音乐出现,结果还是一片无声,男人只一弹奏起来,似乎立刻就沉浸音乐了。
显然他非常喜爱这些音乐。
黎钥看得有专注,身上的巨大藤蔓翅膀打开了,他也没有注意到。
巴被树人给轻轻捏着,一张放大的看得出来有不快的帅脸逼近自。
“看什么?”树人质问黎钥。
果是他玩家,大概立刻否定,说自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是黎钥不撒谎,他指着钢琴位置,说:“那里有人弹琴,但是我听不到声音,可以吗?”
这种直接的解释,比否定好太多,树人阴郁的表情立刻恢复了不少。
“可以。”树人说。
它们都听得到大厅里正飘扬的钢琴曲,那再熟悉不过了。
但玩家们都听不到,他们需‘听到’,否则的话,就遗憾了。
从树人眼睛里,几乎是一瞬黎钥就察觉到了一些潜台词。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有它存的意义。
例无声但又可以被听到的音乐,那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一种必然的规则。
魏莱等人也注意到了演奏者的出现,看到他坐钢琴前突然弹了起来指快速地弹动着,可是一声音都没有。
只是那里当个背景板吗?
稍微有脑子的都不会那样认为。
那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音乐,他们也可以跳舞,这并不影响,哪怕是玩家们身体异变,有人两只脚,已然变成了树杆一样的存,可是还可以跳。
那么无声的音乐,又代表什么含义。
不少玩家没有立刻推测出背后的理由。
跟着怪物舞伴们突然松了一,然后把目光从黎钥那里转移回来,它们看着自的舞伴,邪恶的眼瞳,注视着人类。
它们等待着,等待着什么?
这一倒是好想。
之前都是怪物拿着主导权,玩家们跟随着怪物的步伐跳舞,这次他们停了来,怪物们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种意图是明显的。
舞会里不跳舞,一直站着当然是不对了。
而且有演奏者出现了,那么跳舞就更加必须了。
所以跳起来,必须跳起来。
谢远最先意识到这个事,他主动抓着舞伴的肩膀,开始移动起来。
跳舞他是会的,而且曾经都是男的位置,毕竟现是性转的女人。
之前都是被怪物给主导着,今主导权能够回到里,虽然这后肯定会发生别的事,但眼谢远懒得想那么多,先跳了再说。
穿着高跟鞋,但谢远直接跳起了男步,这是他擅长的,而脚上的高跟鞋,不算是阻碍。
果这困难都克制不了的话,那么他想自也太逊了。
谢远甚至还笑了起来,自控制果然是很爽的,但这种权利被拿走,哪怕只是一天时间,重新回来时,谢远才发现它的可贵。
谢远这里和舞伴跳了起来,他跳着男步,这一幕很容易被大家给感知出来,陆续有玩家照着做了,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一天时间就适应脚上的高跟鞋,跳了男步,没跳一会,身体就不稳,摔倒了。
而他们的舞伴并没有接住他们,只是站旁边看着,那眼神是冰冷和邪恶的,非常乐意看到这一幕,巴不得他们摔得更狠一。
有人的脚摔倒的时候扭到了,钻心得疼,似乎比自身上挨一刀,那种疼还尖锐。
可是能停吗?
摔地上,艰难爬起来,眼前的舞伴沉沉盯着他,周围温度骤然变冷,呼吸一肺腑似乎都被快速冰冻起来。
玩家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恐惧气息,好像自再晚几秒钟,浑身都会被冰冻起来,成为一个冰人,然后全身会碎裂,碎成无数的冰渣。
玩家立刻重新回到舞伴前,抓着对方的臂,跳起舞来,哪怕扭伤的脚极得疼。
疼得玩家一张脸都扭曲了,他也只是咬着牙往继续跳,一脚疼他可以忍,只可以活着。
这疼痛他可以忍。
黎钥倒是没想到,原来这里的变化是这样。
让他跳男步,那当然没问题,黎钥会跳。
他非常擅长。
周围他玩家都跳了,黎钥却突然不动了。
明明是他最先和大家不同,结果这会却不照着做了。
树人抓着黎钥的,眼瞳异常的深暗,和藤蔓一样颜色深褐的眼瞳,死死盯着黎钥。
他觉得黎钥肯定知道,这个人这么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现需改变一了。
可是黎钥不动了,他就那么站着,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茫然起来。
树人顿时有着急,因为这里的规则果黎钥不遵守的话,那么黎钥就出事了。
他不想看到黎钥就这里出事,他会得到他,黎钥会死,但不是现。
树人正打算给黎钥一提示,这是可以的,只是很少会有怪物会这么做。
树人刚那么做的时候,黎钥咳嗽起来。
鲜血从他嘴角流了出来,黎钥嘴唇完全都是猩红的血,眼底的那份茫然血液出现后,突然被明亮的笑给取代了。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黎钥当然什么都知道,这小规则都发现不了的话,那他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可是怎么说呢,黎钥不想跳,哪怕今天脚不疼了,没有昨天那么疼,可是他还是不想跳。
这里气味太刺鼻,黎钥感到难受,所以他就是不跳。
而他不跳,太简单了,咳嗽吐血就好。
谁让就是有这个别人没有的能力,被游戏附加的特别能力。
黎钥咳嗽,吐血,那些血液就吐到了他的裙摆上,纯白的长裙,一瞬间就落上了很多的血。
而且血液白裙上渲染地很快,眨眼里就一片猩红,仿佛是绽放盛开的血色花朵一样。
那朵血花相当得丽,看起来仿佛是真的花朵一样,树人低头看着黎钥欧裙摆上的鲜血。
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把黎钥给抱了起来。
抱着人四处看了一,好像只有钢琴那里有位置,于是树人就走了过,把黎钥给放了钢琴后。
钢琴已经被烧得焦黑,一片暗黑,黎钥被放上后,全身的白,裙摆是白的,他的皮肤也是纤白的,顿时色彩就具有强烈冲击力了。
坐钢琴前正弹奏曲子的男人,视线早就捕捉到了这一幕,看到丽的女孩终于来到他前,近距离看的话,女孩浑身的皮肤堪称完。
一丁次都没有。
前的裙摆上,都是鲜血,只是那些鲜血都聚集一起,俨然就是一朵盛放的艳丽花朵。
女孩纤细的指放钢琴上,男人视线凝过,他嘴角微动了一,牙齿感到了一种痒,想直接就拿起那只,然后狠狠咬一口。
咬断一根指,唇齿之间咀嚼,一定相当得味。
男人目光愈加的血腥,树人感知到了,猛地盯过来,阴冷着一张脸,警告地睥睨着男人。
男人轻笑,一笑声,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让黎钥听到了。
黎钥转头朝他看过,男人微微歪头,又和黎钥道了一声:“嗨!”
黎钥咳嗽,指上沾染着鲜血,血液从他修长的指上滴落,滴到了钢琴上,黎钥突然缓缓伸,朝男人那里伸,那姿态像是做邀请一般。
男人心底骤然一悸动,啊,他想他听到了无数雪花脑海里飘飞的声音了。
真的是丽啊!
男人弹奏钢琴的指稍微停顿了一,黎钥朝他伸,指尖的血滴落来时,男人是真的被引诱到了,想接住黎钥的。
只是那只转头就停了来,因为被旁边的树人给摁住了。
树人把黎钥的整只臂都给牵了回,拿到自前,他缓缓低头,目光望着坐钢琴上的黎钥,嘴唇靠近,黎钥的指尖落了个吻。
随后树人回眸,眼底逸开的笑。
被挑衅到了的男人不作回应,低垂头,继续他的音乐。
黎钥还咳嗽,不停吐着鲜血,那些咳嗽声落男人耳朵里,同优动听的音符一般。
黎钥咳了许久,一首曲子弹完,黎钥的咳嗽声有所减缓,男人抬眸看黎钥,他知道这个人听得到他的曲子,他的心可以听到。
真是意外收获。
让许久不成动心的他,也开始有了兴趣了。
希望这个宝贝可以活到明天,活到最后,然后再被他给拥有。
好诱人的东西,总是这么让人心颤,而这里的它们,早就是慾望的生物了。
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满足自。
“……抱歉,我可能暂时没和一起跳了。”黎钥眼底都是闪烁的泪光,吐过太多的血,导致他本来就皙白的脸,这会透明到像是一碰就会裂开,然后碎掉。
黎钥声音都是哭腔,他和树人道歉,他的舞伴道歉。
他孱弱的身体,无再支撑着和这人一起跳舞。
“没关系,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
树人心底只有怜惜,这个人不想跳那就不跳好了,果再吐血,他可能会昏迷过,想到那个场景,树人就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撕裂般地疼。
“谢谢,对我真好。”黎钥所做的不只是口头上的感谢,他还突然就靠近,然后树人嘴唇上落了一个吻。
这是一个异常主动的吻,哪怕只是蜻蜓水,那一刻也让树人浑身都一颤,他完全愣住了,底的藤蔓们也愣住了。
人类主动吻他?
这代表着什么?
树人心底有一个答案了,他灰褐的眼瞳一地放大,然后异常地激动。
“我害怕这里,可以一直保护我吗?”
黎钥满眼泪水的望着树人,他虽然坐钢琴上,但还是比树人矮一,于是扬起头,完全仰视着眼前这个怪物。
他请求这个人保护他,他全身心地相信和依赖着对方。
“我会的。”树人给黎钥做承诺。
“真好。”黎钥一把抱住了树人,相当的开心,眼泪还眼眶里打转,但他却又笑了起来,开心地笑着。
钢琴那边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也笑。
这个小家伙可真会演戏。
让人甚至分不清他的虚实了,现这个柔弱的是一个人,那个是恃的人又是另外一个。
无哪种真相,但都是一个身体,这个身体他瞬间就迷恋上了,他得到他。
玩家们舞池里跳舞,穿着高跟鞋跳舞,时间流逝得相当缓慢一样,始终都不见停的迹象。
没有音乐声,昨天还有音乐声来给大家做提醒,音乐声停了,舞会就结束。
但是这里,没有音乐声,所以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停。
渐渐的,大家连时间观念都变得模糊起来了。
只觉得过了很久,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
但实好像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有人觉得累,想休息,也有人突然想到昨天午的舞会,黎钥将他的舞伴给推开,然后找别人跳舞,转换舞伴,那个玩家想到这里,觉得似乎今天也同样可以。
他想换个舞伴,和怪物一直跳,对方始终都盯着自,导致玩家完全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只能一直移动起来。
果换成是他玩家就好了,大家可以稍微跳慢一,这样一来可以稍微休息。
玩家这么想着,觉得马上就可以缓一口气,他猛地推开了前的怪物舞伴,舞伴没有阻止,就是玩家转身离开时,舞伴突然笑了起来,无声的扭曲的笑,好像就等这个结果一样。
好像马上玩家就会死一样。
玩家注意到了,但他没有想太过,玩家开始找他的人,抓着一人的腕,想把人给拉过来。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让玩家给愣住了。
玩家本来两只脚就变成了树杆,被对方给带着转了一,脚底不稳,摇晃了一会,险些摔倒。
“为什么?”玩家惊讶出声。
他再次抓另外刘潜的,想把人给拉过来,然后他们两个人类一块跳舞。
但是刘潜立刻怜悯地看了他。
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
他们一起跳舞,他们同为人类的玩家一起跳舞,难道这样不对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玩家一脸地不解,刘潜这个时候嘴唇开合,说了一句话:“我们两个跳,谁来跳男步?”
玩家愣了一,他回道:“都可以啊。”
怎么可能!
刘潜视线里的怜悯变成了讥讽,讥讽玩家的愚蠢。
他之后却不再做解释,和他的舞伴一起往前移动,朝着钢琴的方移动。
那里他们的病人坐钢琴上,虽然说被别的怪物给搂着,可是稍微靠近一,看着对方娇柔迷人的脸庞,刘潜会觉得好像身体的疲惫不那么煎熬了。
至于说那个玩家,可怜又蠢的人,自送死,他们都救不了。
也没救。
明明规则这么明显,身为游戏的玩家,大家跳男步,那么就不能跳女步了。
果两个玩家一起,不可能两人都跳男步,必然有一个人得跳女步。
到底有多傻,会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刘潜只能遗憾摇头。
是可以做一改变,只是最好可以提前看清楚自本身的实力。
他们不是那里咳嗽会吐血的病人,那个人类,他显然太不一样了。
因为吐血身体虚弱,所以就被怪物给抱走了,抱到一边坐着。
还被怪物给温柔呵护着,他们也可以那样做,可是吐血这个,就算咬破自的舌尖,但是能够流多少血。
而且就算是演戏,他们也绝对不会做的像黎钥那样毫无破绽。
那根本就不是表演出来的,而是对方就是那么孱弱和可怜。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
所以只有黎钥可以坐那里休息,观看他们这边不停跳舞,又或者自傻,违背潜的规则,然后把自送往死亡境地。
黎钥看到那名玩家突然就推开了自的舞伴,这一幕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那个玩家是什么想,想像昨天那样,学着他的做和别的玩家一起跳。
可是依葫芦画瓢也不是这种画,这里可完全不能用这种方了。
黎钥盯着那个人,树人发现黎钥的视线又落到别人身上,顺着视线看过,看到了一个可怜的人类,他找了一个人类,结果被拒绝。
又找另外的人,第二个人本来也有那种打算,想换个舞伴,甚至于他差就做了。
只是玩家比他快,而且当玩家找人的时候,那个人忙眼睛晶亮地看着,希望对方找自。
可是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像是嫌弃他一样,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了刘潜。
确实,这可以理解,谁都喜欢强大的人,因为想获得更加的便利,对方选择刘潜无可厚非,那人心底正羡慕,还想一会他应该找谁时,突然间意外就发生了。
刘潜拒绝了玩家的靠近,甚至还拿异样的眼神看着对方,那眼神明明白白就说一个事,那就是太蠢了,蠢成这样,就离他远一。
为什么拒绝啊?
不只是被拒绝的人想不通,另外的玩家也想不明白。
只是很快,后的玩家好像突然脑海里一根弦颤了颤,顿时就察觉到一情况。
他们都跳男步,玩家们全都跳男步,没有人跳女步。
果两个玩家一起,那么会发生什么事?
结果不言而喻。
会有人不能跳男步。
想到这个结果后,当前的玩家来找他时,这个人就立刻摇头,虽然没有拉着舞伴离开,但是拒绝的态度也相当明显了。
二次被拒绝的玩家这个时候好像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昨天午可以换舞伴,甚至玩家之间一起跳舞,都是规则允许的。
但是今天,规则改变了,玩家之间不能一起跳。
那是破坏规则的。
自该怎么办?
玩家往自的舞伴那里走,他想伸抓对方,可是抬起的臂异常的僵硬,玩家心底狠狠一颤,他缓慢低眸,看自的指。
他的五根指消失了,一瞬间就不见了,只剩一根深色的树杆。
和他两条腿一模一样,甚至于外形也是一样的。
玩家抬,用冰冷的树杆摸自的脸,他的脸好像也有了变化。
玩家往前看,他的舞伴,脸上有眼睛,但那就是镶嵌上的眼珠子一样,那两只眼珠子里映出了玩家的脸。
他的脸快速变形,变得和舞伴一样。
从人类的脑袋变得细长起来。
他的五官消失,他的嘴唇不见了,巴也没有了影踪,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全部都没有了。
啊啊……
玩家张开嘴巴想叫,可是没有嘴巴,他根本就无张开,他的眼瞳鼓了起来,安装脸上的物件而已。
这个时候木杆舞伴走了过来,杆子踩地方发出剁剁剁的声响,它站自的感染品前,人类,现成为了它的所有物了。
怪物靠近玩家,然后脸上开始裂开,先是一条缝隙,线缝一般的缝隙,那个缝隙缓缓打开,速度看着慢,却有好像非常快。
怪物低头凑玩家,玩家惊骇,想往后躲,可是他的头突然被裂缝给卡住了。
或者那不能称之为真的裂缝,那是怪物的嘴巴。
玩家听到了自脑袋被绞碎的声音,不是骨头被绞碎,而是木头碎裂的声音。
他从人类变成了可怕的木头似的生物。
啊啊啊!
玩家的恐惧惨叫无发出声,他就那么站着,抬起臂挣扎,可是臂随后居然也卡住了,被怪物身上张开的裂缝,嘴巴给紧紧咬住。
玩家的身体被怪物给吞噬着,周围他人只是看着,哪怕心底害怕颤抖,也只能看着。
果自这个时候推开舞伴,前救那个人,那么自也会落得和他一样的场。
没有过,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上一刻还说话移动的人类,转瞬就一被怪物给吃掉了。
有玩家小声地呼了一声,他的舞伴立刻凑到他前,歪着脑袋,像是等待着玩家推开它。
玩家指哆嗦,好像随时抓不住自的舞伴,但是他突然将舞伴给搂住,怀里的身体是怪物的身体,他完全可以清楚感知到,但是不能松开,松开就意味着死亡。
快结束,这轮游戏快结束!
玩家除了这样祈求道,好像他什么都做不了。
黎钥盯着玩家剩的脚,剩的木杆脚,那里也快速被吃掉,最后玩家彻底消失,他的舞伴一刻身体突然暴涨起来,直接就胀大了一圈,甚至于它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人类的五官。
黎钥眯起了眼,那个五官分明就是刚刚吃掉的人类的五官。
猛地回头,黎钥看着他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帅气的脸庞,也是……
黎钥的眼睛明亮又透彻,疑惑的问题没有说,却都里闪烁着。
树人抓着黎钥的,他给了解释:“不是。”
他的五官是他自的。
黎钥咬着嘴唇,好像有不相信。
树人将黎钥给搂住,黎钥耳边温和道:“我不会那样对的。”
黎钥好一会后才嗯了一声。
一个玩家就这么消失了,一痕迹也没有留。
舞会还继续。
这个房间的时间仿佛是停滞了一般,比昨天早上还漫长。
黎钥也察觉到了这一,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可以不跳,直接吐血就好了。
只树人对他有怜惜,抱着他不让他跳,黎钥知道那他就可以坐旁边看就行。
所谓的规则,对于这些怪物舞伴们,他们可以打破束缚人类的规则。
相信有人也察觉到了这一,不过他们没这样做。
因为他们没有黎钥这么特别,他们的舞伴也没有那么多怜惜的心理。
当然,是黎钥别的怪物前吐血,它们也会紧张,黎钥太不一样了。
舞会继续,男人还弹他的曲子,无声的曲子。
玩家们和舞伴跳舞,没有音乐,只能自一直跳,偶尔快偶尔慢,但就是不能停来。
好像果不找到一破解方,就会一直跳。
跳到第三天结束。
到那个时候,算是直接通关?
黎钥不会这样认为,怕只会大家都跟着一块困这里,永远跳,直到跳到死。
这种死亡怎么看怎么痛苦,不是黎钥会喜欢的。
黎钥喜欢一切都掌控起来。
这里的局该怎么打破呢?
黎钥沉眸思索了起来。
他也一不着急,反正自不跳,慢慢想就好。
“我渴了,有水吗?”早上起来到现都没有吃过东西,更没有喝过水,而且自还吐了那么多血,黎钥感觉到喉咙干涸,他想喝水了。
树人头:“我给拿。”
不能和黎钥跳舞,但是完全没影响,这样一来实更好,黎钥就他怀里,他可以慢慢地嗅着黎钥身上的芬芳气息。
那太迷人了,让人喜爱不已。
树人转身走,只是余光里看到钢琴前的男人,脚步稍微顿了一,他走了上,站了男人身旁。
男人垂着眼眸,嘴角一扬起来,几秒钟后他才抬起头,和树人俯视他的警告目光对上。
“怕啊?”男人笑着问。
树人没吱声,笑了一声快速离开。
黎钥目送着树人走出,对方身影消失了片刻后,他突然从钢琴后跳了来,脚落地上时,崴了一,疼得眼泪都快速打转。
抓着钢琴黎钥站稳身,指上都是一片黑灰,钢琴被烧毁的痕迹,他的裙子上,也因为坐钢琴上,而染上了深深的黑色。
后是黑色,而前是血红色,这些强烈的色彩把白色的公主裙给染得,好像本来颜色都被破坏了。
然而这种破坏,不会让 人觉得额怪异丑陋,只有一种。
破坏的凌乱。
黎钥往男人那里走,走到男人前,男人所坐的凳子是单人的,没有他地方可以再坐了。
黎钥盯着男人,男人的指上目光凝视着,男人指弹动的速度没有变,甚至好像还快了,像是这会音乐节奏加快了,男人侧眸看走近的病人。
故意靠近他,是想做什么?
也来他这里示弱,然后让他给一便利吗?
可以,当然可以,对待人他总是很大方的。
不过前提是对方可以让他高兴。
男人不动声色,等待着病人有所行动。
然后对方开口,用着祈求恳求的语气对他说:“我裙子弄脏了,可以坐腿上吗?”
男人当时就怔住了,这么就还真的从来没有人和他提过这样的求。
坐他腿上,而不是他的凳子上?
男人目光尖锐,看着眼前站过来的人类女孩,他怀疑是自听错了,又或者这个人精神错乱了。
不然怎么敢和他提这个求?
“可以吗?我刚刚扭到脚了,脚也好疼啊。”黎钥眼底的泪水直接滚了出来,他太擅长示弱和哭泣了。
那种示弱,一都没有虚假的痕迹,不会让人有任何的怀疑感,还有他的哭泣,那是比任何人类都还丽的哭泣。
他眼里流出来的,大概不是眼泪,而是一粒粒珍珠。
让人看到就舍不得他流泪,舍不得那些珍珠砸落到肮脏的地上。
男人备受蛊惑,一把就伸出,把黎钥给捞了过,捞到怀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