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么?”‘秦泽’看着面前的敌人,有些疑惑地问道。此刻的秦泽浑身散发着不祥的黑色气息,这股气息像是要将众神吞噬一样,令观众席上的众神不由得一阵胆寒。
“死亡对于战士来说只是另一个归宿罢了。”赫拉克勒斯毫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紧接着带着些许审视意味的看着面前的‘秦泽’说道:“还真是疯狂的想法,我有时真的搞不懂那些神究竟在想些什么。把你这样的危险分子放出来,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出。”
赫拉克勒斯表情有些阴郁的低声喊道,这是他第一次露出愤怒的表情。“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秦泽’低头笑了一声,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便已经消失在了赫拉克勒斯的视野之中。赫拉克勒斯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向着一个方向挥舞出了拳头。
嘭——如同开天辟地一般,恐怖的气流向着四周席卷开来,极致力量的对撞让竞技场开始开裂,无数的裂纹在二人脚下蔓延开来,碎石飞舞,只是一击便造成了一种近乎灭世的景象。
“可怕的本能,那超越时间与空间的一击,竟然只是凭借本能就硬接了下来。果然,不愧是饮下宙斯神血的男人,完美的继承了宙斯那恐怖的力量。”
赫尔墨斯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幕,在心中快速思量着。赫拉克勒斯与‘秦泽’收回了拳头,看上去两人的第一次试探性攻击好像不分秋色。
但是只有当事人赫拉克勒斯自己知道,自己的手臂在刚才的碰撞中已经近乎彻底粉碎,现在也仅仅是勉强没事的样子罢了。
“赫拉克勒斯大人还是强的,我认为这场战斗……”观众席上,那位最先开口的狼头神刚想分析几句,就被周围一脸紧张的众神合力堵住了嘴巴。
“你可闭嘴吧,所有的战斗都是被你这么一说就给反转过来了,你就别说话了。”一名猪头人身的神明气愤的喊道。
“还真是没有一丝机会啊。”赫拉克勒斯心中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还是有一些难以接受。
‘秦泽’身上的黑影不断蔓延,转眼间变已经笼罩了整个赛场。赫拉克勒斯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赫拉克勒斯双腿微微弯曲,低吼一声,身上的肌肉也随即扭曲开来。
“这一招……这一招是,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学会的。”“赫拉克勒斯么,还真是一个被小觑了呢。”观众席上响起阵阵惊呼,不怪他们,因为此时的赫拉克勒斯表现出的正是宙斯的终极形态——阿陀磨须。
“我原本以为没有使出这一招的机会了,但是如果对手是你的话,就没问题了。”眼前身形虽然变得‘瘦弱’但气息却百倍于之前的赫拉克勒斯活动了活动手脚笑着说道。
‘秦泽’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等到赫拉克勒斯的气势攀登到最高峰时。‘秦泽’的身影动了,赫拉克勒斯看着面前像是放慢了无数倍的身影,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双膝下蹲,手臂向后伸出,全身如同精钢铸就的身躯暴起无数青筋。赫拉克勒斯爆喝一声,如同要毁灭星辰的炽热铁拳狠狠地撞击在突然闪现而出的‘秦泽’的面庞上。
‘秦泽’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赫拉克勒斯的身后,但这一拳像是有所感应一般,随着赫拉克勒斯调转身形重重的砸在‘秦泽’的脸庞。
秦泽在这厚重的力道的裹挟下再次化作一道残影,如同一枚飞舞的炮弹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围墙上。
听着场上欢天喜地的欢呼声,赫拉克勒斯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如同被烧红的铁块一样的拳头,赫拉克勒斯的脸色一沉。
‘不对,他那身上的黑影不仅卸去了我绝大多数的力道,还在不断腐蚀着我的神力。’再次交手,赫拉克勒斯终于发现了整局战斗最大的关键点。
单轮力量的话,‘秦泽’的力量也只能与托尔或者没开最终形态的赫拉克勒斯相比较,但远远不及阿陀磨须状态下的赫拉克勒斯更何况是这一形态的发明者宙斯。
但是,缠绕在秦泽身旁的黑影却完美的抵消这一点不足,让秦泽看起来不可战胜的真正原因,正是众神的实力在秦泽面前根本发挥不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十不存一,这才是神明接连败北的原因。
明白了这一点的赫拉克勒斯不再准备坐以待毙,只见他双手合十,一道暗黑色屏障将其护佑在其中。
‘秦泽’甩了甩胳膊从废墟中走出,黑影已经完全笼罩了他整张面孔,让人无法看出他此刻的表情。
看着像是将自己从这个世界割裂出去的赫拉克勒斯,‘秦泽’没有丝毫犹豫陡然消失在赛场上。
赫拉克勒斯闭目,不一会儿眉头微皱‘奇怪,为什么他的气息像是完全从这片空间中消失了一样。’
这不同于之前的几次,那时秦泽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赫拉克勒斯却可以依靠自己数万次从战场上培养出的恐怖直觉感知到秦泽的位置。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像是秦泽已经从赛场上消失一样,根本感知不到。
‘不对,在脚下。’赫拉克勒斯憋了一眼覆盖了整个赛场的漆黑墨影,瞬间神情大变有了猜测。但是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抓住了赫拉克勒斯的小腿一股巨力牵扯着赫拉克勒斯的身躯不断向下。
此时,覆盖赛场的黑影如同深不可见的深渊一般,吞噬着每一个注视者的灵魂。赫拉克勒斯不断抵抗着,但如同陷入沼泽一般,往日他那无往不利的恐怖怪力如今却反而成为了害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沉入黑影中的赫拉克勒斯马上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陷入了困难,如同溺水者一般抓住自己的脖子,面色通红。更可怕的是,护佑自身的屏障不断被腐蚀,如同一块布满裂纹的玻璃,马上就要彻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