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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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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S

夜晚,降临了,喧闹的小镇回归了以往一样的平静。

亚瑟在灯光下,终于做完了日常武器的护理工作,洗完澡后,浑身清爽,亚瑟倒在床上,反复的思考着格林大师对他说的话。

亚瑟始终想不通,父亲到底希望我为了什么而战斗,如果是复仇的话,格林或许在我8岁那年,就把父亲留给我的武器交给我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们复仇,那么我为什么还需要武器来学习战斗呢?

教皇大人教导过我,兵器从他一开始锻造出来,就是为了互相伤害,兵器尖锐的一端永远向着的,那是敌人,而为了不伤害不是敌人的人,就需要放下自己的武器,难道除了互相伤害,武器还有别的用途吗?

格林大师最后说的话,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难道是我现在缺少的是,一颗心吗?

亚瑟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安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第一次有那么一丝茫然与困惑,除了复仇,我还可以为何而战呢?

这时脑袋里响起了安静了两个多星期万吉尔的声音,“嘿嘿,亚瑟,你就是注定成为,额,反正啊,命运还是会牵引你到正确的方向去的。”

“万吉尔,没想到你还能相信命运,命运只不过是交织起来的偶然罢了。”

“但这些偶然的确发生了啊,因此就成为了必然,亚瑟,你会回到正确的道路上的!”

正确的道路吗,亚瑟又想起了那段和马尔斯的谈话。

那么,亚瑟,你,到底还可以为了什么而接着战斗呢?

……

亚瑟不知不觉睡着了,窗外吹进来了初夏夜晚的风,“嗯!!”亚瑟睁开了眼睛,而原先压在亚瑟身上的女子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下了跳开了。

可亚瑟的面具已经被女子给取了下来,女子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之所以戴着面具,就是怕别人看到你烧伤的脸啊,其实就算烧伤了,也不是很丑的嘛,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自尊心强,所以啊,特别在乎别人的看法。”

亚瑟撇了一眼,还好,床头的包袱还在,“把面具还给我,我不希望对女孩子动粗。”

“哎呀呀,才过了一天,你就把人家给忘了吗?”

“你,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早上那位猫的主人对吧,看来你的猫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味道,才被你一路追到了这里。”

“早上啊,我不妨告诉你吧,这可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你就不能换一个亲切的语气吗,你看看你,一副想把我给吃了的表情,用得着这么凶狠嘛?

“第三次,哦,也就是说,你就是那位在暗中放冷箭,让圣子大人中毒的人,我应该那时候注意到过你,那场晚宴之后,我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疑惑,你是怎么这么快消失在我眼皮底下的?”

“我可不止能易容出一副,你认不出来的面容哦!”女子顿了顿,明亮的眼眸闪动了几下,“怎么,要我现在易容给你看吗?”

说完,女子纤细的双手,移向了腰间的皮带处。

亚瑟在教会中,深受教义的熏染,所以面对那些会引起心中邪恶欲望的画面,都会选择无视或逃避,亚瑟迅速地转过了身,没想到这位女士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女士,似乎不太好吧,我……我……”

女子趁亚瑟背过身的时候,跳出了窗外,“没想到啊,暗杀一名傻小子,还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哎呀呀,真是笑死我了!”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亚瑟才发觉到自己被女子给戏弄了,回过神来,女子已经逃走了。

亚瑟把包袱藏好,拿着佩剑也从窗户跳了出去,亚瑟落在了地上,抬头发现女子站在房屋上俯瞰着他,皎白的月亮,像一张巨大的圆形画纸,上面描绘着一位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女子给了从窗外跳出来的亚瑟一个戏谑的眼神,快步跑开了。

亚瑟也紧紧地追随上去,圣子大人,我一定会把袭击你的凶手带到你的面前,而且亚瑟猜想这位女子的身上,就会有圣子大人的解药,亚瑟就能提前结束他的任务了。

一路追随,亚瑟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女子刻意要把亚瑟引到某个地方,因为在拐弯的地方,女子好几次都刻意放慢了脚步,就是为了亚瑟不被甩掉,一追一跑。终于女子停下了脚步,亚瑟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女子把面具一扔,一个优雅的动作,面具在空中也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亚瑟接过面具,女子取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舞动了一圈,“小弟弟,看你这么着急,姐姐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仓库的屋顶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月光照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了几枚光斑,亚瑟戴好了面具,双手握着佩剑,立在身前,而女子则是双手交叉,反手握着匕首,两人都摆好了架势。

两人紧紧地看着对方,思考着接下来的出招,外面的世界里,某户人家的狗,正在乱吠,另一户人家,传出了婴儿啼哭的声音,除了这些之外,就是两人之间的安静。

终于,女子绷紧的身体像一支离弦的箭矢,向亚瑟飞快地突进过来,亚瑟一剑横在胸前,挡住女子的突刺。

接着,女子一下子主导了战斗的节奏,一记连绵不断,激烈的劈砍,熟练地攻击套路,往往需要不断地实战进行累积,亚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亚瑟只能着手于防御,两人一攻一守,在黑夜里不断绽放着火花。

亚瑟虽然处在下风,但依旧飞快地转动着眼睛,高速地运用着大脑,一边格挡住来自各个方位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破绽,亚瑟并不是在示弱,而是女子的水平的确高出亚瑟不止一筹。

亚瑟等到了机会,女子的一招竖劈向亚瑟的肩膀攻去,亚瑟腾出左手拍开女子的竖劈,接着,后退半步,侧过身来,右手一剑横砍而出,不过女子不但反应快,行动也是相当灵敏,脚重重踏地,来了个后空翻。

而亚瑟右手单手剑的横砍,紧贴着女子的小腹,有惊无险地被女子躲了过去,“小弟弟,挺有趣啊,虽然洞察力不错,但你的水平还是太差了。”

亚瑟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天上的月亮此时却被乌云给遮住了,落在地上的月光也走向了枯竭,亚瑟和女子交战的库房,也渐渐地,更加黑暗了!

女子“咯咯”地笑着,“小弟弟,看来你要输了呢!”亚瑟提剑向女子发出声音的方向刺去,不过只是刺到了空气而已,“没有脚步声!”亚瑟思考了一下,声音是通过空气的震动进行传播的,而库房由于长时间没有使用过的原因,已经累积了厚厚的尘土,看来这些尘土的缓冲作用,所以亚瑟不能得到移动发出时的声音信号。

亚瑟绷紧了神经,“后面!”亚瑟转身一削,带起火花,然而亚瑟继续追击上去,女子的身影又消失在黑暗里了,女子开始笑着,空灵的笑声在偌大的库房里回荡,亚瑟的思考被打断,注意力无法集中,终于亚瑟开始变得急躁。

亚瑟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冰凉,亚瑟苦笑道,“我输了!”女子“咯咯”地笑着,匕首拿开了,亚瑟眼中闪过精光,转身试图反击,却感觉小腹被人用脚轻轻一点,接着传来剧痛,亚瑟飞了出去,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亚瑟剧烈地咳嗽着。

女子俯下腰来,拿着匕首,抵住亚瑟的下巴,抬起亚瑟的头,笑眯眯地看着亚瑟,“小弟弟,服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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