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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五年,弹指一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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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春来秋去,五年就这样过去了。

现在是德兰385年春,一位老教士正在打扫图书馆,终于完成了清理,老教士走到了床边正在书桌上认真看书的少年身边,和面具下的人说,“亚瑟,天气放晴了,难得的好天气,出去走走吧。”面前的孩子当初进来的时候,还够不到书架顶上的书呢,时间过得真地好快,还没来得及反应,当初那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为一位阳光的少年。

“是的,我等会回去的,等我看完这一页。”这位戴着面具的少年,就是亚瑟,身高已经到了一米六有余,脸上也少了许些稚嫩,多了一些成熟。窗外飘进来和煦的风,吹动少年的发梢,风之间,有樱花飘舞。

亚瑟合上了书,拿起桌上用麻布包起来的配件,藏书馆的门也是轻轻地被合上了。

湛蓝色的天空,通往后山的小道上,有一排排樱花树,这里的景色每一年都有不同的变化,景色在改变,看景色的人也在改变,它们平行在万物的时间轴上。

明媚的阳光下,带着面具的少年抬起了头,所有的光都是通过那副不带任何情感的面具渗入到瞳孔里面,亚瑟犹豫了一下,一再确认周围没人后,他取下了面具,柔暖的风轻轻触摸少年的面颊,鼻息里多了几丝淡淡地幽香,世界就是可以这么明亮的。

闲庭游步地走在路上,也竟是忘了,头顶上还有做着白日梦的花瓣。

……

亚瑟终于到了他练剑的地方,说起来,他眼中的教皇也是十分的奇怪,要求无论亚瑟还是特雷格最好从别的武器学起,他不会教亚瑟怎么用剑,但他允许亚瑟他自己去摸索,而且还没有缘由地撤去藏书馆内关于瑞特教双手剑的教学的书籍。

亚瑟这两年除了在大街上弄到了一本《武器的基本使用方法——剑篇》,还有就是两年前查理寄过来的由马尔斯编写的《片手武器之使用》,亚瑟在五年之间,也成功让自己对剑的使用达到略为精通的地步,亚瑟练剑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万吉尔曾经告诉过亚瑟,石中剑是将来亚瑟一大的战力,亚瑟如果能熟练地使用石中剑,那么他的复仇就能多几分希望了。

除了用剑,亚瑟还学习了弓术,亚瑟原来打算以剑术为主,弓箭为辅,但当他选择这样练习下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剑术达到一个地步后,他就觉得很难再提高了,他觉得他的剑总是少了样东西,于是,亚瑟只能适当地平衡了练剑的练习时间,将重心偏移向弓术的学习。

弓术也是不简单的,这是样全凭感觉的武术,不同的距离,不但需要脑海的不同记忆,同时,还要拥有肌肉不同的记忆,射箭就需要一种感觉,感觉将要射出来的那杆箭矢移动的轨迹,感觉风向,感觉弓弦能够带给箭矢的速度。

亚瑟第一周练习的时候,也就一两支箭射到靶上,那只是包含运气成分的。

而后亚瑟不得不停下这样盲目的射击,他忐忑地请求教皇能够请人来教他使用弓箭,出乎了他的意料,平时孤傲的教皇竟然真的请人来教亚瑟了,亚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陪练,教皇不但给他容身之所,还肯发下身段为自己操劳,亚瑟大为感动。

亚瑟在一位老猎人和一位部队退役的长弓兵教导下,刚开始他每天拉满弓弦坚持到不行为止,并熟悉弓箭的感觉,并且做着对应的腕力,臂力等训练。

接着,他在弓上搭上箭矢,箭矢上系上一根绳子,绳子上绑着一袋碎石,他就这样不但地坚持着,坚持到极限,再去看书,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就去练剑了,当他的箭矢上终于系上了第六袋碎石,他开始射箭。

不同的距离,不同的天气,日复一日,亚瑟从来没有中断过这样机械式的生活,他或许有时会产生厌倦,他或许有时想放弃,但是,他知道他还有没有实现的,还没有清楚地,他为未来而活,于是,他反而就习惯了。烈日当空,汗如雨下,亚瑟没有停下;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亚瑟也没有停下;雾气迷蒙,朦朦胧胧,亚瑟依旧没有停下。

亚瑟一年后,已经可以准确地射到不同距离的靶上,两年后,亚瑟可以射到靶心,两年半后,亚瑟可以射到移动的物体,四年后,亚瑟每次射箭都已经能够习惯性地进入心如止水的境界,亚瑟的弓术也到达了精通的地步,亚瑟可以射到一片秋天凋零的枯叶,夏天躲在树叶里的蝉,春天滞留在微风里的花瓣。心之所向,箭之所去。

同时,亚瑟这几年也恶补了下文化知识,他除了阅读完教皇吩咐的《瑞特颂歌》,以及其他的一些瑞特教的经典著作,他还学习了包括医药,地理,数学,兵法,建筑,天文等方面的大概内容,虽然不算是精通,信手拈来就是长篇大论,但还算能够做到能够迅速回答的那种程度。

在骑术方面,连教皇泰达尔也不得不承认亚瑟是这方面的天才,只花了一个上午,他就能驾驭了,两个星期后,亚瑟就能在马上表演杂耍动作了,一个月后,亚瑟能够在马上拉开瑞特兰蒂笨重的长弓了。

记得这件事深深打击了那位教亚瑟骑马的骑士,他训练时还呵斥亚瑟,动作不够标准,结果有一次,他喝醉后,耍酒疯,大哭大骂,说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说什么打脸来的太快,他都来不及准备等等。总之,亚瑟骑马的天赋,也算是堪称妖孽了,这也是和他一起训练的特雷格最为嫉妒的,试想一下,特雷格他自己还在马上瑟瑟发抖的时候,亚瑟却在挥着马鞭,兴奋地呦呵着。

特雷格随着他慢慢习惯了这样安逸的生活,就这样没有担心受怕的也活了五年,就像人吃一碗面一样,吃了一口,觉得不香,就加了点葱,觉得不够,再加了一个蛋,人有着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样的心态很正常,因为人本来就是很难安于现状生活的动物,这一点可以从人们原来只是猿猴,但通过不断地进化,最后拥有改变身边事物的能力和智慧可以看出。

人都是有嫉妒心理的,但这很大程度上,都是和比较对象相关的,无法抑制自己这类情感的,终将不可避免地,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

……

亚瑟取出了麻布裹住的石剑,这把剑是亚瑟偷偷记下石中剑的样子,根据自己的印象,自己雕刻出来的,亚瑟虽然是陪练,不过毕竟他需要主教堂这个容身之所,而且亚瑟自己也认为提这样要求,就是得寸进尺了,毕竟过上现在这样有吃有喝的日子确实不易。

石剑很沉,长约1.3米,亚瑟闭目调整了下呼吸的频率,开始练剑,先是基础剑动作,包括直刺,云剑,崩剑,挂剑,点剑,撩剑等动作,亚瑟时而俯身蛰伏,忽然乍起,剑如平地惊雷,快捷迅猛,时而回身旋转,剑如蛇口吐信,舞出几朵剑花,剑在亚瑟手上如有神性,配合着剑招,还发出簌簌的风声。

山间,有溪水潺潺,击石而歌,没有节奏却也自成一曲,花间,有蝶舞翩翩,眼花缭乱,没有伴奏却也舞出一春,它们都像是为了映衬少年的剑,一招一式,迷醉整个天地的春天。

一劈一撩,剑招仿佛像涨潮时大海上的海浪,一招接着一招,亚瑟的基础剑招已经能够和书上的动作相媲美了,但是这也仅仅就是剑招罢了,亚瑟也曾反复阅读马尔斯的《片手武器之使用》,不断加深对单手武器的理解,但是还是没有摆脱形式的“监狱”。

石剑暗淡无华,却也点出一道靓丽的景色,少年也融化在风景里,不知不觉,他也就是春日画里的风景,白云悠闲地解释着洁白,蓝天就像少年的心一样一尘不染,喷泉跳跃的水雾把光分成了最初的七种颜色。

这时满山烟花烂漫,这是温暖的阳春三月。

少年的额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单手剑对手臂的负荷还是挺大的,莺飞草长,鸟语花香,春天就像正在练剑的少年一般,充满着生机与活力,亚瑟收剑而立,眼前正是大好风光,看得少年不由醉了。

“晚点再回去吧。”

PS:补昨天拖更的那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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