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东门士卒拣到一封从城**出的信。”,一个校尉匆匆登上了了望台,双手呈上了一张带字的丝卷。
冉强接过来展开看了看,转向了勇武将军王泰把手中的丝卷递了过去:“康长,此事就交给你办了,一切小心为意。”
王泰接过先抱拳应诺,然后这才展开了丝卷看了一遍,眼神里起了喜意,再次抱拳向冉强施礼后,才下去了。众将都不知道丝卷上写了什么。
“传令王基,佯攻!”,冉强了望着城头燃烧的火把,下令道。似乎刚才的事情和攻城没有人任何关联。
随着响亮的号角声,一直等候的云梯被推动着再次向城墙移动,虽然夜色有些暗,但高高的身躯依旧被城头留守的眼哨发现了,没有任何犹豫的再次吹响了手中的警号。这种云梯和普通爬墙的云梯不同,是在装有四轮的车架上用转轴架起可以前后转动的长梯,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一方面让云梯竖在城墙时更稳固,另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调整云梯的坡度。
守卒再次从各处被小帅们驱赶着涌上了城头,刀矛并出紧张的注视着城下越来越近的云梯。弓弩手已经开了弦上了箭矢,等候着云梯进入射程内。
“霹雳弹两轮,标的城头。投掷!”,冉强很从容。
嗡嗡的声音刚起,城头的守卒就开始显得有些混乱了。这种声音他们今晚不止一次听到过了,也不止一次感受到它的威力了。没有人愿意还站在城头,目光都转向了小帅们。小帅们不敢下令撤到城下、门楼躲避,下面的云梯还在向前移动,云梯后面一队队汉军的步卒步步紧跟。
火光和嘣嘣声再次从城头响起,从烟雾中可以看到,这次城头的守卒并不象前几次那样待在原地傻愣愣的等着挨炸,而是向两端没有投石车顾及的城段躲去。可是,这次第二轮霹雳弹也没有再落在中间城头,而是追着这些守卒的脚步向两端扑去。
惨叫在城头火光中拖着尾音长长的响起,从没有受过打击的两端守卒,被冲击力、铁钉、铁丸、铁片狠狠的扫倒了一大片,哀号声搀杂着不可抑制的咒骂声,在城砖上混乱在一起。从中间逃过去的士卒们,明显的可以从这些同僚眼里看到恼怒,正是他们的到来使得原本幸灾乐祸的这些同僚,遭受了伤亡。
幸存的小帅们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躲避在门楼和城下的将领们,一边竭力高声叱骂着逃避在两边的弓弩手归队,下面的云梯已经进入弓弩射程了。
“石块三轮,城头,投掷!”,冉强看着弓弩手匆匆的跑回城头中段,在号令下开始再次拉弦上箭矢,再次下令道。霹雳弹虽然威力大,但成本太高了,起码在现在的制作速度上来讲。
嘶嘶嘶嘶,城头的箭雨仰着角度,从城头飞起,在城上城下火把的阴影里,流星雨一样划过空中,向云梯扑去。
看着箭枝噗噗的钉在云梯或地上,甚至有些推动云梯的民夫倒霉的被箭枝射中,发出疼痛的惨叫声。冉强心里叹了口气,他很想在攻入城前能零伤亡,但他明白这根本是笑谈。这不是偷袭,也不是围歼,强攻没有不伤亡的。
弓弩手刚刚把弓弩再次抬起,他们头顶就冰雹似的落下了石块,靠近城垛而幸运的一些弓手没有被砸中,噗噗石块砸击肉体的声音带着惨叫,让其他弓弩手纷纷下意识的向城垛前靠。没有羯人喜欢夜战,城下灰灰的夜色,很难用弓弩瞄准,白白的让箭雨失去了很大的打击效果。
云梯已经越过了城壕,逐渐靠近城墙,跟后的汉军步卒没有停下,步步紧跟着。虽然头顶嗡嗡的石块破空声再次响起,但小帅们却顶着手盾,大声组织着弓弩手转换目标,箭枝扑向了步卒。
“霹雳弹,城头,投掷!传令王基,开始攻城!”,冉强再次下令。
城头的箭雨并没有让汉军步卒遭受什么大的损失,在坚定的弓弩手,在头顶不时落下石块的情况下,都会感到恐惧,这种命不由自己控制的恐惧让箭枝的准备大大失误。
了望台上的众将,看着已经开始踩着云梯向上的步卒,相互看了看:在一扫一片的霹雳弹配合下,枣强恐怕守不住了。
“霹雳弹真是利器!”,一个将领忍不住感叹的说道。没有了士气的士卒,人数多寡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到城砖上堆放的箭枝、石块、火堆被炸开的霹雳弹带起,然后碎零的从夜空中落下,散躺在地上时,已经无法再拿来使用。
花木兰和别人想的不一样,霹雳弹虽然厉害,但冉强这种器、人步步相合的行动,才是最好的效果。她已经很明显的觉察到,投石车的训练有素,准头精确,这是关键,她心里暗暗的想到,否则,霹雳弹落在了自己人身上的话,反而要弄巧成拙了。
城头已经开始混乱了,兵卒调配出现了麻烦,除了靠近城垛的弓弩手不得不用弓弩抵挡一手盾一手刀矛的汉军外,后备的守卒没有愿意傻傻的待在城头上,落下的霹雳弹想要的就是他们这么做-----如果他们想在还没轮到他们到城垛就死的话。
嗖-----,一个尖利的响声从城东响起,很快一个炸开的火焰就在高高的空中亮起。
“东门得手了。”,冉强笑了笑道,这种焰火似的信号烟花,很容易制作,但在夜晚却能起到现在无法起到的作用。枣强城内受了三十军棍的大将曹伏驹,派亲信偷偷的向城外射了一封降信,愿意在看到东门外亮起三把火光后,开门降魏王。而这升起的烟花,就是冉强在军中制定的完成信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