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王大年最后的痛骂惊醒了祁德生,总之,导弹来的正是时候,再迟一分钟,大量丧尸将会越过河道,与进化人类开展肉搏战。
地对地导弹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十万丧尸在导弹的炮火之下,根本不算什么;军区还是发射了六枚,却将整个尸群大军全部打乱,而它们只能重新集结,等待下一次重新进攻时机的到来。
三次战役结束了,这次打得极其艰难,可以说得上是伤亡很大和弹药耗光,还伤了名义上的东线司令马烈;而即使坚持到最后,还是靠军区的导弹解了围。
“老王,太险了,是你最后骂醒了将军啊。”上官云刚很是感慨。
“如果能骂醒他,我愿意天天骂他。”
王大年冷冷的言道,他在射出第一箭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待丧尸上岸,迅速带军队开展刺刀拼杀,而后分批撤离;没想到这个时候,导弹反而到了,简直就像好莱坞大片一样,不到最后一刻,剧情不会反转。
“下面我们干什么?休息?”上官问。
“收集所有的弹药,请军区及各基地支持,而后就是所有作战部队立刻开展刺刀和冷兵器训练,不能休息!由你全权负责,不明白的,找车延荣、李强!”
王大年命令斩钉截铁,现在是难得的休整期,正好练武,坚决不能休息。
“那你呢?你干什么去?”上官又问。
“我要去趟中宁县城,办点事儿。”
大战的间隙,王大年决定去趟中宁县人民医院,去和乔伟单独谈谈;他和他的组织,以及那些成员,还有神秘的七人小组,究竟意欲何为?这几场人尸战役中他们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王大年没有一点证据,可是直觉告诉他,蛇戒组织在暗中又做了什么手脚。
“王团长,你这一身的硝烟,不在前线呆着,跑我们这里干什么?”
刚进大门,就被小泉一郎拦下,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找阿訇谈点事。”王大年不想理会他,大步向前。
“先过了我这关。”小泉一郎快走几步,重新拦住。
王大年不待他说完,突然一拳击出,打向其面门,可小泉一郎反应也算迅速,竟躲了过去;只是没想到,王大年这只是虚招,后手招是他的拿手动作,踢足球时练就的大脚解围。
一计又硬又有力的大脚将小泉一郎踢得飞了起来,直落到了五米开外。
本来两人的差距没有这么大,但这几天王大年学了不少又经历了许多,再加上正在火头上,先发制人,才让小泉一郎输得如此彻底。
小泉一郎败了,再也没人敢惹传说中的王大英雄了,他横冲直撞,很快就到了重症监护室。
“大年,你找我,有事吗?”乔伟早已得知了情报,正泡好茶,等着王大年上门。
“阿訇,仗打到这个份上,我想问几个问题,因为不问我怕就没机会再问了。”王大年很直接。
“这才刚开始,何至于此?”乔伟微笑着斟茶,“能回答的我自然会回答,你问吧。”
王大年也不管茶水烫不烫,一口喝干了,理了理思路,开始发问。
“祁将军为什么给了我们十四天的限期?”
“为了修缮地下基地,其实昨天就修好了,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
“这就是他不肯发射导弹的理由?”
“不完全是,还有外面的要求。”乔伟不急不慢,根本没被王大年节奏带乱。
“丧尸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导弹没有炸弹了,就在刚才,就那么勇往直前?”
“仗打久了,丧尸也烦了,它们没心思跟你们耗了,只不过是个巧合。”
“七人小组在研究什么?前两天下的那场急雨有什么古怪?”
“还是原始药剂,有了新的变化,那场雨和我们无关,你想多了。”乔伟的话不像是编的,至少懂点读心术的王大年觉察不到异常。
“丧尸攻破防线,你们不怕吗?就这么放心的在这里研究这研究那?”
“怕啊,只要防线一破,我这里就撤到栾州去了,都装备好了,速度很快。”
乔伟今天好像特别有耐心,面对一身杀气王大年的责难他仍能好整以暇,泰然处之。
“为什么现在不走?”
“这里样本充足,就连空气中都能收集到相关的分子,在这里实验,事半而功倍。”
“金川那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裴松迟迟未出现?”
这个问题乔伟完全可以推托不答,可他还是回答了:“鹰派尸人虽然主导了金川,可鸽*派尸人仍然有极大的势力,裴松不敢离开金川吧,这只是我的猜测。”
乔伟这个所谓的猜测和王大年完全相同,倒是让王大年惊讶不已。
其实王大年是带着杀心来的,尤其在大门口被小泉一郎刺激之后,只是没想到乔伟这么配合,反而消除了他心中的急火,杀心也不见踪影。
“你们的组织不是简单的组织吧,是不是……”冷静下来的王大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你,你回去吧。”乔伟下了逐客令。
乔伟是不能杀的,王大年当然知道;如果杀了他可以让黄渭永得安宁,那王大年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可问题是,这个乔伟根本就没有一个实际的证据表明,他参于了任何一次的阴谋和杀戮。
“我可以走,但临走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王大年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一句。
“好自为之,争取活得久些。”
乔伟的胖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而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谢阿訇,我会的。”
王大年挤出一丝笑,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小泉一郎就守在门外,如果有意外,他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将王大年突突了,可是和平收场的结局反而让手握冲锋枪的他尴尬。
“小泉,你们的弹药库存还有不少吧,反正也用不着,借我们呗,”王大年知道小泉不肯,又对屋里喊了嗓子,“是不是,阿訇?”
“借给他,小泉,留一点备用的,其余都给他。”
乔伟的大方让王大年胆寒,因为这表明,乔伟深知,这红柳河岸是万万守不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