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上一次远程炮击还是在灾变后不久,将这种行为美其名曰:一可以有效消灭尸群,二可以消耗炮弹库存;
没想到,首次炮击带来的后果是促进了金川丧尸的首次全面进化,而消耗掉的炮弹现在看起来却是弥足珍贵。
“萍,你说晚上的导弹攻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王大年略显忧虑,虽然导弹及时挽救了军心,却仍有可能再度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是说末次进化吗?不管怎么样,就只剩一次机会了。”
吴萍倒是想得开,对于这些不可预知的东西,妄加猜测只会让自己更迷茫。
“导航没有定位,那就只会是个特大号的二踢脚,伤不到人却会把迷迷糊糊的人给唤醒。”
王大年还是没有开窍,仍然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你行了吧,”吴萍微微皱眉,“现在这些事情还需要我们来思考吗?思考了有用吗?”
“哦……”王大年总算回过神来。
经历过昨夜惨烈的两次局部人尸战争,那些志高意满尾巴翘上天的新晋进化人在心里上遭遇重创;直接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即使那些没有被战争波及到的,本来在首次遇袭时还抱有幸灾乐祸的心态,可当军区不顾一切发射导弹时,他们在被鼓舞之余,却感到更加寒心。
没有外面的支持,军区的导弹就是战争的底线;可这底线,轻易的被突破了。
红柳河营地渐渐弥漫出恐惧的意味,绝大多数人都在想方设法的回避与丧尸作战的话题,实施自我催眠;
当然也有部分铁血军人,抱有坚强的信念,他们将拯救黄渭人类的希望都寄托到了王大年的身上。
“团长,今天我们要布防吗?”昨天立了大功的祝一同从中宁县城回来,喜滋滋的。
“当然了,”其实王大年心中根本不信丧尸今天会来,他是故意的,“丧尸神出鬼没,我们古原县营地一定要做好典范作用!是不是,祝上校?”
祝一同回来时,中校军衔已变上校,只是大家一直都没把军衔当回事,所以没有注意;可是王大年注意到了,这就是马烈给他的嘉奖,虽然没有实质意义,却可以让部分热血青年更加热血。
“是!”祝一同窘迫的两腮通红,草草敬个礼快速跑走。
“团长,丧尸今天真得会来吗?”冯刚表示怀疑。
“我哪知道,”王大年翻翻白眼,“我又不是尸语者;要不,你去问问?”
王大年的调皮让冯刚无言以对,也不敢像马起明那样明目张胆的刺儿回去。
“报……”通讯兵边跑边喊叫着。
“讲!”王大年皱眉,这两天是怎么了,总不能让人歇会儿。
“最新通报,大批丧尸再度在红柳河中段集结,似有再次进攻的意向。”
“知道了。”
王大年有点郁闷了,这尸群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可着一只羊拼命薅羊毛,就不怕被生产队看见吗?
“团长,我们怎么办?”沈时进请示。
“也没我们什么事啊,没征召我们,我们当然还是做好本职工作,万一又是诱敌呢。”
这只是王大年的一句玩笑话,如果丧尸真得将人类的心理摸得如此透彻,那人类的真得可以被取代了。
“那我去打听打听。”沈时进说道。
沈时进刚刚离开,不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大年只是这么问,他已经注意到门外的陌生人。
“军区新的通报,红柳河军民请愿,请王团长出手,务必救黎民于水火!”沈时进念了念通报。
上面有马烈的签字,说明这份通报是千真万确的。
“那红柳河南端怎么办?不管了?”王大年觉得马烈一直都是个有头无脑的人,通报都下这么草率。
“请王团长出手,并不是请古原县特种营出手。”门外的人探头往里面瞧时,说了这么一嘴。
“回去告诉马将军,我古原县特种营是一个整体,从来没有团长单独行动的先例!”
王大年被对手的一句话给激怒了,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是相当不合时宜的。
“只是请你帮忙,你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的吧。”上官云刚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你这语气?”
“就是刚刚马将军说的,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不是看马烈,而是看那些将你奉若神明的人们,我说的对吗?”
“太对了,马老师教的?”
红柳河中段的尸群已经在对岸消停了一个小时,经过比对,它们基本上是生面孔,个个面目狰狞。
“这些是别的尸群,不是昨天见到那些。”王大年刚到,就下了结论。
“何以见得?”马烈亲临现场,代替吓掉魂的罗刚。
“气味和感觉,我觉得这些丧尸似乎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为什么?”
“你想啊,”王大年摇摇头,“昨晚上退回去的尸群,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分得到人肉的,或者是觉得太美味,意愿加入的;那今天这些生面孔就是来贪得无厌的。”
“实力怎么样?一直没出手。”马烈又看了看对岸。
春季正是黄河的枯水期,河床里基本没有明水,只是地下有暗渠流动,因此才给尸群提供了便利。
“别让它们太消停,先用榴弹炮轰了几下,不要让它们扎堆。”
榴弹炮在这个距离相当适合,甚至优于军区的导弹,只是因为个头小,距离不准,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
“尸群突然撤了?”马烈正要下令放炮时,却发现尸群不见踪影。
榴弹炮加载和瞄准后,对岸的丧尸就像幽灵一般,突然就消失了。
“你装的炮太明目张胆了,丧尸和人类不同,人类多伴有个倔劲;可丧尸却不同,它们只知道如何科学利用自身的能量和情绪。”
“王团长,刚刚南端前线来电,在他们对面出现了大量的丧尸,请问如何处理?”
“你觉得呢?”
“不处理,就是一个字:'守”。”
马烈也学乖了,揣摩到了王大年的意思。
“其实我更想说:撤,可知道你不会同意。”
王大年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