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啊?”许志军满肚子的埋怨,他本以为这是王大年和将军修好的绝佳机会,没想到却如此草草收场。
“我说的不对吗?”王大年窝了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那老许你觉得呢?我个人的安危无所谓,可时至今日,到了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作为一个黄渭特别区的最高领袖,却跟我谈这个?靠向那一边?靠向哪一边!”
“对是都对,但是有用吗?“许志军长叹一口气,“这就是现状,你即使不满,也要想办法适应。”
“不需要适应,”吴萍这个时候绝对是支持王大年的,“他说的完全都对,只是你们总也理解不了。许将军,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离开栾州,回古原去?”
“去古原?”许志军一脸的苦笑,“你们还不知道吧,自从上次的骚乱事件,你们没上军事法庭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什么意思?”王大年警惕的问,“上次那根本与我们无关!”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许志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总之你们在将军那里是挂了号的,是我极力的举荐,将军才给了你们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我放跑了你们,我就完了。”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结果,原来是许志军怜惜王大年和吴萍才搞出这一幕,本来他认为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王大年必然会满口答应,他万万没想到王大年会一口回绝,而且还那样的果断;他现在真心后悔没有听赵阳的话了。
“如果我们偷跑呢?”吴萍冷冷的问。
“那还不一样吗?”许志军摇摇头,“你们能逃得出黄渭吗?除非你们能耐通天,能到外面去,否则,只要你们身在黄渭,还有将军管不到的地方?”
许志军此话有些夸大祁德生的能力,因为整个黄渭,军区仅仅控制了栾州、古原、小湾等等半壁江山,还有金川附近,陕蒙地区等地根本就从未问津过。但是,从这句话里,也听出了祁德生的小肚鸡肠,还有个人主义。
“那我们现在呢?”王大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坐以待毙?”
“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许志军的态度非常认真,“就是找个稳妥的靠山,比如清真寺。”
王大年和吴萍几乎同时尴尬的挠头,就在半小时不到时间,他们刚刚拒绝了乔伟的好意。
“既然走不了,”王大年这个时候表现的十分男人,“那我们就留下来,老许,只要有任何难做的事情你都交给我们,只有不断的立功,才能让我们声望更高,也能让那些对我们不利的人下不了手。”
许志军点点头,应了下来;他本来的意思是尽量消弥王、吴二人与将军的隔阂,没想到事与愿违,这矛盾不仅没有削减,反而加深加重了。
回到司令部门前,却不见鹿颖,在司令部门口立着个年轻人,正是刚才驾车带他们至此的蹩脚司机。
“这位是高峰,我的得力助手。”许志军尽管心情不佳,仍不望推出他的心腹。
王大年和吴萍这才了解,这个高峰车技如此之差仍被委以重任的原因。
这个高峰性格腼腆,说不了几句话就会脸红,也不知为何,王大年一直对这种人都心生好感。
“许将军,那个鹿颖可以让她跟着我吗?”吴萍看到高峰想到了那个调皮捣蛋的丫头。
“不能,”许志军回答的很果断,“跟着你们?安全吗?”
吴萍没想到许志军会说这个,她敏锐的把握到许志军这句回话的重要之处;没想到,她和王大年,这对基地的英雄情侣,竟已落到如此田地,要为自身的安全做考虑了。
“许将军,有祁将军的最高提示!”一个带着眼镜司司文文的年轻军官夹着文件快步到来。
“念!”
“志军将军收悉:
如你所知,王大年大校和吴萍上校乃基地的栋梁之臣,屡立奇功;今丧尸北归,天下初定,战事不兴,民愿所属;然有数十尸魔仍盘距栾州旧城之内,严重影响旧城复建大业,今将此二英雄调入你之帐下,尽供你差遣,务要以清除尸魔之患为已任,七日之内必须完结。黄渭特别行政区司令长官祁德生。”
“知道了。”许志军望了一眼王大年,眼神中流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
“另有王大年大校和吴萍上校的调令和任命书。”
“不用念了,放这吧。”许志军挥挥手。
祁德生的用意直接就是将王大年和吴萍放在火炉上烤,现在他们都知道丧尸在讲和,谁要先对尸魔动手,谁就会是破坏和平的罪魁祸首,而这样的任务竟交到了王大年和吴萍手上,更加证明祁德生实在不像个统领千军万马的人物。
看完这场闹剧,王大年甚至可以想像的到,就在那个小屋里,王大年在电话里驳了祁德生的面子,他马上就安排秘书下达了这样的将令,足以说明他是心胸狭窄的人。
“我们总得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吧。”王大年双手背到脑后,根本不当回事。
“速去速回,”许志军沉声道,“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自从丧尸北撤,王大年就意识到大事不好,他在马烈的地方就曾有过断言,他们的好日子暂时到头了;虽然想方设法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总是因为这事那事而阴差阳错,直到今天这般田地。
不过王大年也很清楚,即使他选择了倒向哪一方,日子未必就好过,因为哪一方的对立面都是不好惹的。
在回去取行李的路上,王大年亲自驾车,没再用那个蹩脚的司机高峰。
“没想到祁德生和乔伟竟也是面和心不和。”吴萍并没有纠缠王大年摆明立场是对是错,而是直接分析问题。
“是啊,”王大年回答,“更没想到这两人竟在差不多的时间都想拉扰我们,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决定太草率?”
“不,”吴萍肯定的回答,“我觉的你做的很对;这是一滩浑水,从哪边趟都不合适,不如绕着走。”
“人性啊人性,”王大年无奈的说道,“只要外敌不攻,内部就先乱将起来,几千年来一直如此。”
“现在看来是走不了了,”吴萍没有理会王大年的牢骚,“只能静观待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