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三十个回合,许褚已经按耐不住,首先逃跑,而已经打了上百个回合,渐渐被压制的夏侯惇自然也只能快速的离开,联盟顿时士气大震,吕布率先率军突进
弑鬼神,巨大的方天画戟的虚影,直接将沛县的城门给直接削平了,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许褚和夏侯惇的护卫下,中原七窍之一的荀文若正微笑着向他们招手,仿佛是早就知道了城门会被攻破,而下一秒,天上快速飞来无数箭矢,巨石,都带着燃烧的烈焰
吕布满脸惊骇的看着被自己随手打落的箭矢,原本想要冲进城内的心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那随手被击落的箭矢竟然没有被黑炎腐蚀成灰烬,而是掉在了地上,将地上烧成一个大坑,冒出了丝丝青烟
玄铁箭,剧毒,元戎神弩,机铁箭楼,虎..牢关,那箭矢的箭头竟然是由玄铁打造的,无坚不摧,而且还附上了剧毒,就那力度来看,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井栏可以发射的,绝对是元戎神弩的穿甲箭,而且自己身后的大军全都被笼罩了进了打击范围,这绝对是机铁箭楼,想起昔日的虎牢关,吕布不由得浑身一颤
即使胜利再近,吕布也无法一个人独自享有,自己突进或许可以拿下荀彧,但自己和刘备的大军估计就要全都留下了,好一个曹孟德,好一个荀文若,好一个刘子扬,中原七窍果然是名不虚传
几乎是同一时间,吕布和刘备都下达了退却命令,而光是他们撤退的时间里,联盟的战力失去了三分之一有余,这下就算是刘备,也被憋得吐血
一般而言,打了败仗自然是要从长计议,重整旗鼓,也是一句话说完,打了败仗自然是要龟缩一下,毕竟敌人的锐气正盛,但显然,今天大败了一场的吕布和刘备联盟寂静的要命,让荀彧的探子摸不着头脑
夜里,不但是正在沛县里戒严的夏侯惇,正在护卫的许褚,荀彧更是无法入睡,面对从政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一向谨慎的荀彧根本无法入睡
“一动不动,连会议都不开,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默契,是想要做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荀彧看着那淡黄色的灯笼,喃喃自语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吕布亲自带着陈宫高顺巡逻,高挂免战牌,让沛县守军更是疑惑不已
琅琊郡,曹豹带领着三千城防军正严阵以待
一彪人马飞速而来,为首一员大将满脸黑线的停了下来
“拜见温候”,曹豹急忙飞奔而来,恭敬的拱手说道
来者正是吕布和张辽,还有一千并州狼骑,清一色的方天画戟和鳞甲战狼装备,是吕布的亲卫,也是吕布麾下的最高战力
“滚”,吕布驾驭着赤兔扬长而去,低声喝道
曹豹被愤怒的吕布直接震飞好几步,脸色苍白,惊惧不已
“主公此行是千里突袭东莞城阳两郡,岳丈误了大事了”,张辽也皱着眉头急匆匆了说了句,跟了上去
曹豹顿时一阵暗骂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荀文若那是出了名的谨慎机智,要是这次坏了吕布的大事,加上上次的过错,估计张辽也保不了自己了
“主公,吕布这厮实在是欺人太甚,没有主公你,他不过是丧家之犬”,曹豹的一个心腹因为被吕布的内力震得直接受了内伤,不由得低声吐槽道
曹豹瞬间脸色速变,惊疑,不甘,无奈等等神情快速闪过,双眼也闪过了一丝狠色
夜里,东莞郡东安城南门,一道巨大的戟影直接将城门砍成了碎片,一个漂浮在天上的黑色身影让夜色变得分外的黑暗
“不降则死”,浑身冒着黑炎,手持不知火坐在赤兔上修罗一般的吕布冷冷的说着
并州狼骑一拥而上,尽管东安城有着一万多守军,但都仿佛是羊群遇上了猛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子扬,你没事吧”,得知吕布突袭城池,太守曹洪不但没有立即号召战士防范,而是第一时间来到刘晔身边,却发现刘晔正在睡大觉
“是啊,终于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刘晔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道
“回去,吕布一定不会带来很多人,我们不如和他决一死战”,曹洪有点蠢蠢欲动的说道,自己有一万多人马,还都是精锐,配合降卒足足有三万多人,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拉倒吧,子廉,你连关银屏都打不过,别找死了,我们本来就是来挨揍的”,刘晔直接白了曹洪一眼,说道
“可是我们就这样就离开,那战士们怎么办”,曹洪还是不是很乐意就这样灰溜溜离开,问道
“你不懂,这些战士本来就是用来送给吕布的”,刘晔摇了摇头,语气还是淡淡的
“送”,曹洪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过刘晔会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两人性格相近,他都会直接将刘晔扣押了,就像这些天里,刘晔比自己更不务正业,竟然终日在百姓和降卒堆里溜达,也不让自己将降卒押回陈留
“嗯,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吕布应该快来了,我先闪了”,说着,刘晔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急忙使用了千里遁形符,瞬间消失了
“降者不杀”,吕布蓦然出现在了曹洪身后的天空上,冷冷的说道
“要降服我曹子廉,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曹洪脸色一变,随手挥出一把匕首,随即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哼”,吕布冷哼了声,不知火随手劈了下去,曹洪瞬间被打飞了出去,吐出了大片血雨,瞬间消失了
陈留大仙,放逐之术,吕布看着曹洪瞬间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冒着火焰
同样的,吕布很是轻易的突袭了城阳郡,重创了死战不退的夏侯渊,但却诡异的一个敌军上将都抓不到,只能愤怒的将两万多兖州军变成奴隶,押回徐州
数日后,吕布以一千兵力击溃了十倍于己方的兖州军,重新夺回东莞郡和城阳郡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徐州,徐州欢声一片,而沛县则是大吃一惊,急忙加强了防御,兖州方面更是震惊不已,曹操急令各郡派兵前往救援,但却诡异的没有人听从调遣
吕布回到了大营,顿时召开了军事会议
“王爷,不知你有何妙策攻破荀文若的防御”,吕布很是恭敬的看着刘备,问道,虽然吕布从各郡再调来了三万人马,将兵力提升到了五万多人,但虎牢关的机关还是让他举棋不定,这可是他亲身体验过的强悍
“公台军师想必有良策,备愚钝,尚无计策”,见并州集团的将领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刘备也只能微微笑了笑,说道
吕布也只能看向了陈宫
“回禀主公,沛县的城防我已经研究过了,就我们目前的兵力若强行攻破,恐怕会折损大半,于我们的大业不利,不如施展疲兵之策,兵分两路,一路截断沛县的援军,一路施展虚实交掩之计,奇袭沛县”,陈宫顿时细细的介绍着自己的计划
所谓的疲兵之策,其实就是围点打援,因为沛县不好打,我们先将他围起来,然后施展心理战,在大张旗鼓的进攻,然后进行军事演练,让敌人分不清虚实,日夜骚扰,占据主动权,在趁机一举拿下,而负责截断敌军援军的自然是刘备这路援军了
“军师此计不妥”,关羽冷冷的看着陈宫,冷漠的说道,张飞更是怒瞪着陈宫,要不是陈宫在吕布身边,估计已经被震昏了过去
陈宫的计策很毒辣,但对于刘备集团来说不是好事,他们只有两万人马,却要承担整个兖州集团援军的压力,而且拿下兖州还没有什么好处,这算盘怎么打都不对
吕布顿时带了点歉意的看着刘备,没有说话
“军师此计甚妙”,刘备沉默了下,顿时看了吕布一眼,随即给了关张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
徐州琅琊郡外,一大群囚徒正被压向徐州,其中最末端的两个大汉正偷偷地喝酒
“公明,怎么样,如今的场景你应该从未想过吧”,一个矮小而且猥琐的大汉嘻嘻的笑着,说道
“兵者,诡道也,公明只在意胜负,不在意其他,只是以军师之尊,实在不必和我等一样”,另一个大汉满脸钦佩的看着猥琐大汉,说道
“哈哈哈哈,主公麾下最有礼貌就是你了,其他人都被小郭嘉带坏了,都目无尊长了,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作为谋士,最大的乐趣就是亲自掌控着全局,让自己的计策一步一步的实现,现在有吃有喝,没有什么难过的”,猥琐大汉哈哈大笑,不住的拍着大汉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
另一方面,鲜卑的十万骑兵正和高丽的十万步骑兵以箭头之势,快速的夹击并州军,但却没有谁敢主动欺近并州军五十里范围内,而另一方面,公孙瓒和辽东的二十多万大军在快速的靠近当中
战局很显然,一旦四面夹击之势形成,在空旷而荒芜的半沙漠地带,吃亏的绝对是并州军
潮远天皎自从想通了之后,就一直非常留意着并州军的动向,或者说,是留意着田丰沮授的举动,在明知道敌人在靠近当中,田丰沮授不但是没有采取举动,反倒是放慢了行程,一天比一天慢,有空之余还改善伙食,集体打猎,完全不像是打仗的,而是像是旅游的
“月姑娘,如果是你陷入如今被三面夹击的情况,你会怎么做”,沮授饶有深意的看着凝月,淡淡的问道
自从潮远天皎被擒获并决定逗留在并州军中的那一刻起,凝月就自动请缨,决定担当沮授的护卫,名义上是投降,实际上是照顾弟弟,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田丰沮授颜良文丑对凝月的认识更加深刻,而凝月对河北上将军师的威名更加印象深刻,而相互的,也是很是欣赏
凝月举止端庄,谈吐大方得体,一身与生俱来的上位者高贵气息,给人一种无法欺凌的感觉,加上为人聪慧机智,很快就得到了并州军的承认,毕竟以一个异族大可汗的身份,充当你的护卫,并为你斩杀了数以十计的各族前来刺杀的死士,并且不求任何酬劳,这份付出谁不感动
而凝月也深深地感觉到了并州军的铁血和河北上将军师的沉稳诡道,那是真正的天掉下来当被子盖,完全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任何敌人而改变自己的行程和心态,可以说,敌人的存在只是未来的战功而已,怪不得以颜良文丑的武艺,还是对两人毕恭毕敬的
“猛虎遇见群狼,当逐一破之,而且军师援军在旁,何惧之有”,凝月眨了眨美眸,想要看穿沮授内心的看法,说道,沮授的年龄完全可以充当凝月的叔叔,但凝月却感觉到了他远没有实际年龄那么大,而实际上,却又仿佛给了她一种爷爷的感觉
田丰沮授就年龄来说,沮授年纪最大,已经四十二岁了,但容貌上却还是和田丰一样年轻,不过是三十出头,而田丰已经三十六岁了,比起三十七八岁的颜良文丑来,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两人虽然实力超群不显苍老,但已经步入壮年之态,就年龄上来说,沮授是凝月的叔叔辈,但心态上却好像和她差不多,依然的自信满满,但无论是手段还是应变能力,都仿佛是她那雄才伟略的爷爷,一样的睿智,一样的淡定
“没错,以并州军的素质和战力,加上我军的精锐,就算是硬扛上数倍的敌人,我也有自信不落下风,只要颜良文丑能够快速斩杀敌方将领,就算是完灭对方,也不是难事,但如今我是担当为并州复仇和征讨幽州的大任,不能损耗太大,而且月姑娘你说错了一点,我们几乎是没有援军了,就算有,也只能是张郃”,沮授看着小狐狸一般的凝月,温和的笑了笑,随即解释道
凝月有了一瞬间的呆滞,她竟然从沮授的眼里看淡了淡淡的失落,这个神一样的河北上将军师,竟然也会有失落的时候,或许,冀州集团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军师是说,冀州不会来援”,沉默了下,凝月还是惊讶的问道,汉人的世界里还是充满着如此之多的内斗,田丰沮授代表的可是并州援军而作为冀州的先锋,如今被围困,冀州竟然不来救援,这是什么道理
“任何时候,求人不如求己,月姑娘难道不知道么”,沮授淡淡的笑了笑,随即看向了远方
凝月顿时若有所思
“月姑娘是聪明人,如果是你担任匈奴可汗,或许会对我大汉江山造成威胁,但很可惜,你弟弟比起你来,差远了”,沮授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凝月说道
“军师此言差矣,论战力论眼光论人才,或许天下没有一个民族能够匹敌汉人,但汉人内斗的普遍也是各族无法比拟的,或许他日军师西去之时,就是我匈奴壮大之日”,凝月也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自信的笑道
这下,轮到沮授沉默了,良久才道,“届时再说吧,既然我都西去了,那就不归我管了”
“原来军师也是爱好和平的啊”,凝月恍然大悟,说道,说着,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一个一生均为南下入侵中原振兴草原为信念的女可汗,一个威震异族的河北上将军师,在这一刻都觉得彼此是同一类人
代郡,代县以北十里处
代郡,昔日战国四名将之一李牧镇守的赵国北方重地,而如今却是无法接受幽州的统治,成为并州东进的中转站,上次田丰沮授大军杀到,也是出城投降,但公孙瓒也无法说什么,因为和代郡这样的地方思想,幽州许多地方都是这样
此时的代县则是陷入了忙碌当中,田丰沮授驻军于此,封闭了对外的通讯,并索要了许多百姓很是高兴的保命钱
一般而言,攻陷了一个城池,即使再仁义的军队,都要补充一下粮草,毕竟人都不是铁打的,如果原统治者粮仓有货,还好说,如果没有,那就只能从百姓里征用了,名义上是借用,但实际上还不还,那就另当别论了,像代郡这样临近草原的地方,百姓战马牛羊经常都是替掠夺者养的,但田丰沮授却是例外,上次攻陷了代郡,他们不要代县的一针一线,连粮食都是自带的,田丰甚至还教导百姓如何偷藏粮食,保护自己的财产,而这次,同样的,并州十五万大军不要代县的一颗粮食,但却要了一些破布,石块和稻草等等普通的东西,这些都是老百姓愿意付出的保命钱
破布石块这些自然就是为了搭建帐篷,建立营寨用的,至于稻草,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举行军事会议,凝月姐弟并没有参加,而是在帐外
“姐,你说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高丽鲜卑距离这里只有不到百里,据闻辽东和公孙瓒的联军也几近百里了,而他们这些天来都是走走停停的,难道他们真的打算依靠代县困守”,潮远天皎很是不理解如今的情况,草原上的战斗,不能战只能降,不去议和,不去战斗就想着镇守,这摆明了就是自取死路,这里可不像中原世界那么粮食丰盛,可以坚持许久
“汉人的事情我们没必要了解太多,族人都安顿好了么”,凝月默默摇了摇头,淡淡的询问道,人再多又能怎么样,在他们眼里,四十多万大军和四十多万只山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已经安顿好了,姐,你相信我会让族人崛起么”,潮远天皎当即愣了下来,脸上瞬间爬满了颓然,十万大军尽数溃败,如今领地虽然还有两三万守卫,但一旦其他部落前来,估计就没了,而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囚禁多久呢
“会的,就算天下人都不相信你,我也深信不疑”,凝月扳着潮远天皎的双肩,认真的说道
“姐,难为你了”,潮远天皎感慨的叹息了声,说道
黄昏,田丰沮授带着凝月姐弟和颜良直接往西走去,连带的还有十万并州铁骑
“小可汗,我们现在去偷袭鲜卑大营,你认为我们有胜算么”,沮授微微笑了笑,说道
“就算是胜,也必定是惨胜,虽然鲜卑没有我匈奴强悍,但也是一流的骑兵,而且主将显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潮远天皎愣了下,还是说道,这次的战斗有些诡异,虽然鲜卑高丽公孙瓒和辽东的目标都是并州军,但论战力还是并州军还是无人能敌,而且鲜卑的十万大军给人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只是远远的跟着,慢悠悠的,显然是为了捡便宜而来的,如今知道田丰沮授扎营,自然不可没有防范劫营
“那以小可汗的意见,我们该怎么做”,田丰微微一笑,问道
“我不知”,潮远天皎当即警惕的看着田丰闭上了嘴巴,他也下意识的看了凝月一眼,但却看到凝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当即改口,说道,“如今局势很是明朗,高丽原本就是来充当看客的,鲜卑是来捡便宜的,只要派遣使者前去威胁利诱一番,就可以布置少量兵力驻守,全力和公孙瓒决战,只要公孙瓒溃败,联盟不攻自破”
鲜卑,高丽,公孙瓒和辽东四十多万大军围攻并州军,在外人看来恐怖不已,毕竟在草原和荒漠上,骑兵至上,四面夹攻之下,只要粮食被烧,一切都没得混了,但实际上不然,并州军威名远播,原本就是实力最强,各族都畏惧三分,如果不是公孙瓒的威胁利诱,本来都不敢冒犯,毕竟公孙瓒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的,袁绍灭了他,自然也会横扫草原,这本来就无法避免的,他们不是匈奴,领地可以深入到草原深处,但无论是各族都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人少,十万大军已经是精锐尽出了,如果被覆灭了,基本上就没得混了,所以并州军没有展现出败势,基本上都不会很努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