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道:“大可一试。”
于是第二天刘备请示过卢植,结果卢植答应一起来,看看胡大到底能玩出个什么名堂。
结果第二天天气非常好,本来是春天,阳光毒的根火焰一样,烤得人想脱光了蹦河里游一会儿。
既然要诱敌出城,自然得有人骂城,于是这个坚巨的任务就落在了张飞的头上,毕竟张飞是出了名的嗓门大,据说他的喊声能杀人,能断桥。
张飞手提丈八蛇矛枪拨马向前,约莫弓箭射不到的距离,对着城楼上破口大骂:“张角!缩头乌龟!快快出城和俺老张一战,有种的就出来,别在城里当孙子!”
张角在城楼上一动不动的向下瞅着,问波才:“波先生,那个叫骂的环眼黑脸的大汉是何人,为何本将军从未见过?”
此刻波才将张飞仔细观瞧一番,觉得这张面孔极其陌生,于是道:“禀将军,属下不知。”说完这句,马上摆了摆手,让细作前去打探这人的来历。
胡大此刻也细眼观瞧城楼上的张角,发现此人身高得八尺有余,头系黄巾,腰佩横刀,果然似天神下凡。
当下暗暗感叹,怪不得此人是黄巾首领,他是天生的首领。
波才站在他身边,从外表看就气度不凡,这二人才是黄巾军最难对付的,只要除去此二人,黄巾军自然瓦解。
张飞约莫骂了半个时辰,仍是无济于事,城楼上的人像个木头一样的站着,骂的好像不是他们爹娘一样。
张飞觉得嗓门儿都要起火了,光着膀子晒得皮都疼了,于是又将衣服穿上。
卢植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虽然有车棚遮阴,但他还是汗流颊背。
胡二和胡三把衣服脱下来挡在头上,弄不明白跑到城下干什么,怀疑张飞是想把城内的士兵骂死。
回去之后,刘备就对胡大道:“胡先生,这样根本不行,张角明显的知道我方的用意,所
以听了波才的话不愿出城应战,这样一来,战事还是处于被动状态。”
胡大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他可能从今天的事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笑道:“玄德莫要急,今天才刚刚开始,白天骂他们没用,晚上接着骂,他们一定会出城迎战的。”
刘备有些不信,想着胡大的想法如此奇怪,晚上就算敌军不休息,我军也要休息的。
当然胡大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既然敌人想休息,我们就偏偏不让他们休息,以此来扰乱他们的军心。
于是请示过卢植,带了一部分军队出去,至少要带着炮,带着鼓,张飞说什么也不肯出去了,白天由于用力过猛,嗓子有点不舒服,说话都带点鸭公嗓了。
关羽也跟着出来了,让关羽骂城是不可能的,平时他就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跟闷葫芦一样。
卢植手下有吕氏三兄弟,品产,吕出,吕同,此三人自小练武,手中大铁枪一挥也是死一大片,三兄弟都有三十多岁,由于屡立战功,被卢植升为偏将军,此刻跟着胡大一起来到了城楼前。
胡大命人拼命的擂鼓,叫骂,大晚上的喊声震天。
张角正在营帐中熟睡,突然听到叫骂声,立马就穿好了衣了,波才也到了,张角问波才:“波先生,怎么回事?敌军半夜不睡,难道要偷城?”
波才道:“天公将军不必担心,在下亲自到城楼上看过了,敌军只是叫骂,并没有偷城的意思,并且他们也没有携带攻城的器械。”
张角很是郁闷,又问道:“他们既然不攻城,大半夜在外面鬼叫什么?他们难道不用睡觉?”
波才眨了眨眼,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将军,看来卢植身边来能人了,此一举意在扰乱我军军心,我们不会出城与他们硬拼,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所以才有人想出了这个方子,让我军休息不好,然后就会心烦意乱,最后忍受不了,必定会出城与他
们对战。”
张角叹道:“波先生,实不相瞒,若不是你拦着我早率军出城了,与其在城里被他们骂缩头乌龟,倒不如出去拼个痛,我们多日只守不出,其余三十几部难免有人谗言,认为我们只会守城,不懂攻城,
要知道发动起义,我们是为民请命,我们一直都是主动的,包括攻下巨鹿,我们一直主动,现在却变成了被动,这不是平民百姓想看到了,这样也的确会影响军心。”
波才道:“将军莫急,还是再缓几天比较好,现在地公将军估计已经到曲阳了,他现在是主动进攻,只要他把曲阳攻下,我们就可以出城了,到时候把朝庭军打个落花流水。”
张角皱了皱眉,明显也不想再说什么,虽然他是黄巾军首领,但他也知道波才有智,而他只有勇,在智谋方面的确稍逊一筹。
此刻又听到城门的骂声:“张角!你个缩头乌龟,快快出城与爷爷一战,爷爷定叫你人头落地!”
张角咬了咬牙,实在有点忍不住了,道:“波先生,就算咱们大军不出城,还是可以派个将军出去的,煞一煞他们的锐气总可以吧?”
波才思索片刻,然后笑道:“天公将军所言极对,这样吧,青牛角将军乃是军中第一猛将,不如让他出去,斩下敌将几颗头颅,吓破敌军狗胆,他们定会退兵。”
张角道:“如此甚好!”
青牛角乃河北真定人,身高九尺有余,青面长须,两眼不怒自威,不善言笑,自幼习武,双臂孔武有力,能举鼎,力大无穷,曾经一头打死过一头青牛,故改名青牛角,多次立下战功,杀敌不计其数,可以说朝庭军对此人了解甚深,当然,也有一些将士不服,想与他一决雌雄的。
吕氏三兄弟不服青牛角,多此想与他单打独斗,苦于没有机会,还扬言要亲手破下青牛角的头颅,以此来煞一煞黄巾军的锐气,这次张角派他出来,定能有一场好戏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