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吕布率兵到了曹操大营门前,大老远就站在那里,手搭草棚观看,果然营内白旗飘飘,士兵披麻戴孝,一副办丧事的模样,关键是一些士兵走着路还打着哈欠。
吕布看后十分满意,马上对陈宫道:“公台啊,你看到了吧,曹营之中的士兵,多半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来田百万并没有骗我们。”
陈宫叹了口气,有没有骗人,等到攻进去之后就知道了。
吕布可是有名的神射手,一声不吭的拉了弓箭,一弓拉双箭,一箭双雕,只听嗖——的一声,两个守门的直接被射穿咽喉,他们倒是想喊出声,但已经没机会了。
两个眼线被射死,吕布一声令下,三军嗷嗷鬼叫着就杀进了曹营。
杀进营中之后,陈宫建议吕布直奔中军保帐,毕竟擒贼擒王,看看曹操的尸体到底有没有在那里,沿路杀了几十名士兵,诺大个曹营,兵马怎么会如此之少?陈宫马上对吕布道:“温候,我们上当了,曹营兵马有数万,现在我们见到的,也才几十名,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吕布稍一思索,笑道:“公台兄,他们的兵马多无斗志,估计都在营帐之中休息,我们还是快点看看曹操是否真的死了吧?”
说着话,直奔曹操灵帐,几十名哭丧人员见到吕布来,马上就举双手投降了,大喊着饶命之类的话。
吕布很满意,觉得曹操,死了之后,这帮士兵也变乖了,不用打他们就主动请降了,倒真是省事。
吕布跳下赤兔马,用方天画戟挑开帐帘,里面别说是曹操的尸体了,连个屁也没有,吕布登时心下戚戚然,本还想着问问方才哭丧的人呢,可是没问出口,就听见不知谁喊了句:“活捉吕布!别让他跑啦!”
这句话一出,四面八方就一窝蜂似的冲出来无数士兵,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手中刀枪亮瞎双眼。
吕布这边也乱了阵脚,被人四面八方的包围起来,搁谁身上也
得乱,好在是吕布此人武艺高强,虽然上当了,他也想着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没有喊撤兵,而是举方天画戟一划拉,旁边就倒地一片,连续划拉了那么四五下,曹操的士兵都看怕了,没想到吕布的武艺,还真不是吹出来的,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两句话绝不是骗人的鬼话,而是实打实的实话。
曹操在不远处看着,见吕布武艺如此之高,叹道:“吕布果然猛啊。”说罢这句,就对身旁许褚和典韦道:“你们一起上,务必要把吕布活捉,此人武艺高强,杀了实在可惜。”
吕布和典韦得令之后,直接拨马奔向吕布。
许褚大喝一声:“吕布!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话,长杆大刀刷的一声就朝吕布的后背扫来,这一招吕布若是躲不过,整个人就被拦腰砍断了,到时候必成两半儿。
哪知吕布背上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正杀着人呢,方天画戟不知怎么一往后甩,只听“咣——”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接把许褚的长杆大刀顶到一边。
典韦也不示弱,两杆双铁戟,分别重五十八斤,一手一个,拿起来就跟握着柴火棍那么轻,就这一般人得两个人才能抬得起来一根,人家一手一根就跟玩一样,直接就奔吕布来了,只听咣咣咣咣,眨眼间典韦就打出三十几招。
吕布只觉得虎口发麻,双臂发颤,没想到眼前这黑脸大汉,竟如此有劲儿,每次接他的招,都震得方天画戟嗡嗡直响,手麻得想把方天画戟给丢掉。
吕布终于停下来,问典韦:“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吕布很少问人姓名,只因为他觉得别人都是些手下败将,不配做他的对手,只有典韦,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个让他觉得像对手的人,所以就开口问了姓名。
典韦把脖子一仰,道:“我乃典韦是也!”
吕布点点头,道:“好一个典韦,本候记住你了,今天就与你大战三百合!”
许
褚听吕布只问典韦的姓名,不问自己,马上自报家门:“我乃许褚是也!”
吕布轻轻哼一声,道:“无名之辈,不配与我交手!”
许褚也是个火药脾气,听吕布如此评价他,立马七窍生烟,双眼喷火,提着长杆大刀,攒足了一股劲儿,一招力劈华山,以上示下,直接就劈了下来。
许褚可是除典韦之外,曹操手下的第一猛将,这一刀劈下来,也是呼呼的带着一阵风,吕布这招若是躲不过,从头到鸟,连同他胯下的赤兔马也会变成两半儿。
吕布见这招来,眼睛连一丝紧张的神色也没有,等到刀快落下之时,直接身子一歪,马也跟着往一边一蹦,许褚这招就放了个空,但刀势不减,许褚本想着吕布会横戟来挡这招,所以用的力道很大,没想到吕布这斯却躲到了一边,一时间力道收不住,许褚只好顺着这道力量将刀劈到了地上,带得许褚也把腰弯了起来,地上瞬间就多了一个坑。
许褚见这招不中,直接把刀抬起,铆足一股劲儿,大刀突然一翻,刷的一声又朝吕布的脖子扫来,这一招吕布若是躲不过,头直接就掉了,就趁着许褚攻这招之时,典韦也出手了,直接就朝吕布的背部扫来,二人同时出招,吕布只把头一低,方天画戟来挡典韦的双铁戟,又是咣的一声。
许褚那招又放空了,连出两招居然碰不到吕布一根毫毛,许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又挥刀劈砍。
眨眼间二人与吕布已战三百回合,硬是没伤到吕布分毫。
陈宫被人围着打,自顾不暇,自然也看不得吕布了,他只想着尽快出营,于是对着吕布大喊一声:“温候快撤!”
吕布此刻已经打上瘾了,一点也没有要退走的意思,好久没碰到这么好的对手了,不打个过瘾怎么能行?
所以吕布就无视了陈宫的话,陈宫见吕布又一意孤行,想哭的心都有了,寻思着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呢,找谁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