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北野苍穹,我再说一遍,把家主之戒拿来。"凰梦天再次看口说道。
北野苍穹此刻,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一遍遍的回荡着:"北野苍穹,你不是家主了;北野苍穹,你不是家主了;..."
这怎么可以?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怎么可以,就这么让出家主之位?他为此,做了那么多,甚至于,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将自己的妻子拱手送出,如今,怎么可以让他将此交出?
他不甘心,不甘心!
"不!"北野苍穹大喊一声,将自己戴有家主之戒的左手快速的揣进了怀里,用右手紧紧地护住,"不!家主之位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从我手里抢走!不能!"
那癫狂至极的狼狈之态,让人鄙夷。
凰梦天冷冷地看着北野苍穹,"我最后说一次,北野苍穹,将家主之戒交出来!"他的语气里,已掺杂着不耐,隐隐有发作之势,"你最好快一点,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不要逼得我动手。"
看着这一幕,北野战等人皆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北野苍穹拒不交出戒指,那么,便会引得凰梦天使者大人发怒,进而动手。以北野苍穹的实力,如此一来,定是受重伤无疑。而且,这般的做法,也会使得他们北野家在凰梦天大人心中的印象变差,对北野家今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可是,就这么交出了家主之戒,他们却也是极度的不甘心。一旦家主之戒离了北野苍穹的手,落到溟河的手中,那么,就预示着从今往后,北野家内由他们掌控的时代就已彻底过去,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太上长老,长老,而是一个个空有头衔,只等大限来临的老人。
这,叫他们如何面对?手握权力百年,一下子失去,这种痛苦,简直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此刻,北野战等人也是抱了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看着能不能将此事拖一拖,又或者是,看看此事还会不会有转机。
众人的心思,在一时间,百转千回。
溟河仍旧是站在那里,她双手环胸,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带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众人。
望着那一个个银白,或者是花白的头颅,她不禁冷笑一声,他们已是这般的年纪,为何还如此的放不开?颐养天年不好吗?何必要给自己套上这般的枷锁?让人凭空笑话了去。
"北野苍穹,对于你,我最后的一点耐心也用完了。"凰梦天开了口,"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怪我了。"说完,他的右手伸出,其上早已涌现出了一层白色的玄力。
"不,大人!使者大人,请您息怒。"北野战见状,急忙开口说道,"大人稍等,苍穹他,只是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一时难以接受而已。请大人稍等,我这就让他把家主之戒交出来。"
看来,事情已经毫无回转的余地,北野战也只能认命了。北野苍穹是他们的后人,既然已经决定要将家主之戒交出了,又何必再让他白白受伤呢?罢了,罢了。
"苍穹,把家主之戒交出来吧。"北野战对蜷缩在一起,紧紧护着自己左手的北野苍穹开口说道,"拿出来吧。"
"不,不!太上大长老,不要!"北野苍穹失神的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啊!"他浑身发抖,边喊,边将自己的身子向着后面缩去,"太上大长老,求您,我不要把家主之戒交出,求您帮帮我,帮帮我!"
"你不要?呵呵,"闻言,北野战苦笑一声,似是自嘲般的说道,"这事,如今,已是由不得你了。我要怎么帮你呢?好了,交出来吧。"北野战说着,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不!"北野苍穹大喊一声,一把将北野战的右手打掉,"这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谁也不能抢走!"说着,他将自己戴有家主之戒的左手中指,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一边亲吻着,一边喃喃自语道:"这是我的,我的。"状态几近癫狂。
看着他的这幅模样,北野战突然心思一转,他顿了顿身子,转头,面色迟疑的对凰梦天说道:"使者大人,你看看,这,苍穹他好像是疯了。要不,等过几日再让他把家主之戒交出来吧,好得,他也为北野家操劳了这么多年。"
话音落下,还未待凰梦天回答,却是溟河开了口,"好麻烦啊。"她懒洋洋的说道。
与此同时,众人只觉得一抹红云从自己眼前飘过,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条血线,在自己的眼前溅出!
"啊!"北野苍穹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在他的脚下,赫然躺着一截中指。
这一切,竟是发生的如此之快了,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溟河却是又回到了她一直站立着的地方。她取出一方手帕,将那家主之戒上的血仔细的擦去,然后,将那手帕随意扔到地上。
她伸出自己白嫩纤细的左手,将将家主之戒戴到了中指之上。
"很好看。"溟河端详着自己的手,笑吟吟的自言自语道。
然后,她抬起了头,像是刚发现众人的惊愕一般,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说着,她还向前迈了一步。
北野战等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溟河娇嗔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戴着家主之戒好不好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可怕?"她的樱唇微微嘟起,面上是一副无辜至极的可爱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