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溟河开口答道。
古痕没有想到她竟是这般的干脆,一时间,有些惊愕。
"惊讶什么?"溟河说道,"怎么?觉得我很狠毒?"
"不,怎么会?我只是,听的不太明白。不过,我相信,既然你会做这种事情,那么,就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古痕说道。
"理由,呵呵。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他,北野苍穹,欠了我的,所以,我就要拿走他最重视的东西,就是北野家的家主之位。"
"他欠了你?他欠了你什么?"
"在我小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杀了我的母亲,之后,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受到惊吓过度,变成了傻子,被众人所欺辱。你说,他欠了我什么?"
"什么?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古痕失声,这,这怎么可能?
"我为什么要骗你?而且,我还以此在凰霜天长老的的面前,发过誓,要是此事是假的,那我,早就灰飞烟灭了。"溟河看着古痕,她的脸上,还是那一派绝美的笑容,只是,在这无边的月色里,却是平添了几分悲伤。
古痕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准确的说,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原来,他所不知道的,竟是她如此令人悲伤的过往。
所有的人,看到的,都是她倾国的容颜,羡慕的,是她高贵的身份,敬佩的,是她绝世的天赋,惊叹的,是她高深的修为,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古痕的心,痛了,很痛,很痛。
她为什么,不柔弱一点,就像别的女孩子那样,趴在他的怀里,轻声哭诉?
为什么,她要将这一切,独子扛在肩上。让他,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她。
古痕走了过去,从身后,揽住了溟河。
"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他低沉的嗓音,在溟河的耳边响起。
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和自己在一起?溟河闻言,笑了,古痕,如果你知道,我所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北野家族,还有着生你养你的白凰一族,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清风吹起溟河鬓边的发丝,她抬手,将之拢在脑后。
做完这个,她并没有开口,就这么仍由古痕抱着她。
这怀抱,不知道,自己还能享受多久?
溟河的眸子微抬,看着深邃的夜空。
虽然,天空中布满了繁星,预示着明日仍就是个好天气,可是,她,却是嗅到了,那将要到来的风雨的气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溟河每日都前往五行之林修习玄力。
一进入五行之林,她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自然力所包围。闭目,吸纳,沉浸于其中,很快,四个时辰便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溟河显然还是低估了自己,如此这般的修炼,在二十天后,她,成功的步入了玄者中期。
溟河对此也很是满意,在禀明了凰霜天后,她就停止了每日前往五行之林修习的事宜。因为在她看来,五行之林中虽说是自然力极其充沛,可是长时间在其中修炼下去,那么,自身对自然力的感悟以及敏锐程度,就会下降很多。而且,她在短时间内步入了玄者中期,导致体内玄力有些不太稳定,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巩固体内日益强大的玄力。
凰霜天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就应允了她。
不用前往五行之林修炼,也不用上课,如此一来,溟河就有了大把的闲暇时间来支配。
而且,月宫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好。黛岚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加之黛靥和黛绾的帮衬,还有着问岚时不时的提点,溟河已经能够完全将之交付于她。
问岚的商业大计,也步入了正轨。她本就是个极其智慧有头脑的女子,溟河根本就无需为她担心。
而森罗殿,在她的带领下,做了几笔大的生意后,也是名声在外。
这些全都不用她操心,所以,她除了每日里同揽月切磋切磋玄技,使玄力更为稳定之外,可以说是无事可做,日子过得异常的清闲。
这般的过了一个多月,假期便到来了。
溟河深知,此次回家,北野家势必会因自己而掀起一翻天翻地覆的变化,纵然自己是有了凰子骞的支持,可是,北野苍穹毕竟当过十多年的北野家家主,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势力?更何况,像他那样为了权力,为了北野家家主之位,可以将自己的妻子送于他人任意凌辱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将家主之位交出?
哪怕自己是他的女儿,想必,他也会如同疯狗一般,无所不用其极的将自己弄掉吧!
更何况,虽说自己是为母报仇,可是,在很多人看来,自己如此这般取代自己父亲的举动,仍旧算是大逆不道。
她做事,从来都是要做到完美。纵然她不怕北野苍穹,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可是,她却容不得瑕疵的存在。
她北野溟河,要风风光光的,名正言顺的当上北野家的家主。
如此一来,她就需要他人的支持,或者说,是需要一个盟友。
而南宫家族,便是这个盟友的不二人选。
自己的母亲,南宫诗茵,便是南宫家昔日的大小姐。从外公和舅舅对自己的疼爱,就不难看出,他们对母亲是有着多么深厚的情感。就算是为女报仇,为妹雪恨,他们也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且,南宫家族,也是神兽大陆上威名赫赫的四大家族之一,若是在此事上,就这么作罢,那么,岂不是会落得一个南宫家族怕了北野家族的说法?作为一个大家族,很多时候,面子,是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