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整座城市都在童话般的宁静中入眠。
车内也安安静静,耶梦加得哼着轻松的小调,将速度放缓到一个适中的程度,零和西子月则分别靠在后座两侧,看着窗外的街景如画卷般舒展开。
路鸣泽,厚颜无耻地坐在后座中间。
“你就这么正大光明坐上来真的好吗?”
西子月用鄙夷的眼神打量路鸣泽,明示他自觉点,从这辆满是香喷喷女孩的车上滚下来。
“别这么刻薄嘛,我可是帮你姐姐你度过难关的功臣,载我回趟家不过分吧?”路鸣泽理直气壮的坐在后排最中间。
“不好意思,这趟车直通女仆餐厅,你这个点去那里,是想入职本店?”西子月挑眉。
“可不嘛,人家从小就有一颗为第三产业发光发热的心,保证把各位主人们整得服服帖帖,如果是女主人的话,我能直接让她下不了床。”
“滚,本店不需要你这臭不要脸的正太,隔壁鸭子店更适合你。”西子月冷呵呵。
短暂开喷后,两人之间忽然消停了下来,仿佛都在等待对方率先开口说点什么。
“姐姐,你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呀。”路鸣泽忽然一叹。
“对我使用侧写的机会。”
西子月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车窗上,看着自己闪过迷茫的面容。
“果然,在刚才的地牢赌室中,能对你直接使用侧写。”她说。
“没错,那个空间很特别,某种意义上而言,和我现在与你交流的状态是同一种,当你走入那个空间的一刻,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普通存在的实体,当然处于侧写的射击半径内。”路鸣泽说。
“可你为什么没这么做呢?姐姐?”
这点西子月也答不上来。
至今为止,她每次对龙王的侧写都取得了不小成果,对等同于龙王,甚至凌驾于龙王之上的至尊使用侧写,收获应该只会更加巨大,说不定能够一步登天。
她当时的确很想这么干,可冥冥之中又有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抗拒,某个声音对她说最好别这样做。
如果再多给她点时间考虑,她或许能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可等她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走出了那个空间。
机会转瞬即逝,她没能把握住。
“姐姐,你太善良了。”路鸣泽意味深长地说。
“你连我都不忍心背刺吗?”
这么一说,仿佛又回到了她与莉莉丝的那个故事。
思考很久,西子月才说:“姑且算是吧,毕竟……你也是我的朋友之一,要是你忽然消失的话,我会很头痛。”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话,但至少不是假话,起码这个想法的确在她脑海中掠过。
那个瞬间,她很害怕。
害怕一旦自己这么干了,这个像口香糖一样死皮赖脸粘在自己脚底的家伙就会消失,就像她在故事中描述的那样,变成一个回忆的符号。
其实那个故事,西子月还有最后小半句没讲完......得知真相的主角并没有丝毫杀死恶龙的喜悦,纵然他在友人的引导下变得强大无比,可他终究没能走出将刀刺向对方后背的悔恨与痛苦。
“真棒,姐姐,还是那句话,要是我是女的,早就爱上你了。”路鸣泽轻轻鼓掌。
“我也是那句话,求求你千万不要变性,要是万一你真变成美少女了,我都不好对你下脚了。”西子月说。
“言归正传,协助卓伊拉竞选依旧是我们当前的主线,目标是与空艇上的市长见面,之后就看姐姐你自行表演。”路鸣泽立刻正色。
“明白。”
“想要击败其余几位候选人,物理消灭当然不太妥,但好在这几个角色我都蛮熟,我可以透露一些秘密情报给你。”路鸣泽说到这里,露出了坏坏的笑意,显然这些情报是邪门歪道一类。
“三号候选人,佣兵奥格列夫,他的竞选资金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黑色贸易,比如违禁药物,比如武器走私,顺着这点搞他,很快就能出效果。”
“二号候选人,修女安格涅莎,她的主要选区发生了好几次少女失踪事件,真相是她在背地里偷偷研制永葆青春的秘药,需要用这些年轻的女孩作素材。”
果然是邪门歪道,下限程度远超预期。
“至于一号候选人,那个名叫久尔查尼的富哥们,他虽然风评很差,旗下一大堆灰色生意,但暂时没有将其一举拽下马来的情报,如何对付他就只好发挥姐姐你们团队的聪明才智了咯。”
“大致了解,所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比如有关卓伊拉?她有什么黑料?或者我们不知道的经历?”
“这就又触及到人家的知识盲区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路鸣泽冥思苦想,“但这很正常,毕竟是本季最终boss嘛,多一点特殊性也理所应当。”
“喂!什么叫本季啊?”西子月脑阔痛。
“如果不想用季的话,用卷也可以,无非就是从动画降格为小说或漫画,看姐姐你青睐哪个。”
“算了,还是本季吧,好歹还能给我配个声优......”西子月认输。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能提供给姐姐你的帮助大概就这些,之后就看看我能不能回忆起更多和莉莉丝在一起的经历。”路鸣泽放宽心地往后座上一靠,俨然这次冒头的任务已经完成。
零似乎也有些犯困了,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轻轻躺靠下去,闭目养神。
看上去就像是她靠在路鸣泽肩上,睡着了一样。
“真是的,这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爱靠在别人肩膀上。”路鸣泽笑着斜望对方。
“对了,她之前说有过来一发的经历,对象该不会是......”西子月用怪怪的眼神望着路鸣泽,心中的小八卦谜一样的不安分。
路鸣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知道呢?”
窗外,汽车驶过跨河大桥,河面如镜子般在雪夜中无尽的延伸,仿佛......仿佛北方国度的铁轨,从莫斯科通往遥远的东方国度。
铁轨上,两个小人彼此依偎着前进。
没过多久,一行人到家,西子月扭头张望时,路鸣泽已经从座位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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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