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女皇已经一再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但是在一干人等下最终还是乖乖地留在了医院观察。
这一番闹腾居然连周竹生都来了。
“你……你怎么搞成这样?”瞪着床上人周竹生脑中回忆着心萌心远描述的那场景几乎没把眼前人当作天外来客看待。
女皇笑了笑抬起那支被抱得严严实实的胳膊那场景看来有搞笑而她:“据只是有骨折而已没有大碍你怎么会来?”
“我……来看看你不行吗?”周竹生的脸刷地开始红。其实他是犹豫了很多次才最终决定来的在神思恍惚的几乎浪费了一个上午之后做的决定。
自从心远打电话给他汇报了“飞真在校门口被车撞”这种震撼性消息之后他扔下电话便噔噔噔箭步跑下楼站在楼梯口望着天空白茫茫的阳光怔怔想了一会又提着脚步黯然上楼然后跟游魂一样糊里糊涂想事情一直到中午才找到一个理由“就算她身边有很多人围着作为被保护的那方——指心远我也应该去看看吧”。
于是他就来了。但这些理由面对床上这七窍玲珑的人面对那双仿佛能看到他心底去的眼睛他却不出来。
幸亏他来的晚前来探视的众人已经退散大半就算如此他站在门口仍旧犹豫不决。
幸亏那个一直进进出出的金美男子在最后出来的时候一边笑一边:“anqueen
着推开门把站在门口的他曝露在那人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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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远跟心萌还好吗。有没有吓到。”她一本正经地问。
“你不用担心。都很好。”他听了这话略微有心酸这跟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冷冷地安眉儿安大姐差距实在太大了让周竹生有很不适应。
“不要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对方却在笑微微地“只是伤而已不信你看。”她伸出胳膊动给他看。
周竹生下意识地扑过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别乱动!”
女皇仰头望着他。
周竹生咽一口气手指接触对方肩头一暖意渗透进来。于是按在对方肩头的手不由分地开始抖这种抖动状况越来越严重太厉害竟连女皇陛下都察觉了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手上瞟过。
“真是太烦了!”周竹生迅抽手转过身。“以后你不要再弄出这种让人担心的状况了!我每天都很忙分不出时间来看你!”
女皇哑然。盯着这口不对心的人的背影不再开口。
“还有”周竹生不敢再面对这个人只好“下午心萌心远也许会来看你。”
“嗯。”女皇答应一声。忽然问“周竹生你可有兰生的消息?”
“哥哥……”周竹生沉默了一会。才“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一丝罕见的阴霾从女皇脸上掠过:“嗯他好好的就行了。”
周竹生叹一口气正在想自己要迅离开这个地方。
“谢谢你来看我周竹生。”身后地人慢慢。
周竹生转过身却看到床上的人双眼看着他嘴角带笑诚恳地。
我才不想要你的感谢呢。在推门出去的瞬间竹生的心头蓦地浮起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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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间的门推开。
安嘉义一袭长衫风骨凛然清癯地脸上一丝笑意都无。
而跟在他身后的常之地脸更是如沐冰雪一双眼睛半开半和动静之间却是一破绽都无。
秦纵横的保镖内前拦住不让常之入内常之站住脚步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
秦纵横看在眼内并不阻止:或者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是好的。这也是天平上的筹码有利于天平向着自己的一方倾斜虽然……那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地样子但是自己这方地又哪里是吃素的人呢。
果然在老板的暗自授意下门口八个保镖倒有四个率先动手。先是门口地两个拦住了常之不让他上前一步常之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双手一格只听“喀嚓”连响伴随两声惨叫那两个彪形大汉踉跄后退额头冷汗涔涔落下。
旁边的人脸色顿时变了:自家兄弟的能耐都知道怎么会这么没用一个会合就给对方干掉?莫非是因为对方长得太俊美挺秀没有什么杀气才大意失荆州?
一念之下互相使了个眼色顿时联手攻上来。
常之不慌不忙脸上更是丝毫凶神恶煞的表情都无淡淡的仿佛散步林间下手却是毫不留情。
脚下一踏不见他怎么动作已经于间不容之间避过两人的迅猛拳头手势转换“啪啪”连声打在两人后背。
两个保镖脸色青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得自己的心好像惊涛骇浪中的船一样无处停息浑身力量也不知消散何方软绵绵一力气都没有。
这是因为常之在雪地里替女皇跟兰生疗伤的时候内力耗用太甚导致内力大乱用掌的时候也带不出原先那股刚猛的气劲不然的话这两掌已经足够让此两人心脏迸裂吐血而死。
八个人倒下一半剩下四个各自心跳不消秦纵横示意自家的面子也不容再失当下四人再无犹豫联手冲上前来。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四人配合天衣无缝常之面无惧色鼻端却是冷冷一横一张脸雪白宁静冷似修罗。
不等其中一个人欺身过来常之飞起一脚踢在对方腰间那人踉跄后退常之借力扭身一拳打在身后撞过来那人的脸上对方的拳头已经击到常之腰间。吃痛之下却再也前进不了一。
另外两人一人扫向常之脚下一人攻他胸前。
常之身形腾空而起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冷漠男子赫然已经从眼前消失杀气却越浓重起来。逼得人心生畏惧
时候。常之长腿一探双腿几乎踢成一个“一”字个保镖地脸上隐约只听骨头断裂地声音两个保镖惨叫连声。顿时吐出一口血来。血中还夹杂几粒断裂牙齿。
这一番动作来很长做起来却是极短的时间连两分钟都不到。安嘉义回身之时。看到那几个保镖虎视眈眈的样子怕常之吃亏本来欲阻止但对上常之的杀人眼神那一声“不要动手”居然不出。
只是幸亏他没有否则安老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么一个看似纤弱苍白的年轻人居然如此轻易的闪电一般把八个彪壮的大汉打倒在地。
秦纵横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他安嘉义却是清楚的很。
这个人向来的心狠手辣身边带着的人也同样个个可以以一当十放出去必定是威震一方地人物没想到居然被自己身边这个长相如斯俊美的年轻人连连击到。
当初不孝女让他保护自己的时候安嘉义虽然没但心底仍旧是存着一份不信:虽然长得刚正好看但是美则美矣身手么……还是不做什么期待。
之所以收下他是因为不孝女总算有一次孝心作安嘉义表面不心底还是颇为安慰。
没想到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是冰雪一样的人物居然是一颗不折不扣的金刚石啊。看他凛然站在原地不声不响冷冷清清却宛如修罗在世叫人绝对无法再觑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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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心中憋着一口气。
这口气促使他离开躺在病床上的女皇执意要跟安嘉义来赴秦纵横地鸿门宴。
自从入门之后常之一直在忍耐但双眼却一直在寻纰漏。他想要找对方的错漏好动手先出一口气自己地为女皇陛下的。
那两个保镖的挑衅正中他下怀。
女皇受伤这种事情他实在是不能接受。既然生了那么常之想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报仇顺便让这种事情再也不会生。
所以一旦动手他下手绝对不会留情。
若不是内力失去这一会的功夫地下应该是八具尸体。
但是这一战下来常之心头地憋闷仍旧未散。
他握着拳站定地上冷冷眼神透过门扇看向门内地秦纵横。
罪魁祸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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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横也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自己平常养的这干人太好了让他们身手退化所以才八个人都打不过一个?
还是面前这俊美地跟那浓浓杀气并不相符的年轻男子实在太强了?
对上那双眼睛就算剽悍如秦纵横者都觉得身遭冷风阵阵。秦纵横是混黑道出身倒卖军火起家这种事在熟人之间早就不是秘密眼前的安老头就知道。
他也曾杀人不眨眼双手满鲜血只是最近生意逐渐做大才金盆洗手鲜少自己亲自动手干那些事。
但是为人如他居然也觉得自己无法正视眼前男子的眼光。
那种好像要杀人的眼光冷冷静静一都不激烈却绝对让人无法觑的眼光。
秦纵横目光一转望见倒地的属下手正探入腰间。
他心中一动。
那被伤到脸的保镖之一掏出一把匕蓦地纵身跳起向着常之腰间刺去。
那挺秀男子身不动脚不移却出手如电一把捏住对方手腕只听“嘎”地一声那只手顿时变形无力垂下匕当啷落地。
“靠!”另一个保镖气急了眼袖子一抖将袖管里的手枪掏出来。本来并不打算引起轰动但是现在这场面太让人愤怒了不挽回来不成。
常之眼神淡淡有意无意扫了对方一眼。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声嘶哑的“住手”从贵宾间中响起。
却是秦纵横终于按捺不住叼着烟管站起来:“真是……真是后生可畏啊没想到安老头你身边居然有这么优秀的保镖。”
那刚掏出枪来的保镖闻言恨恨地将枪缩回去常之冷冷负手挺身入了房间内。
安嘉义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常之身上收回才:“秦纵横若是你的人不挑衅的话他是不会动手的。”
“嗯我知道咳咳我当然知道”秦大鳄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安嘉义一眼“安老头这些事我们暂且不提那个……”
一个保镖踉跄上前将房门拉上。
常之垂着眼皮站在旁边。安嘉义却上前在秦纵横的示意下坐在桌子一边。
“你知道的你律师信的事……其实那件事那件事大概只是个意外秦玉嘛从被我惯坏了一时胡涂女孩一时兴起……犯错误也是……有的何必大动周章呢?况且况且安大姐据我所知也伤的并不厉害。”秦大鳄吸着烟斟酌着道。
“难道要等到伤的厉害了才让我律师信给你吗?”安嘉义坐的笔直面色凛然道。
“当然不是!”秦大鳄笑“我只是跟你打个商量这样……你看能不能撤销那律师信?你知道阿玉她年纪这样就吃官司对她来不好的。”
“秦纵横你疼爱女儿也应该知道当父亲的心秦玉她想要撞死眉儿身为眉儿的父亲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安嘉义冷冷地。
“当然不会……置之不理。”秦纵横看着对方的严峻脸色情知是不通了想来想去看样子只有用最后的杀手锏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气道“我听最近嘉和出了状况……不知是谁想对嘉和动手那个……安老头你这样怎么样你收回律师信嘉和那边……我替你摆平。”
这话一出。站在墙边的常之顿时目光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