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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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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面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主子,容公子。”侍女琅环恭敬的候在阓稷王府外。

“我先带元宵去洗漱。”容修干净利索的翻身下马抱着元宵回自己屋。

“嗯,”司马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进王府,内心却愤懑不已,阿修你能不能放下他,我怎么没有看到他伤着腿啊?!

不过不满归不满,司马烨也知道,自从他出主意让容修树立“义渠庄园”这个招牌时,他就得忍受容修亲近别人,而且是很多别人。

所以说,司马烨就算是郁闷也只能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夜渐深,容修安置好元宵后和衣睡下,元宵梦着思凡安然入睡,司马烨泻火般处理了一夜公文,琅环侍立一旁,自是一夜无话。

第二日,晨光熹微,司马烨拂袖挥下衣衫上披撒的冷光,在琅环服侍下更衣早朝,顺便静悄悄的望了一眼熟睡的容修,心满意足精神抖擞的离开。

破晓,容修吃完早饭,碰巧容国府来人,便携元宵回府。

春寒料峭,容国府内外严禁,容修先让人带元宵回自己屋,快步去给母妃请安。

容王妃见儿子安然无恙便好,又怎么会在意儿子带了什么人回来,更何况儿子经常救济落魄无人,自然不会料到有朝一日她会因为此人与他们父子俩交恶。

临走时,容王妃给容修塞了个侍女,想着儿子如果室内有人,也多少会收点心,不那么频繁往外跑,然后就不会再这么容易被人劫走。

容修看着母妃慈善的笑容以及侍女娇羞的面容,只能苦笑收下,他。。。。。。有时候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男儿身,就比如说现在。

容修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让人把她安排在平时碰不着面的偏房后就欢脱的去找元宵。

透过古檀雕花,容修看见元宵背对自己乖巧的坐着,便饶有兴致的用纤纤玉指划过珠帘,发出悦耳声响,戏谑的目光正好对上元宵回看的纯净眸子。

“可还适应?”容修掀帘而进。

珠玉碰撞声应和着来人的空灵声音不由得让元宵沉醉其中,一时间只是怔怔的点头。

“今后你就做我的书童,睡在隔间。”容修指了指紧挨里屋的雅致隔间。

元宵顺着他的指尖望向原本是容修私人小书房的地方,如今已经被整理成自己的住处。

“嗯”元宵顺从的应着。

“元宵今年几岁?”容修很满意元宵的乖巧,俯身笑盈盈的看着他。

“额,十七了。”元宵思索了一下答道,他从十岁穿越而来,原来的记忆里只记得一场大火,然后就是自己一直在京城辗转,沦为乞丐。

“嗯?”容修瞧着瘦弱的元宵,认真的说:“那元宵可要在我这里好好吃饭呐。”你比我大两岁可是还没有我高,力气也比我小很多。

“嗯。”一抹红晕爬上元宵苍白的脸颊。

“元宵识字吗?额,不对,我教你。”容修意识到他可能根本没有摸过书连忙改口。

“识得一些。”元宵羞涩笑笑,自己跟着思凡六年,怎么可能不识字。

他就是忍不住偷那个老叫花子的书看才被追的,不过容修没有问这些,他也不多嘴。

“噢,那更好。”容修点了点头:“我先看看你识得多少。”那接下来省事得多,自己不用从头教,只需要帮他查漏补缺就好。

“嗯。”元宵带着些许怯意坐在书案前执笔写字,遇到生僻的,容修便握着他的手,摹下那个字。

傍晚时分,司马烨熟练的翻到容修院内,见室内灯火昏黄,便小心翼翼的靠近,想着阿修又在写什么,却看见屋内墙壁上相偎依的影子交错在一起,顿时气结,手忍不住一抖,袖中的文书掉了也没有觉察,更忘了自己来干什么,鬼使神差的转身离开,飞快向北逃去。

夜奔城北河如镜,云破月来花弄影。

司马烨甩开了侍卫,静静的坐在堤岸上,望着河面上孤独了一天一夜的花灯,任冷风拂过。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无比清楚,现在这个时刻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可是,他忍不住......

他早就让人在无定河上预备花灯,想给容修一个惊喜,那个机灵鬼从小就是大人姿态,孩子心性,一点都没有变,他想让他发自内心的笑,畅快的笑。

可是如今上元节的余韵犹在,那个自己等待的人正和别人共处一室。

他好难受,被人横插一脚,打岔了自己的美好愿景不说,那个人还霸占了自己的阿修。

自回京十几年来,还没有人这么让自己气愤厌恶,元宵、元宵,你为什么要突然出现?!

容修悄然而至,示意侍卫不要声张,然后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小孩子脾气的司马烨。

虽然他不知道司马烨为何烦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皇城的司马烨没有乌镇的刘稷业坚强了。

司马烨变了,他开始害怕角逐失败,开始被心态左右,开始变得不计后果,开始变得让自己捉摸不透他的目的想法。

容修蹙眉看他向无定河走去,抱紧了怀中的锦袍,内心无限感叹:无论是物质,还是时间,都是很好的腐蚀剂,它们可以让人安逸,让人懈怠,让人平庸,让人堕落,让人面目全非。司马烨,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在司马烨即将踏入河水时,有一人拉住了他并给他披上了袍子。

“阿修?”司马烨回头欣喜的看到容修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来了?不,阿修,你来了啊。”

容修耐着性子看着司马烨无故欢喜的俊脸,脸还是初见时的惊艳,心却不知道野哪里去了。

“喂,司马烨,你干嘛!”

正在容修出神时,司马烨毫无征兆的拉着自己趟进无定河,而且力气之大让容修无法一时挣脱。

“刘稷业,冷,你干嘛啊?”这个时候的河水虽算不上冰冷刺骨,但夜凉加持下,还是让容修打了个冷颤,他是来问他文书上的事,不是和他一起疯的。

“点灯。”司马烨头也不回的向河中央走去。

“啊?”容修不由得一愣,点灯?点什么灯?

可是司马烨突然间不见了,四周开始有七彩灯火燃起,再看到他时,他身后盏盏花灯随水波摇曳,色彩斑斓,他则被璀璨的灯火照耀,虽看不见面容,但双眸晶莹,闪烁着熠熠光芒。

“烨?”容修望着缓缓而至的司马烨,顿时失了言语。

司马烨不语,拉着他步入河中央,与他对望。

这里是无定河的一处浅滩,河流平缓,中央的水也只是没了自己的腰,容修的胸口。

司马烨的双手扶住容修的腰,怕他有什么闪失。

容修深陷在他的眼眸中不能自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缓缓的攀上了司马烨的脊背。

“烨,”容修仰头望着司马烨失神喃喃道。

司马烨不给他再煞风景的机会,低头深深的吻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唇瓣。

唔,像想象中的一样甜。

容修有点禁不住他的欺压,渐渐地向后仰去,司马烨却丝毫不罢休,手扶住容修的背,加深这个吻。

直至一声轻微的入水声,两人都倒入河中。

在入水前,司马烨顺手取下容修的簪子丢掉,着迷的看着如瀑的发丝散下,然后径直用大掌箍住容修的头部。

“噗通”声响,司马烨却咬住红润的嘴唇不放,不时度一口气给容修,容修则双臂紧紧的缠着司马烨,手游走在他的后背,静静的感受水流的滑过,如这吻一般的丝滑,还不时有游鱼穿过容修的发丝。

良久,暗影静止,花灯渐灭,皎皎月光撒下白沙。

容修伏在司马烨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司马烨静静的躺在岸边,指尖绕着心上人的发丝,望着天上的明月:“今晚月色真好。”

“嗯。”容修坐起,目光的扫过司马烨俊俏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突出的喉结,湿透的衣衫下明显的胸肌。

司马烨也坐起来,把他揽入怀中,低头看着他红肿的双唇以及染满红晕的脸颊,笑了。

容修脸上的红晕加深,把脸埋在他怀里,司马烨见他羞涩,抿了抿薄唇,然后抬头望着河面倒映的皎月,勾唇一笑。

树影渐长,寒意愈浓。

司马烨搂紧想要昏睡过去的容修,在他耳边低语道:“阿修,喜欢烨的上元节花灯吗?”

容修不满的蹙了蹙秀眉,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就敷衍的“嗯”了一声,要继续睡觉。

司马烨可不在乎他是不是敷衍,反正听到了想听的,温柔的给他裹上侍卫送来的披风,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着凉,反正现在感觉很热,心情愉悦的横抱起容修,送他回容国府。

临走时还不忘示意侍卫清扫好河面,他不想有外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远处的河面上一叶扁舟悄无声息的滑离,低喃的风声也吹散了舟上人的笑语。

“阿纨,没想到他敢和你一样,这下有趣了。”狐面白衣郎懒散的卧在扁舟上。

“哦?在天底下还有四郎想不到的事吗?”红衣郎君倚在舟边,仰头将玉酒壶里的琼浆饮尽,然后剔着一双潋滟的紫色冥眸漫不经心的扫过白衣郎精致的狐狸面具。

“有啊,比如说,堂堂五皇子喜欢听人墙角。”白衣郎把玩手中玉笛,划起一道道水线,目光肆意的放在红衣人绝美的面容,平坦的胸膛,张扬的红衣,裸露的长腿上,内心愤愤然,这妖孽又没有穿里衣。

“哈,四面无壁,波澜毫无,哪来的墙角?”红衣人随手将空酒壶抛入河中,不理会白衣郎心疼好玉的表情,揽上滑至肩下的衣衫笑得癫狂。

“哎,阿纨这是当做看不见喽?你那太子哥哥可想要这个消息了。”白衣郎佯作疾首状。

“呵,我是司马纨,纨绔子弟的纨。倘若这天下不好玩,那天下与我何干?”皇太子恢复原位回朝如何,被禁在坞篁轩又如何?

白衣郎收起玉笛,无趣的看着枕手仰卧的红衣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呐,你说是吧,四郎。”

“昂”白衣郎催促划舟的蓑衣人再快一些,免得司马烨的侍卫发现了麻烦。

司马纨则无所谓,心里只想着,这么好的诗句出自和自己一样的断袖人之手,呐,好想见一见那个容国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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