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著的说法,下一关该是穿云关了。
可是为了在现在的中国地图上不产生交叉路线,经过在地图上深究了历史留下的微弱的巧合信息之后,作者直接怀疑了《封神榜》原著的关隘顺序。
所以呢,作者决定先让黄飞虎的大军先过界牌关。
原因是,原著那时没有卫星地图。
这次,作者依然发挥牵强附会的聪明才智,将界牌关定位在:河南省郑州市新郑区辛店镇界牌村。
看见没?什么村?“界牌村”!
闲话收起,正文开始。
粮草先行,兵马后至。
话说押运粮草这个重任是交给黄飞豹的,这黄飞豹乃是黄飞虎的三弟,界牌关黄滚的三子。
黄飞豹不像黄飞虎那样狠辣和富有野心,这一路走来也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
黄飞彪乃是黄飞虎的二弟,黄滚的二子,这次行军他让黄飞豹押运粮草先行,也是先看看父亲的态度。
黄滚守的是界牌关,一日正在总兵府中闲憩,军士来报。
“启禀元帅,门口有一位道人求见!”
黄滚已经听说了张凤和陈桐的死,知道有妖人助阵,却不明白这来的是敌是友,于是回到:“请来!”
那道人进了来,却是趾高气扬,没有半点仙风道骨,却是寒风涣散。
黄滚细看之处:
一身蓝色的道袍,朵朵红梅锦绣其上;两只青花的云履,瓣瓣白梅浮游其中;靛色的脑瓜,绿松石般的双唇,毛发全无,海眼深邃,一口水蓝的宝剑抱与怀中。
黄滚心里暗暗想到,这必定是妖人,前两个关口必定是折在这等手中。
黄滚年老,所见颇多,先定了心神,慢慢周旋,探清那妖人的态度再做决断不迟。
“请问仙家到来,所为何事?”黄滚坐了下来,看着这一身宝蓝的道人问道。
“黄老元帅,我乃是东海白鹿岛的道士,名唤袁角。”袁角张口,嘴里阵阵寒气,层层白雾。
“此次来到界牌关,也是受武成王所托,夺取关隘,只是黄老元帅乃是武成王的父亲,我也不好先行发作造次,只能先来行礼节之数。”
“若能说得一处,何必鲜血相见?如若不能达成共果,再见兵戎也不迟。”
话说这袁角也还算是识得礼数,当然也和黄家的交代有关。
“从当前来讲,我与黄飞虎已经不是家庭矛盾、父子情仇这么简单了,现在是国仇家恨、忠奸对立的状态。”
“仙家来助我那不肖之子取我关隘,而我作为殷商守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各为其主。”
“可世间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成汤江山也是推翻了夏朝的暴君而得来的,若真是当今天子无德,暴行天下,我黄滚也要支持他黄飞虎。”
“可现今皇帝为了天下安定,即将让出皇位,以求天下公举,这黄飞虎的出手怎么也占不到理啊!”
“天下若是无理,万事没有规矩,才是要真正大乱啊。”
老元帅说到这里,言辞恳切,却也是一阵咳嗽,完全是被气的。
“元帅认的是人间大道,小仙求的是个天下公道。”
“实不相瞒,此次乃是玉虚宫的申公豹要我等下山帮助武成王的。申公豹乃是玉虚宫的神仙,我等要说乃是碧游宫的门人,中间的曲直关系我也不好跟您赘叙……”
“只是一点,老元帅,所谓‘盗亦有道’,袁角敬佩您的为人,更不愿滥杀没有道法的普通人,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元帅的生计着想。”
袁角继续说道。
“老夫活了八十一岁,生死早已看开了。”黄滚吁叹地说。
“你应该对付的是黄飞虎的大军,而不是我这样的修道之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元帅还是应该保存实力为上啊。”袁角说道。
“听仙人的意思,是想放过黄滚一马?”黄滚此刻感到一丝不可置信。
“我这条命是用来和阐教争公平的,不是和普通人分高下的……”
“更何况袁角修炼千年,有些道理也是知道的。所以袁角可以斗胆向黄元帅定一计策,不知元帅意下几何?”袁角拱手说道。
“愿闻其详!”黄滚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
“我前来界牌关,即将设下的阵乃是寒冰阵,元帅也看出来了,袁角浑身上下也是寒气逼人。”
“此阵名为‘寒冰’,祭炼的是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寒气,此阵分三层,上层是倒挂冰山,犹如万根狼牙摇摇欲坠,中有风雷交加,能够吹魂震魄摄人心脉;下有尖棱冰块好像万柄刀剑直竖地面。”
“不管是人是仙,如果进入比阵,风雷交加,冰山冰块齐发,瞬间便是灰飞烟灭。即使是修炼多年的神仙异士,也不见得能过了此阵。”
“只是一点,我这需用这蓝冰宝剑做法,才能发动。此次到访,黄元帅大可夺了我的这柄宝剑。这样我的阵您也算是破了。”
袁角说完,便把宝剑奉到黄滚手里。
黄滚一接宝剑,顿觉全手冰凉,周身寒意。
“说实话,武成王此等做法,袁角也是有所异议,不能苟同,但袁角下山的目的是与阐教争公义,所以这剑到时候还得请元帅放置某处,由我亲自取回。”
“再者,黄飞彪派黄飞豹押运粮草先行,黄飞豹也是心中计较不宁,元帅可派人前去,假借面谈之命,烧了粮草,延缓大军行进。”
“但今后何去何从,还请元帅自己定夺,毕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位师兄弟妹,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啊。”袁角此时已经拱手。
“就此告辞,袁角这就‘逃走’了!”说完一笑,飞身出了总兵府。
阐教不尽全正行,比如玉虚申公豹;截教也非都邪念,就像白鹿岛袁角。
黄滚得了袁角的剑,心里也暗暗接受了袁角的提议。
黄飞豹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同时也是三兄弟当中最听话的儿子,此次定要烧了粮草,说服黄飞豹,反了黄飞虎,想办法投奔远在西岐的圣上。
主意已定,黄滚第二日清晨便率领五千人的军队,全部携带桐油,向潼关方向走来,以期待中途策反黄飞豹。
大概到了现在河南省郑州市中牟县的地方,遇到了运粮的黄飞豹,时间已经是第二日的戌时,天色已经大黑。
部队正行,遇到一队军营扎寨,黄滚高举火把,对着守卫的士兵吼道:“速去通报你家督粮军官,就说是他的老子黄滚亲自来拜访他了。”
军帐之中,守夜军士连忙跑步进了军帐:“黄将军,外面有一位老元帅,自称是您的父亲,正在营地之外,身后带了一队军士!”
“快领我去!”黄飞豹心里清楚,不是自己的老父亲,哪里有这等雄风。
一路小跑,黄飞豹一见黄滚,马上跪下行李:“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黄滚下了马,摆摆手说:“进军帐再说。”
随之父子二人便向军帐走去。
进得军帐,二人对坐下来,黄滚开了口:“听说你是来拿我的,我现在送上门了,你把我交给你的哥哥吧!”
“父亲恕罪,孩儿不敢,只是兄长军纪严明,孩儿一路之上也是犹豫不决,这才放慢了运粮的速度。”黄飞豹吓的立刻跪了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跟随为父,一起想办法出关去寻得圣上,也不辱没了我黄家世代的忠良贤名。”黄滚瞪着眼睛说道。
“父亲,孩儿已经是随了兄长反了,这罪名已经是实了!见得圣上怕也是死罪一条!”黄飞豹说着,竟然伏在地上。
“飞豹,此时怕是已经由不得你了!”黄滚言罢,此时帐外突然乱作一团,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那五千军士已经将桐油罐子摔破,桐油尽洒在运粮车下,一个火把,事情便已经成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黄飞豹站起身来,仓皇地问道。
黄滚已经将此事和盘托出,然后说道:“粮草我已经烧了,飞彪怕是隔日就知道了。你现在丢了军中粮草,此罪在军中也是要砍头的。”
“飞豹,相信为父,为父吃过的盐要比你吃过的饭多,况且哪里有父亲去害孩子的。不是父亲要逼你,而是黄家不能绝了后啊!”黄滚说道这里,也是老泪纵横。
黄飞豹眼看粮草燃烧殆尽,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横下心来,说道:“这次孩儿就跟父亲走了!”
随后,黄飞豹随了黄滚,率领那五千大军向界牌关总兵府行去。
到得总兵府,只见守城军士已经整点停当,准备出发,黄飞豹问道:“父亲这是计划去哪里?”
“这次黄飞虎的粮草已经被我烧了个干净,可他请来的那些左道之人却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烧,虽然暂时起到了釜底抽薪的作用,可最多也是延缓了他们的行军速度。不日筹集粮草,还会卷土重来。”
“我大概看了看。我的前方是穿云关的陈梧,怕是难逃毒手;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青龙关了,张桂芳也是早年学道之人,还是有些能耐,不如先去与他汇合,再图后事。”
“谨遵父命!”黄飞豹答到。之后,黄滚点齐粮草,派出先行,随后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青龙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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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