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死后第二天,宫内一边着手准备杨妃的葬礼,一边暗访清查宫中的内奸。
寿仙宫自然是加强了防范。
看姜新尚昨天累的也是狼狈,说话的**也不大,便让他早早回去,今日早晨再来。
杨容也是下了大力气,交代宫中大小宫人一律交代清楚这二日的行踪,找出能够佐证的人和物。
我告诉他不用一律清查,就查几个大的,也就是这几座宫殿的执掌太监,其他人还没有这个能耐。
不是我有多么相信杨容,而是他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没有串通的机会。
宫中侍卫我让闻仲来查问,方弼方相虽是忠心之人,可让他查自己人,先入为主,容易轻信,怕是也询问不清。
所以只好让闻仲来办此事,方弼方相就贴身保护吧。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姜新尚才告诉我他这几天的始末。
原来姜新尚那日借土遁去送殷郊殷洪,忽然觉得有人土遁赶他,若是他自己一个人,问题不大,可问题是还带着两个孩子。
所以他连忙收了土遁,想要驾云而去,也好看看是谁。
收了土遁却是到了城南四十里以外,有一座轩辕坟,坟旁边的石洞里突然冒出两只女妖,煞气冲天,看起来修行至少千年以上。
一左一右便来抢夺孩子。
姜新尚慌张之中,驾云而去,那两只妖怪却也是直追不饶。
直至到了汜水关,才被赶来接引的广成子和赤精子派黄巾力士助阵救下。
可他也有明显的感觉,借土遁追他的人,绝对不是那两个妖怪,倒是一身的道术不浅。
看来这学道之人,也是耐不住寂寞了。
封神开始了,一切该动的都动了起来。
那妖怪倒也知趣,一看人多,起来跑了,不过老窝我们是知道了,端掉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鉴于心中的疑惑,姜子牙又土遁来到了昆仑山玉虚宫,想问问师尊这人到底是谁。
元始天尊老爷也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告诉他,近日鸿钧道祖已经和玉皇大帝达成了初步的想法,计划再次封神。
初拟于天宫设置三百六十五位神星位置,着八景宫、玉虚宫、碧游宫共商封神大策,现在三宫还没有聚首,但是很快就会有消息。
回来的路上,恍惚之中,好像那人又在追赶与他,万般无奈,停下等了一会。
却是不见那人赶来,心中便更是疑惑,仿佛在戏耍他一样。
之后他又返回了昆仑山,是南极仙翁派白鹤童子把他送了回来,这一路上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来来回回,不得休息,却是花了七八天的功夫。
话说到这里,忽然白狐走了过来,绕这我和姜新尚转来转去,表现出很急躁的样子。
姜新尚看了我一眼,对着白狐说:“白狐,你可是想说话?”
白狐点了点头。
姜新尚顿了一下说道:“好吧,你法力尚未恢复,待我助你一力!”
说完,以极快地速度念了一句咒语,剑指指去,只见那白狐俨然变成了一个绝貌的女子,跪在地上开口了。
“小女子胡三姬先行谢过圣上不杀之恩,一并见过上仙。”言辞之中,尽是恳切。
“我本也是轩辕坟里的修家,待我回去打探一番,必然知道详情。”哦?这也算是意外了吧!
不过也不意外,老书《封神榜》里都写过。
“那坟里的其他两位是什么来头?”姜新尚问道。
“回上仙,我是白狐成精,修炼至今已三千年,无奈听信谗言,差点误伤了圣上与当今妃子。”
“是圣上宽仁,留了一条性命,这便也是命中一劫。”
“洞府里还有两位,一位是九头雉鸡精,修炼两千年,另一位是玉石琵琶精,吸收日月精华成精,修炼一千年。”
“小女子也是在生死之间方才悟得善道,要不然又是一个轮回,也算得上是命中造化。”
“我得回去好好劝劝这二位姐妹,顺便问出事情委直。”
胡三姬就这么一直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
“好,那你快去快回。如若此事得成,予你厚赠,助你功力恢复。如若今后保驾有功,人间封你一方香火。”看来姜新尚这是重赏之下求勇夫的买卖啊。
正在这时,闻仲走了进来,气哼哼地说道:“南门守城门守卫军士王相说,昨天傍晚时分,中宫执掌太监朱升出得宫去,不消一个时辰便回来”
“去时一个人,回来两个人,当下盘问过,朱升言辞凿凿,说是王相看错了,还从那人身上掏出了中宫太监的腰牌。”
“王相也以为自己犯糊涂了,今日严查之下,才有报告此事。”
“拿朱升来!”听完之后,我大喝一声。
话音未落,这是杨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启禀陛下,中宫执掌太监朱升今早悬梁自尽,等赶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杨容如是说道。
“中宫?难道真的是姜家的人?”闻仲说道。
“不可能!”我当即就否定了。
“这是妥妥的欲盖弥彰,姜皇后回去便死了,朱升自然也在宫中跋扈不起来了,心里痛恨朕也是有的……”
“但朱升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和胆量,定是有人许诺他什么了。”
“速速全城张榜,昨日申时到酉时之间,有人见宫人行踪者,举报有重赏!”我拍案而起。
不到午时,便有门军来报,朝歌樵夫刘乾有证要举。
这样的证人,我亲自来会会。
想到这里,我便召那刘乾进来。
只见那刘乾进来,俯身跪下,说道:“草民刘乾见过圣上。”
“说说你看到的情况。”我黑着脸说道,只是把刘乾吓的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草民于昨日一早打了一担柴,不一会儿就卖了,心想时辰还早,再打一担柴卖了更好,卖不了第二日一早再卖也行。”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一担柴是怎么也卖不出去。就在草民要回家的时候,胶鬲大夫的管家唤草民去,要了草民这一担柴。”
“草民便将这柴火挑了进去。管家去拿钱,我左右无事,便拿起笤帚把卸柴火的地方轻扫了一下。”
“说也是怪了,有个看着像是宫里的人匆匆进了府来,我没注意挡了他的道,他便呵斥了我一声。”
“我看的清楚,那人眉毛比较淡,没有胡子,圆盘大脸,只是眉眼间有些杀气。”
“之后草民便拿了柴钱走了,也不曾见他出得大夫的府邸。”
刘乾说完,也不敢抬头。
“刘乾,我且问你,若是胶鬲大夫的管家来了,你可敢与他对峙?”我问道。
“那怎的不敢,我刘乾上无老下无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怕他怎地!”刘乾猛地起身说道。
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快又趴下说道:“是草民,是草民!”
看着刘乾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便扭头说道:“赏银一千钱!你且去吧。放心的去,今后有当官的欺负你,就说你认得孤,不须怕他们。”
就是要给老百姓撑腰,对不对!要不然以后真有个什么闪失,这帮臣子有几个靠得住。
刘乾欢天喜地的出去了,我嘴里默默念叨:“胶鬲……胶鬲……”
继而我转向闻仲:“胶鬲是西伯侯姬昌推荐给孤的对不对?”
“回圣上,是的。此人乃是姬侯爷推荐来的。治理农田水利有一套,才干不小。”
“也正是因为如此,平步青云,很快便做的了上大夫。”闻仲回话到。
“西伯侯?”我疑问地念叨了一句,不对,西侯老谋深算,这点东西不是他出手的方式啊。
环环相扣,最后不了了之是他每次出手解决问题的办法,怎么这次轻易就把胶鬲给查到了呢?
“此事目前就告一段落。暂时不要动胶鬲,放长线,钓条大鱼出来。”我对二人说道,“姜新尚,下一步你又什么想法没有?”
“现在看来各方诸侯都不安生了。我想,这帝选之事只是在朝歌的官员中说到了,有必要和各大诸侯进行通气。”
“如今东伯侯姜文焕已死,他儿子反了。不如将剩下的三大诸侯请来,再探讨一下着帝选的事宜,一来暂时稳定局面,老人家们在朝歌,儿子们想必暂时不敢反。”
“二来窦容一个人在苦战姜文焕,此时让三大诸侯支援一下,想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现在还不是他们看笑话的时候。”姜新尚坦而言之。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此时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这样吧,传杨容拟旨。不过他们肯来吗?”
“以前叫他们来他们或许敢推脱,派个儿子大臣来。但这次不一样了……”
“第一,这次商量的是帝选之事,他们不敢马虎,更何况是找他们前来相商,这他们谁也不放心别人来。”
“第二,这朝歌发生了刺杀圣上的大事,如果谁不来,那就证明谁有问题,他们不傻。”姜新尚分析到。
“这万一三个人都商量好了不来呢?”我继续问道。
“他们之间才是猜忌最重的,都要相互过问,但都不会说实话,谁也不相信谁不来,所以都会来。”
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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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